第13章 阴谋浮现
  “没有的事,待他醒来就恢复原样了。”我说着安慰许茵希的话,却我自己的内心也好受了许多。
  一会儿王之丞醒来,还会像上次一样恢复如初的吧!
  不过许茵希仍是怕怕的看着王之丞,没了以往的活泼和欢喜劲儿。
  这时外边儿响起了开门声,我吩咐许茵希在房间里待着。
  来人是身穿职业装的王焕宁。
  “总裁好。”我对她有礼的问好,心下已知,她必是知道王之丞在华兰小学附近造成的轰动了。
  王焕宁沉着脸,冷声对我问:“王之丞呢?”
  “他在房间里,”我小声地回答。
  她直径撞着我的肩头把我撞开走向房间。
  我急忙说:“总裁,王之丞睡着了。”
  王焕宁就像是被我施了定身咒。
  过了两秒,她握住门把的手才缓缓放了下来。
  “他有伤到哪儿吗?”
  “这个……”看似简单的回答,令我相当的为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腔了。
  之前那辆路虎把王之丞的手脚撞断,而他又迅速在几秒钟内复原了。
  王焕宁冷傲的对我逼问:“别当哑巴,立刻回答我的话。”
  她的强势不亚于许袁。
  我缩了缩脖子,几分畏惧的说:“王之丞应该没有受伤吧!”
  陡然,王焕宁勃然大怒:“什么是应该,你和王之丞待在一起,他有没有受伤,你都不知道吗?”
  面对她的愤怒,我就只敢在心头偷偷埋怨着。
  我又不是王之丞的保姆和监视人,要我时时刻刻把他放在眼底关注着。
  “不是的总裁,王之丞被车撞断了手脚,然后又恢复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上有没有后遗症。”
  王焕宁的态度随着我的话急速转变。
  神色阴晴不定。
  皱着她威严的眉梢陷入了沉思。
  “过来。”她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怀着担忧的道:“王之丞回国才一个多月,病情就再次爆发,相比以往提前了足足半年有余,你和他的研究,必须加快进度。”
  听她用病情解释王之丞的异样,我立刻就想起王之丞口中的那个他了。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相信这是一种病。
  治愈细胞的强悍,刚刚就已经充分体现出来了。
  手脚断了只在几秒内就能完全恢复,所以疾病对于治愈细胞而言是一个小儿科,不可能治愈不了。
  那么王焕宁是否在对我故意隐瞒呢?
  “总裁,请问王之丞说的那个他是谁呢?”我紧紧注视着王焕宁,想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些端倪。
  王焕宁一点异样神情都没有。
  “每次王之丞的病情爆发都会说胡话,那是他的噩梦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噩梦吗?”我满心狐疑的叨叨:“那么王之丞又患的是什么病呢?”
  暂时我不敢确定王焕宁说的是真,还是假。
  既然如此,我就继续追问,看看王焕宁又会怎样解释下去。
  她的眉间含着一份凝重。
  “上次我给你说过了,卓光莹用治愈细胞救了王之丞,然而,当时的治愈细胞并不成熟,以至于给王之丞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的姑且不论真假,我顺着她的话再问。
  “照你这么说,后遗症爆发的间隔时间正在逐渐缩短,如果某天缩短到了极致,又会怎样呢?”
  王焕宁却有些不耐烦的怒拍沙发扶手。
  “结局,今天你已经看到了。”
  嘶,我想起那双充满了怨恨,犹如黄泉厉鬼的血目。
  最终王之丞会成为那个暴戾凶狠的怪物吗?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虽说我震惊不已,却一直偷偷观察着王焕宁的神情。
  当我装成真正相信了她之时,她明显有那么瞬间的喜色。
  哼哼,想在我这个老戏骨的面前演戏和编谎话,她还有点不自量力呀!
  越想越深入,渐渐的我就摸清楚了王焕宁的真正用意。
  “为了治愈王之丞的后遗症,你是想要我早点重新研究出治愈细胞。”
  王焕宁重重的点了点头,傲气的道:“不错,你的母亲卓光莹曾经研制出了治愈细胞,但没能完善治愈细胞的缺陷,而你是她的女儿,你难道不想完成她的遗憾吗?”
  话已至此。
  果真如我的猜想,王焕宁说的后遗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目的是想利用我研究出治愈细胞。
  那么我该不该继续和王之丞研究下去呢?
  不论在研究治愈细胞的过程中遇到多少难关,我都要尽数克服研究到底!
  毒杀我的母亲的凶手,也肯定是为了夺取治愈细胞的研究资料。
  既然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凶手却多年来还一直企图抓捕我,那么可以确定,当年的凶手并没有得逞。
  现在许有年也身中了相同的剧毒,所以我联想这个凶手,再次下毒是为了逼迫许有年用治愈细胞自救。
  曾经我的母亲在病逝之前把我寄托给了许有年。
  极有可能也把治愈细胞的研究资料,也交给了许有年!
  想到此,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医院了。
  ……
  “木阿姨,”这天我来医院看望许有年,但见木柯雪神情憔悴的坐在病房门口。
  她眸含泪光的看了看我,伸手抹去泪花。
  “卓倾汀,陪木阿姨坐一坐。”
  见她神伤难过,我就猛生不祥的预感。
  “爸爸又陷入昏睡了吗?”
  木柯雪气虚无力的开口:“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是撑不过十天了。”
  死亡判决的噩耗,霎时就绷紧了我的心弦。
  心窝像是被掏空了那么的痛。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我的眼眶涌出。
  我急问:“爸爸前段时间才醒来,怎会突然就恶化了呢!”
  人在将死之前都会回光普照,我努力的不往这方面想,可是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
  “该怎么办才好啊!”木柯雪痛心难过的哭成了泪人。
  虽说许有年早在十年前把她赶出了盛世庄园,不过分开归分开,我看得出她对许有年的感情从未变淡过。
  “爸爸又陷入了迷昏,”我瘫坐在位,陷入了绝望。
  这次许有年陷入昏迷,十有八九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果他真的病逝,那么我再想了解我的母亲的详细事迹就更加艰难了。
  “对了木阿姨。”忽地,我想木柯雪和许有年有着多年的夫妻关系,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木阿姨,你有听爸爸提起过治愈细胞吗?或是一些关于我的母亲的信息。”
  算算年纪,木柯雪和我的母亲相差不多,两人都是同辈。
  据悉木柯雪和她,好像还是同学!
  木柯雪的眼泪止住了,眸含回忆的道:“没有,从卓光莹逝去以后,许有年就像变了一个人,我想应该是和卓光莹的临终之言有关吧!”
  诶,这个临终之言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应该对我有所帮助。
  我捉急的问:“说了些什么?”
  木柯雪微微摇头,伤感的道:“你忘了当年,许有年把你关在门外,独自在房间里送走卓光莹的吗?所以他们两人在房间里谈了什么,现今就只有许有年知道了。”
  她不说,我都险些忘了,曾经是许有年陪着我的母亲走完人生中的最后一程。
  倏然,我回忆起以前母亲在房间有写日记的习惯。
  我在她的房间里看小动物,才会听她说青蛙的事迹。
  我唰的一下站起身,紧急的对木柯雪说:“木阿姨,我回一趟老家,如果爸爸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当下之急是救许有年的命。
  那么现在能找到治愈细胞线索的地方,只有我的老家了。
  时隔二十二年,重回位于西外郊区的别墅。
  却见曾经的繁华灿烂,不经岁月的摧残和腐蚀,只剩了满地的枯黄破烂。
  推开残缺不堪的大门,望着阴森森的室内,好似我进入了一栋鬼宅。
  汗毛倒竖,我仅用手机的照明,顺着儿时的模糊记忆进去。
  “咯吱,”一阵令我毛骨悚然的咯吱声在二楼传来。
  “咔!”清脆的破碎声在我的脚下响起,吓得我扶着墙才没瘫软下去。
  垂眸下看,原来是踩碎了一根枯树枝。
  自己把我自己吓着了。
  “咯吱,咯吱。”不过那种听着让人头皮子发麻,惶恐不安,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恐怖画面的咯吱声又传来了。
  有些尖锐,像一只女鬼用猩红的利爪在抓着墙壁。
  “哈喽,有人吗?”我故意喜悦的吼着,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变相的壮胆儿。
  咯吱声还在断断续续。
  尽管我害怕的冷汗把衣服后背都打湿了,但仍是控制不住一颗探个究竟的内心。
  我在心头念着大悲咒来到响着咯吱声的房外,鼓足了勇气探出脑袋往里边儿偷瞄。
  刹那间,憋在我心中的恐惧如火山喷发。
  魂儿都给我吓飞了。
  一个身穿染血白婚纱的大型恐怖娃娃,躺在破烂老旧的沙发上。
  不知道是腐烂了,还是老鼠咬过,她的脸坑坑缺缺,圆溜溜的眼珠子露在外,直瞪瞪的把我盯着。
  真心的比看见一个死人还要恐怖。
  “咦,咯吱声是怎么来的呢?”
  那个娃娃太渗人了,我尽量避开不去看她,又在四周找不到声音的源头,不免迷惑了起来。
  而就在这刻,一阵阴冷冰寒的气息从我的身后袭来。
  突令我心悸,呼吸不畅,心脏被人抓住了那么的难受。
  “谁!”我猛地回身看去,却连一个人影子都没。
  我抹去额头的冷汗,暗骂是我自己多心太敏感了。
  “唉,先找妈妈的房间。”我强忍着笼罩在心头驱之不散的惧怕。
  一边小心翼翼的搜寻,一边不断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
  找了许久,我才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母亲的房间。
  室内只有密密麻麻的蛛丝网和大量的灰尘。
  像是之前有人,特地地毯式的搜索过,连一根针线都没有留下。
  希望又再次破灭了,难道线索就在这里中断了吗?
  不,我不相信偌大的别墅内,连母亲的一个遗物也不剩。
  于是我就怀着这层渺茫的希望,挨个房间仔细的搜寻。
  可惜一个小时后,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有用的东西全部都被搜刮走了,只有一些没用的锅碗瓢盆和烂衣服。
  “会是凶手把东西都搬走的吗?”我在三楼的阳台思来想去,凶手没有拿到治愈细胞的资料才会搬空别墅。
  企图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算了,什么都没了。”我的意志消沉到了极致,不想再待在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了。
  转身下二楼。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