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他的线索了
  我暗想刚才木柯雪把他收拾了,他暂时不敢和我离婚才对,而现在又要我和他走,莫非是想继续离婚?
  许袁坐进驾驶室,烦闷不快的道:“先去侦探社接许茵希,下午去花店吃饭。”
  “呃,你早说嘛!”
  以前许有年把木柯雪赶出盛世庄园,她就独自在外经营着一家花店,自立根深,多年来一直过着低调简朴的单身日子。
  想必昨天,她也在为许茵希担忧,所以才会命令许袁一会儿带许茵希和她聚一聚。
  ……
  侦探社内十分的肃静,各个探员都在忙碌手头的工作,而只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女探员,神色疲惫的在办公桌前陪着许茵希玩儿积木。
  之前我在倚晴湖泊见过她,对她有几分印象。
  我过去和善的和她打招呼:“你好,卓倾汀。”
  她筋疲力歇的起身,如释重负的说:“你好,你好,我是陈雨。”
  “妈妈,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儿,我想回家。”许茵希把堆积好了的积木,哗的一下全部推倒。
  惊得陈雨的身子在垮塌声下,猛地一个踉跄,险些就跌倒咯!
  “陈警官,小心。”我连忙把她扶着,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许茵希这丫头太调皮了,让你费神了。”
  不难看出,我没来之前,陈雨就在遭受许茵希的痛苦折磨。
  “没事,没事,这是我的职责,”陈雨强扭着苦瓜脸,又说:“前面右拐就是队长的办公室,他想和你谈一谈关于王之丞的事儿!”
  “好的,”我急于探知王之丞的消息,没想那么多的对陈雨说:“那么麻烦你再帮我照看一下许茵希,谢谢啦!”
  结果我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东西倒下的声响,以及许茵希乐呵呵的欢笑声。
  进入张静伟的办公室。
  “盛世集团总裁许袁。”办公桌前的张静伟,放下手头的文件,兴致勃发的过来和许袁握手:“我有关注你,不错。”
  让一个秉公执法的侦探关注,我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许袁这个千年不变的大冰山,面对张静伟居然也变的谦和了一些:“久闻张队长的英勇事迹了。”
  一个是云城十大青年企业家之首。
  另一个是云城有着罪犯克星美誉的警神。
  看似两个杰出之辈在互相仰慕,而我就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不对劲儿在哪儿。
  那是一种相当奇特的直觉!
  “张队长,你还是快些告诉我,你们警方查到的关于王之丞的消息吧!”
  “不急,不急,”张静伟慢悠悠对我罢了罢手。
  他又转身从办公桌面拿起一叠文件夹,眸色深沉的说:“谈起王之丞之前,我需要许袁认真回答我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些蹊跷,不过更多的是奇异,怎么就把许袁这个界外人牵扯进去了呢?
  “张队长,”许袁双手揣在裤兜,轻松自然的说:“你有话就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答。”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静伟拧着眉头翻开文件夹:“法医化验了三具尸体的血液样本,从中发现了残留着的sdq。”
  顿了顿,他又对准了我,严厉的道:“sdq是一个英文缩写,真正的药名是圣达奇,一种消失了二十二年的违禁药。卓倾汀,你知道圣达奇是谁研究出来的药剂吗?”
  来不及想了,我紧追着问:“谁?”
  “呵呵。”张静伟只是对我深深的笑了笑,又气势滔滔伸手指着许袁:“你告诉我,为什么圣达奇会再次出现?”
  言下深意,许袁知道谁有圣达奇,或是他自己就拥有!
  但是,许袁全程表现的十分淡然,一点都不受张静伟的语言影响。
  “不知道,”他随口说着:“听张队长这么说,这种违禁药似乎很厉害,具体有什么效果吗?”
  问话和反问,许袁就像个没事的人和张静伟打着太极。
  而和许袁一起长大的我,心头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论小时候,还是长大了,每次许袁撒谎都是这种轻飘飘,无所谓,淡淡如微风的口气。
  当即我就肯定了许袁有所隐瞒,故意不说圣达奇的拥有者!
  还好张静伟不了解许袁这个致命弱点,否则就不是好言相问了。
  “圣达奇的研发者是……”张静伟忽然大声愤恨的唾弃着:“那个曾经被称为血腥恶魔的卓光莹!”
  这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母亲会有这样一个令人胆寒的恶魔外号呢?
  这完全颠覆了我对母亲的认识。
  她从一个善良美貌的天使,撕破伪装的皮肉之后,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看来你对卓光莹,不太了解呀!”张静伟快步冲到我的面前,眸底深处藏着一缕非常难以令我察觉的恨意。
  有恨,却又碍于他自己的身份压抑着!
  “张队长,你问完没有,”这个时候,许袁有些不赖烦的问:“问完了,你就快说王之丞的消息,别耽搁我的时间。”
  张静伟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盯住许袁,步伐缓慢的走到他的面前,近在咫尺的和他面对面相视。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戾气。
  “我审问过一千多个罪犯,谁说实话,说在撒谎,没有人能逃脱我的眼睛,你最好别让我找到线索,不然仅凭一个圣达奇,我就能逮捕你!”
  说完,张静伟又侧过头看着我,一双鹰眼泛着慑人的寒光。
  “卓倾汀,我知道你在辉耀制药所研究药物,我会密切关注你的研究方向,一旦你重走卓光莹的老路,我会亲手枪毙了你!”
  我极其鄙视的还口:“张队长,怒我直言,此时此刻的你更像一个罪犯,你又有什么资格说逮捕我的话呢?”
  面对张静伟的严厉警告,我是半分的惧意都没有,反而看他是一个只会逞嘴皮子的废物。
  要是真有能耐就把我和许袁直接抓捕了,没必要在这儿装腔作势!
  “好了,言归正传,”张静伟自顾自兴奋的摆了摆手:“卓光莹培育出了一种名为蓝焰的凤蝶,根据她曾经的自我描述,这是她通往成功的基础。”
  他从办公桌拿起一个文件袋,慢悠悠的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勾起我想拆开看的求知心。
  根据他刚才说的话,我估计文件袋里装着母亲的自述,或是她的事迹秘密。
  “蓝焰凤蝶有什么作用吗?”
  “问得好,蓝焰凤蝶可以吸食天下间的所有毒素,仿佛体内的细胞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和毒素融合,化为己用。”
  “后来呢?蓝焰凤蝶和圣达奇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她用蓝焰凤蝶,又研究出了什么?”
  我迫不及待的追问,有着一种冲过去打开文件袋看个详细的冲动。
  “具体不详,只知卓光莹以蓝焰凤蝶为基础研究出了圣达奇,这种药剂能在三天内赋予一个人极其恐怖的力量,速度,恢复,但是三天后这个人会自燃成灰烬。”
  听闻强化一个人的力量,速度,恢复,我立即就想起了王之丞。
  根据他目前展露的五种恐怖能力,还活了二十多年,可以确定他体内的治愈细胞,早在母亲研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成熟了,没有后遗症这个说法。
  甚至王之丞是她完美无缺的试验品。
  只是为何本应消失的圣达奇又会再现呢?
  “张队长,你说圣达奇的副作用是三天后燃烧成灰烬,那么三个死者为什么没有自燃呢?而且还被分尸了。”
  层层谜团浮现,而我越是迷惘,越想去探索究竟。
  只有这样,我才能一边真正的认识母亲,一边真正的研究王之丞和那个神秘的他!
  以前我生活在盛世庄园,所有人都刻意闭口不谈母亲的事迹,所以不是我不主动追寻答案,而是我实在没有机会和能力。
  张静伟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文件袋。
  “我也迫切的想查清楚是谁完善了圣达奇的副作用,从现场的打斗痕迹推断,三个死者是在打斗过程中被分尸,由此不难推断,这起案件牵引出了两个对立的人,或是两个对立的势力!”
  线索越来越多了。
  依我分析,张静伟的推理,不是没有道理。
  难点在于我的母亲逝去了二十二年,即便她完善了圣达奇的副作用,随着她的死,这份完善的技术也烟消云散了。
  “许袁,”张静伟又眼神锐利的盯着他,阴沉的说:“盛世集团下的萤火制药所,当年被称为血腥屠宰场,因为这是卓光莹的人体研究基地,她杀了太多的人,而为她建造萤火制药所的许有年现在快被毒死了,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许袁冷笑着还口讽刺:“蹊不蹊跷,还要请你们警方多多调查,不要让这桩案件成为无头悬案了。”
  破不完的永远是案子,抓不完的永远是贼。
  这点我对张静伟报以理解,探员们每天都相当的忙碌,倒是许袁的话过分了。
  不过,张静伟更过分的要我一五一十的说清前,段时间王之丞在华兰小学门口的暴动经过。
  据说是王焕宁派人把华兰小学附近的监控全部取走了。
  还给了河鲜店的老板大笔封口费,路虎司机更是神秘失踪,让张静伟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证明王之丞是否和改良后的圣达奇有关。
  之所以认为和王之丞有关,那是他在华兰小学门口表现出了无懈可击的力量,速度,恢复。
  关键他还好好地活着没有自燃成灰烬。
  故而,依张静伟看来,恰好和服用了改良后的圣达奇的三个死者,没有区别!
  “卓倾汀,”张静伟喊住了出门的我,手头拿着文件袋,极为诱惑的说:“这里面装着卓光莹的自述,以及一封留给你的信,你要是想看,随时欢迎你用王之丞的消息和我交换!”
  来自母亲留给我的信,这个诱惑力好比用小鱼干诱惑猫咪,瞬间就爆表了。
  让我跨出门外的脚,又收回了门内。
  想着交换条件是要我出卖王之丞,反倒让本来就对王之丞失信了的我,大为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