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应相你怎么看?
  狩猎大会完满结束了,关于狩猎大会,有两件事,是安歆溶始料不及的。
  这两件事还都与应悠之有关。
  其一是狩猎大会最后结算,应悠之拿下来首名。张子骞拿下了第二,被安歆溶那样打扰最后还能拿下第二,证明张子骞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只是应悠之的名次,非常名不顺言不正,安歆溶本来以为应悠之会觉得害臊,结果根本没有。应悠之非常淡定地站上台,非常淡定地领了奖,甚至还发表了获奖感言。
  对于此事,安歆溶要是早知道宝安是打猎的好手,她一定会想办法自己私吞奖品的,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应悠之。
  其二是狩猎大会的当天晚上,安歆溶收到了相凌薇托人送来的信件。
  安歆溶心想,这个小祖宗不知道有发什么“癫”。
  本来只是玩笑话,看到信件内容,安歆溶确定了相凌薇真的在“发癫”。
  真是头疼呢,安歆溶拿着信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很明显,相凌薇这封信是瞒过了很多人,特别是柳珍珠,送到她这里来的。
  安歆溶简直太佩服了,前一天相凌薇和柳珍珠还闺女母亲相称呢,差点就真的认亲了,今天就瞬间变脸。
  真当是美色当前,“亲”情不顾了呗?
  这只是吐槽而已,安歆溶还是认真地重复看了几遍这封信,直到春萍来提醒自己,她才发觉自己一点晚膳都没有动。
  “假装看不到吧?”安歆溶内心是争斗的,理应来说,送信件这多不正视啊,安歆溶想要无视也就无视了,可这可是靖安侯郡主啊,哪能这么简单就打发啊。
  安歆溶知道,如果自己告诉柳珍珠,此事一定会被全力阻止,可是相凌薇给她的感觉不简单。
  “宝安。”思量之下,安歆溶叫道,“你去一趟相国府,叫应相明天早上来承德殿找朕。”
  “是。”只一会,宝安就消失于无影无踪,就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早晨,第一道晨曦悄声拉开了夜的帷幕,夏休期从今天正式开始了。
  应悠之不知道安歆溶今天急于找自己进宫是为何事,他能够猜到的,都被自己一一否认,因为都不算要紧事。
  “微臣参加皇上。”
  “应相来了啊,请坐吧。”今天安歆溶约应悠之在内殿。
  “皇上,你这么急着找微臣,是为何事?”应悠之直接开门见山问了,究其原因,他很想快点解决快点离开,他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不太愿意面对安歆溶。
  “嗯……”安歆溶张了张口,临时改了口,“去易烟国的准备做的怎么样了?”安歆溶心想,怎么自己突然就怂了,还是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三日后就可出发。”应悠之在心中默默划掉了这个选项,安歆溶找自己一定与去易烟国一事无关。
  “那便好。”安歆溶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惊马事件的幕后黑手查的怎么样了?”
  “下药之人已经找到,只是线索中途就断了,怀疑背后说有人操纵,再过一段时日,张将军一定能够找到凶手。”应悠之毫无痕迹地替张子骞开脱,张子骞刚刚回来,就出了这种事,他们已经及时做了封口,但直接受害人可是皇上,好不容易让张子骞回来,应悠之可不愿意让皇上心生间隙。
  “嗯嗯,朕相信张将军。”安歆溶没有灵魂地点头,她当然知道此事还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因为查到什么,应悠之或者张子骞一定会通报她的,她只是很纠结该怎么开口而已。
  “爱卿的伤势怎么样了?”说起这事,安歆溶突然想到。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徐太医的药很好。”
  “嗯,那就好。”
  又是短暂的沉默以后,安歆溶没话找话:“朕的表姐那边,应相去说服了吗?”
  “柳小姐和她的父亲,没有意见。”那是,人家以为是跟着去联络感情的,怎么可能会拒绝。哪知道安歆溶是要把她嫁过去。
  “嗯,那册封大典就放在后日了。”安歆溶和应悠之先前商量过,册封就放在去临行前的一日,一个简单的册封封号,只是为了给柳露雪安一个名分,好名正言顺。
  此事应悠之就没有参与了,册封也就是昭告天下,可是已经到夏休,也不会举办多大的典礼,安歆溶的意思也只是从简,大家知道一下就好了。
  正是因为人少,也没有人会反对安歆溶,而且也来不及阻止她。
  “爱卿,你想过什么时候娶妻吗?”思前想后,安歆溶还是先试探性地问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应悠之一时之间被呛到了,安歆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不可能啊!应悠之连忙检讨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出格败露了?
  安歆溶看应悠之这反应,还以为他被戳中心事了:“那爱卿可有心仪之人了?朕可以帮忙连线。”
  这话在应悠之听来完全是变了味,安歆溶是怕自己的心意影响了她,所以迫不及待要让他成婚,把他掰回正途。
  应悠之咽了咽口水,说道:“微臣还没有成婚的打算。”无论是什么,先拒绝再说吧。
  “哦,那便好。”安歆溶心安了,若是应悠之和相凌薇郎有情妾有意,安歆溶也不好阻止啊,可是她也务必会阻止,因为这两人的结合无疑会给应悠之添了很多助力,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制衡关系又会重新洗牌。
  应悠之愣住一会,他已经搞不清楚安歆溶的意思了。难不成她也……
  “唉……”安歆溶叹了一口气,从衣襟中抽出叠好的信纸,摊在桌上,推到了应悠之面前,“朕就开门见山了,今日急匆匆叫你进宫,也是因为此事。”
  应悠之疑惑地看向桌上的白纸,只是简单地瞄了几眼,他的脸就红了。
  并不是因为内容如何,而是应悠之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羞愧。
  安歆溶一看,这还了得,应悠之就看这么几眼脸都红了,难不成这简单直白的告白,应悠之就受不住了?不会就这样就把持不住了吧?
  “应相你怎么看?”安歆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