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人际关系就是很脆弱的东西啊
  “真是麻烦。”安歆溶想到王氏就烦。
  “怎么了?”应悠之起身,走到安歆溶身边,“王氏也是迟暮之年了,你急什么啊?”
  安歆溶警惕地往后退了退,说道:“你要做什么?”
  应悠之笑着把桌上的茶杯挪走,轻轻踮足,坐在了桌子的一角,坐到安歆溶的身边,轻抬起她的下巴:“你说呢?”
  “朕可警告你啊!”安歆溶连忙跳起,退到离应悠之好几步之外,“这里是皇宫!还是青天白日的!”
  说来挺不好意思的,安歆溶好不容易习惯了应悠之的触碰,可现在只要应悠之接近自己,还是在承德殿,她就会想起那一天……
  这本没有什么,但那一天应悠之“拒绝”了自己,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安歆溶就又缩了回去。
  “溶溶,这里是皇宫,不也是你的皇宫吗?”应悠之一步一步接近安歆溶,走得极慢,好像并不是太急切,时间还长着呢。
  安歆溶慢慢后退,说道:“爱卿,你离朕远些。”
  “要是微臣……”应悠之刻意停顿了一下,才笑道,“不呢?”
  “嘭……”的一声安歆溶终于退无可退,整个人靠在柱子上恨不得镶嵌进去。
  其实安歆溶并没有拒绝应悠之的意思,要是她真想逃,有的是大把机会,承德殿好歹也是皇帝的寝宫,最多的就是空间了。
  应悠之终于走到安歆溶的身前,可安歆溶故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溶溶……”应悠之凑到安歆溶的耳边轻哼,“要是你转过身来,我可要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了。”
  安歆溶伸手一用力将应悠之推开,双颊泛红,说道:“你要做什么?”
  应悠之趁势抓住安歆溶的手,稍稍用力就将安歆溶揽入怀中。
  安歆溶跌进应悠之健壮的胸膛前,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应悠之低头轻吻安歆溶的发丝,笑道:“现在不挣扎了?”
  “什么挣扎啊?”安歆溶抬起头瞪了应悠之一眼,“你会不会措辞啊?不会就别乱说!”
  “我会不会,你不是最清楚吗?”应悠之轻啄安歆溶粉嫩的唇,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哼!油嘴滑舌!”安歆溶轻哼,显然心情很好。
  真是神奇,方才安歆溶还在为现状而担忧,应悠之轻而易举就转换了安歆溶的心情。
  “溶溶,你的词汇量也令人堪忧呀!”应悠之轻刮安歆溶的鼻尖,“这句‘油嘴滑舌’我都听过多少遍了?”
  “哼,油嘴滑舌就是油嘴滑舌!哪里需要别的形容词呀?”安歆溶笑得很开心,“依朕之见,这句油嘴滑舌最为适合你了!”
  “那是皇上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油嘴滑舌。”应悠之将安歆溶抱的很紧,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微臣是绝对的行动派。”
  “还说自己不是油嘴滑舌呢!”安歆溶笑道,“好啦,放开我吧,小心让春熙他们瞧见了,要笑话的。”
  “他们敢?”嘴上这样说着,应悠之还是放开了安歆溶。
  “进去里面吧。”安歆溶往四周瞧了瞧,虽然无人敢来打扰,但毕竟明晃晃的,不好谈事。
  “怎么了?皇上是在邀请微臣吗?”应悠之又凑到了安歆溶的跟前。
  安歆溶轻而易举推开应悠之:“你不嘴贫会怎么样吗?”
  “不会怎么样啊……”应悠之想了想又说道,“但我喜欢看你的反应。”
  “我什么反应啊?”安歆溶疑惑。
  “嗯……”应悠之环住安歆溶的柳腰,说道,“还是以前好玩,现在都不会害羞了。”
  “你走开!”应悠之不调侃她会怎么样吗?真的是!
  “好啦好啦!”应悠之及时止损,“皇上是要交待微臣什么呢?”
  “你说你困住了珞王。”安歆溶边走边说道,“但我不是也叫宝安去跟着他了吗?”
  “是困住了啊……”应悠之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才说道,“不过毕竟不能光明正大,珞王殿下总会不老实的嘛。”
  “你就不担心他来找太后吗?”应悠之到底设了多少陷阱让安元柏去踩,这也太可怕了吧?
  要是她不问,都不可能知道应悠之做了这么多布置。
  “他现在无权无势,还自身难保。”应悠之说道,“况且拿到邺城虎符,他也就已经达成目的了。难不成你真以为他是看上了太后吗?当然能够跑多远就跑多远啊。”
  “看上太后也不奇怪啊……”安歆溶当然不是在为柳珍珠打抱不平,只是她在惋惜人情是这样脆弱的东西,到头来是赤裸裸的利用,真是可怕。对于柳珍珠来说,这种打击可能是致命的。
  无论多么强势和坚强的女人,背后都有自己柔软的地方,柳珍珠隐忍了一生,可能是把自己的未来都托付给了安元柏吧。
  不过说来也好笑,如果柳珍珠待安歆溶或者说是安灵芸是真心的,安歆溶也不会想着去对付柳珍珠。
  这样简单的事情,柳珍珠不愿意做,反而拿来当筹码,这样的她,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也是活该就是了。
  应悠之带着安歆溶坐到了宽大的软榻上,说道:“你这里可比床上舒服多了。”
  “……”安歆溶无语道,“你就是来我的房间评头论足的是吧?”
  “如果你想去我的房间评价,我也随时欢迎啊。”应悠之坏笑道,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不要。”安歆溶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
  “太后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收起不正经,应悠之认真地问道。
  是很认真的,因为应悠之早就想“收拾”柳珍珠了。
  “不急,就放在那里吧。”安歆溶不知道是不是被应悠之给传染了,现在柳珍珠于她而言,仿佛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一样,“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
  “好。”应悠之勾起唇角,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这才是对柳珍珠最残忍的惩罚。
  “嗯……”安歆溶忽然沉默下来,总感觉这件事终于要告一段落了,但是却……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