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六十九章 他乡遇娘子
  “嗽!”
  陆言的手狠狠穿过了陆丰的胸膛,不,或者说是一只黑色的爪子狠狠的穿过了陆丰的胸膛,但却没能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就只是那么穿过去了而已。
  虚灵化。
  就在陆言自己都刹不住车不能控制自己的手掌贯穿陆丰身体的瞬间,他化身为虚灵,而虚灵的身体无法被这世界上的任何物质所接触到,于是这一掌就那么穿过了陆丰的身体,却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陆言回头,南应淘的虚影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但是陆言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南应淘本人。
  但是也不要紧了。
  能看的出来,南应淘对于陆丰那绝对是认真的,所以现在真正的他,必定就在自己身边某处,试图干掉自己解救陆丰。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的南应淘也必定因为看到了自己的虚灵形态而被定住在了附近某处!
  一秒时间到,陆言重新回复成为了人类形态。
  “惊鸿百击!呜呜呜——!”
  陆言猛的打出惊鸿百击,但这一次并不是朝着某个固定的方向,而是对着空气完全随即的四下乱打!
  几乎周围每一寸空间都被他的拳头狠狠砸过!
  就算是拳头上明确的感觉到打中了什么东西,陆言也不会只攻击那一处,毕竟南应淘这种幻术能够影响一切感官,包括触感。
  他只有将自己的攻击范围扩大到最大,广撒网,才有可能捕得到南应淘这条大鱼!
  终于,伴随着一声闷响,陆言清晰的看见一个人从自己拳头边上倒飞了出去,周围的空间景物也是一阵扭曲,随即一处完全崭新的房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现在的这处房间宽阔广大,足足比他进来时候看到的房子大了五倍还不止!
  如今他和陆丰就站在整个大厅的中央位置,能够看得到地板上有几个凹陷的小坑,显然都是被陆言在刚刚给砸出来的。
  而南应淘则就躺在陆言前面五米左右的位置上,脸颊上一个暗红色的拳头印子,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靠……好险!这厮是真的难对付!”
  陆言看着倒在前方不远处地板上的南应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这个南应淘实在是够强!如果不是他最后用陆丰的小命进行威胁,逼他靠近自己,那还真就很难能拿得下他。
  不但是拿不下,甚至可能连逃跑都跑不掉!
  毕竟陆言根本无从判断这房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什么布局的。
  “喂,醒醒!”陆言伸出一只巴掌,开始轻轻的拍打昏迷中的陆丰。
  南应淘毕竟只中了他一拳而已,天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醒了,得赶快给他吞下血蟒。
  “恩……”陆丰挣扎几下,朦胧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陆言后似乎迷糊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连忙将身体蜷缩起来,警惕的左右看看,在看到南应淘之后低声道:“他死了么?”
  “没死!”陆言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要死的我还至于费这么大劲啊?快,去取他鲜血,给他吞下血蟒。”
  “好!”陆丰也真的是怕了南应淘了,连忙蹿到他身边,手一伸,他那觉醒魂器小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拿起南应淘的一条手臂就切割了一下,鲜血登时流出!
  “南大人,今天你……恩!你们是谁!?”
  就在陆丰准备动手制造血蟒的时候,大厅的门忽然被人给推开了,从外面响起一声满是吃惊的女声。
  “坏了!又有敌人来了!”陆丰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惊恐的回头盯住门口位置。
  就见一个身材纤细但是无比高大的美貌女子正站在门口,一边朝里面看着一边发着呆!
  “坏了,颜陆,快干掉她!千万别被她把消息传到外面!”陆丰大惊失色,这女子还别说是和他们动手了,就算是着会只发一声喊,那都能叫来大量的援军吧?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两人就算是背生双翅也再难逃掉!
  然而陆丰却是发现陆言呆呆的,一动不动的样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之前在和南应淘的战斗中受伤了?
  不对!站在门口那美丽女子这会也是一副呆呆的表情,正在死死盯着陆言。
  就在陆丰震撼惊恐的时候,陆言忽然就那么站了起来,对着站在门口的女子猛的张开双臂!
  “要动手了吗?这是他的新招数?”陆丰心中暗想。
  然而下一秒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震了个目瞪口呆。
  “相公!”那高大女子忽然发出一声娇呼,整个人瞬间就泪流满面,冲着陆言飞奔而来。
  而陆言也是迎了上去,张开双臂一把死死的就把那女子给抱了个结实!
  “啥玩意儿?”陆丰看得满脸懵圈,相公?这词儿他是听龙清逸叫过陆言的,知道是丈夫的意思。
  但是现在怎么又蹦出来一个管他叫相公的?这个颜陆到底有几个老婆啊?
  两人忘情的拥抱在一起,陆言直接一口就吻住了女子的嘴巴,而那女子似乎也忘记了啥叫做羞怯,十分热情激烈的回应着他。
  一时间两人几乎要把持不住滚成一团儿了,双方都十分用力的抱住彼此,似乎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良久,唇分,陆言看着面前的女子道:“宝贝儿,你怎么也到这黄泉中来了?难道说整个古域源头都遭到了袭击吗?”
  没有错,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高个女子,正是他的老婆之一,囚牛!
  如今囚牛已经激动的不大会说话了,试图回答他的问题数次都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语不成声。
  只是发出了无意义的几次呜咽而已。
  陆言见她情绪太过激动,直接把囚牛打横抱了起来,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不断的安抚着。
  同时还回头扫了陆丰一眼:“干你该干的事!一会那家伙要是又醒了,我可不会再帮你,就让他爆你小子的菊!”
  陆丰哆嗦一下,当即不再看陆言和囚牛亲热,开始切割起南应淘的手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