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
  突然，林绵绵欣喜望着木板摊位上的南瓜。
  比她以前见过的，大一倍。一个，怕是有三四十斤重，瓜地残留着些许青色，余下。皆为金黄。在皑皑白雪的冬季，看上去。很是特别。
  “你喊错了，这是金瓜。整个萤之山脉，就我们陶城才有，换吗？”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断林绵绵的话。
  “我能看看吗？”林绵绵问道。
  熊一一点头，大气道：“我叫熊一一，你们随便看，陶城我家的金瓜是最好最大的。”
  “你吃过吗？”杰希娅转身，问苍流。
  苍流摇头，微窘，解释道：“你知道的，跟瓜果蔬菜相比，我更爱吃肉。”
  这南瓜/金瓜，一看就是素的。
  野外，哪怕遇上也不会多看一眼。
  部落更不会换取，苍流自然没吃过。
  熊一一也说了。金瓜出产地是陶城。陶城熊族爱吃，别人就不一定了。
  “确实是南瓜，南瓜饼，南瓜条……”林绵绵念出好几个名字，抬头，望向熊一一。问道：“这个南瓜怎么交换？”
  “一张兽皮，换五个。”熊一一道。
  说完，她见林绵绵三人没反应。当即，有些着急。
  於是，她开口道：“我家金瓜是陶城最好的，一张兽皮换五个。你们不吃亏。”
  “一一家金瓜味道甜，一张兽皮换五个，不亏。”
  “对。兽皮，你们拿一般的就行。”
  旁边。不停有人帮忙解释。
  看得出，熊一一家邻里关系很好。
  当然，这跟熊一一家情况有关。熊一一的父亲前年外出狩猎，丧生，留下一家孤儿寡母。得亏熊一一母亲有一手不错的种植手段，勉强能养家糊口。熊一一是家里最大的。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可以说，要不是生活在陶城。
  他们这一家。怕是早饿死了。
  “兽皮，我们没带。你看这些东西。能不能换？”林绵绵道。
  说完。
  杰希娅苍流放下背篓。
  林绵绵拿出草鞋、兽皮鞋和一桶酱油。
  当然，还有兽皮帽和兽皮手套。
  经过新的硝制手段，无论是兽皮鞋，抑或是兽皮帽和兽皮手套。
  看上去，都十分美观。
  林绵绵刚拿出东西，四周熊族就围聚了过来。
  “这是什么，真好看！”
  “瞧着，跟他们头上的帽子很像。”
  “冬天。要能戴上这样一顶帽子，肯定不担心冻着耳朵和头。”
  一听。
  林绵绵三人松了口气。
  看来，这些小件饰物，怪受欢迎的。
  一张完整的兽皮。用来缝制兽皮鞋这些小件，有十余件。
  这样换算比直接拿兽皮交换，要划算得多。
  “这是兽皮缝制的鞋、帽子和手套，兽皮是我族用特殊秘法硝制的，没有任何异味。你要试试吗？”林绵绵挑出一定褐色的兽皮帽，递给熊一一。
  熊一一，最多十二三岁。
  稚嫩的脸，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不过，看到她长满冻疮的手，林绵绵叹了口气。
  哪怕生活在萤之山脉最富庶的岩石部落，兽族生活同样艰苦。
  “可以吗？”熊一一微惊，接兽皮帽前，手小心在身上擦了几下。然后，才接过林绵绵递去的兽皮帽，小心戴上，“真暖和！很舒服，你们确定拿兽皮帽跟我交换金瓜？”
  “确定。”林绵绵微笑着，应道。
  南瓜能种植，漠河部落附近没发现南瓜，难得遇上，自然不容错过。
  “那，一顶兽皮帽换三，四个金瓜可以吗？”熊一一紧张道。
  兽皮帽是成品，小了点，但真的很暖和。
  熊一一想将兽皮帽给她娘戴，她娘身体不好。
  开春后，她家要开始耕种。如果能换取兽皮帽，开春耕种会暖和许多，不担心着凉。
  “可以。”林绵绵应下，再次递出兽皮鞋和兽皮手套，说：“这是鞋子和手套，要换吗？”
  闻言。
  熊一一震惊抬头，结巴道：“换，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