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辱人者,人恒辱之!
  话音落毕,震惊四座!
  “云千秋,竟然答应了千帆少爷的挑战!?”
  “他就这么想死么!那可是试炼大会,在三大家族面前,丢尽颜面!”
  “哼,他自己想在外边丢脸,千帆少爷当然会成全他!”
  就连云千帆,半响都怔神不语。
  他没想到,这个废柴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尤其是语气间那抹自信,对云千帆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挑衅!
  不过意料之中的求饶认怂没有,但云千帆也不失落,反而让云千秋当着众人的面答应,可就再无反悔的余地!
  到时,他若是敢不来……
  云千帆也敢保证凭自己的手段,能让云千秋比在三大家族面前丢尽颜面更为耻辱!
  想到此,云千帆脸上不禁扬起狞笑:“废柴,还有半月时间,这云府上下都是本少爷的眼线,你若是趁机逃跑……”
  话锋一转,云千帆看向云水柔的目光尽是不加遮掩的贪婪:“到时不只是你,就连云水柔,都得在床上给本少爷求饶!”
  云水柔俏脸羞怒,却被云千秋挡在身前:“笑话,与其在这装腔作势,不如先担心……”
  说话间,云千秋踩在云千叶膝盖的脚尖猛然用力!
  “先担心你这垃圾一样的三弟怎么度过下半辈子吧!”
  咯崩!
  骨裂的脆响,震彻整个云府祠堂!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悸动,从云千叶那早已变形扭曲的膝盖中发出……
  “啊!”
  本以为有二哥在场,云千秋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这一脚,直接令云千叶身遭雷击,抽搐翻白!
  “云千秋,你找死!?”
  云千帆看在眼里,顿时暴跳如雷,掌心更是燃起滚滚灵力!
  然而对于眼前的威胁,云千秋不屑一顾,微微俯身,手掌厌恶地扇在那张扭曲无比的脸上。
  “云千叶,你欺我辱我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
  留你狗命,不是本少主心慈手软,而是不想脏了列祖列宗的灵位!从今往后,你这垃圾给我记住,辱人者人恒辱之!”
  字字如诛,掷地有声!
  望着居高临下的云千秋,云千叶悔恨羞恼,自己如今竟然落得连废柴都不如的田地!
  而且云千叶尚有一丝的理智告诉他,就算今天二哥肯替他出头,也改变不了自己余生无望修行的悲惨命运!
  辱人者,人恒辱之!
  这句犹如雷霆的冷喝,俨然已经成了云千叶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
  原宿主的记忆当中,云天雄的两位长子对自己不过是鄙夷轻蔑,但年龄最小的云千叶,却总以欺辱自己寻求优越感!
  所以,云千秋不杀他,而是让他沦落成废人!
  “你……你等着,半月之后,千帆哥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微微抬头,云千秋嗤之以鼻:“怎么?想动手?来啊,敢坏祠堂规矩,刑律堂从不求饶。这云府,还不是区区篡位鼠辈能只手遮天的!”
  连番沉喝,犹如耳光,扇在云千帆脸上,令他气急败坏,手中的灵力暴虐涌动,却迟迟不敢落在云千秋身上!
  这废柴……竟然敢拿刑律堂压老子?!
  想到刑律堂主周之坤那连父亲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强者,云千帆终究忍下暴怒!
  “好,好一个废柴逆袭,云千秋,本少爷会赏你一个最痛不欲生的死法!”
  怒极反笑过后,云千帆当即咆哮道:“还不快来扶三少爷去医馆!伤了筋骨,我要你们偿命!”
  祠堂内,只剩云府众人抬着半死不活的云千叶,哪还有云千秋的身影?
  “云弟,刚才……你真的很厉害。连姐姐都没想到,你能赢的这么干脆。”
  云府小路上,安逸幽香,云水柔很是喜欢这里的宁静。
  尤其是想到干弟弟在祠堂初露锋芒,云水柔精致如玉的俏脸上就满是喜悦。
  身旁的云千秋闻言,挑了挑眉,语气淡然:“区区云千叶,连给我当垫脚石的资格都没有,倒是柔姐姐你大惊小怪了。”
  如此口气,换做几天前,恐怕云水柔都不敢相信。
  但是亲眼见证了云千秋的蜕变之后,她眸中有的仅是欣慰:“如此看来,半月之后的试炼比武你也很有把握咯?”
  本想趁此机会提醒干弟弟切莫骄躁,却不料到云千秋远比她想象中更为淡定:“放心吧柔姐姐,半月时间超越云千帆,足够了。”
  其实云千秋已经很内敛低调了。
  刚才若不是接连施展生生造化功精神力枯竭,就算是云千帆来了又如何?
  剩下的半月,足够他将实力提升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看来,还是姐姐小瞧云弟了嘛?”
  “当然没有,柔姐姐的好意我心领还来不及呢。”
  轻笑过后,云千秋语气中多出凝重:“不过柔姐姐,下次,不许再替我挡在前面,你出半点差错,我都会很担心。”
  如此关切的话语,顿时令云水柔俏脸微红:“这么说,以后……都要靠云弟保护姐姐了?”
  云千秋闻言,洒脱一笑。
  “替柔姐姐遮风挡雨,对我来说天经地义。”
  一句天经地义,深触少女心扉。
  望着那在阳光下俊逸熟悉的脸庞,云水柔美眸竟泛起几分憧憬,但想到此处是云府,顿时有些羞涩。
  好在路上,云千秋只顾着调息精神,这才没让低头脸红的云水柔尴尬。
  然而院落外站立的一处身影,却令云水柔停下脚步,乖巧道:“宁伯父,你怎么来了?”
  一身灵药堂长老服饰,面带和蔼笑意,不正是宁无缺?
  见到云水柔,宁无缺目光温和,但当他见到身边的云千秋时,手中的玉匣险些跌落。
  “云千秋,你竟然还活着?”
  如此惊诧担忧又略微失态的模样,竟令云千秋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宁伯父,钻研药道多年,心无旁骛,人情世故却显得直率。
  走上前去,迎着宁无缺打量自己的目光,云千秋轻笑连连。
  “怎么,宁药师不会是专程给我送骨灰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