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舞会意外
  宵夜过后,汤姆再次提出告辞,这次阿布拉克萨斯同意了。
  “其实你现在就挑衅奥赖恩是很不明智的,里德尔学弟。”
  汤姆开门的手一顿,回头,危险的眯起眼:“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阿布拉克萨斯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侧脸,勾唇浅笑,“现在的你,没有和布莱克抗衡的资本,你毫无根基。”
  汤姆语气狠戾:“是他先招惹我的,我只是反击。”
  “难道不是你的态度先惹怒了他?”
  汤姆沉默不语。
  “里德尔学弟。”阿布拉克萨斯换了个姿势,放缓了语气,“当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在比你厉害的人面前表露出敌意是很不明智的,更别提挑衅。”
  “因为你毫无根基。”
  阿布拉克萨斯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他:“你毫无根基,里德尔学弟,哪怕一个三流小贵族都可以轻易的毁了你,你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汤姆抿了抿唇,别开视线,倔强不语。
  “适当的示弱可以降低对方的戒心,给你赢得顺利成长的时间。”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你太过高傲倔强,也太过锋芒毕露了,里德尔学弟。”
  汤姆抿了抿唇:“我知道了,学长,谢谢你的忠告。”
  他欠了欠身,随后转身离开。
  记忆的场景渐渐一分为二,一半随着汤姆离开,一半留在原地。
  “还真是满身的刺啊,真是难搞……”阿布拉克萨斯喃喃自语,饶有兴趣的微微勾起了唇,“我越来越期待你的未来了,汤姆·里德尔。”
  场景重归一体。
  ………………
  学年末的考试结束后,当晚,汤姆刚洗完澡,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汤姆有些惊讶:“布莱克首席,请问有什么事吗?”
  “今晚十点钟,公共休息室旁边的交际厅内,阿布拉克萨斯有事找你。”奥赖恩·布莱克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旁观记忆的斯莱特林巫师们齐齐惊呼:“什么?!”
  其他人奇怪的看着他们,德拉科有些慌乱:“爸爸,十点钟,那天晚上十点钟不是……”
  卢修斯点头,脸色难看。
  哈利询问:“是有什么内幕吗?”
  没有人回答他,连纳西莎都没理他。
  汤姆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布莱克首席,谢谢你的转达。”
  “不用。”说完,奥赖恩转身走了。
  汤姆关上门,奇怪的自言自语:“十点钟?为什么这么晚……还是在交际厅内,那里不是举行舞会的地方吗?”
  虽然不明所以,汤姆还是准时过去了。
  此时的交际厅内一片喧闹,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斯莱特林们身着盛装,有的在中间的舞池跳舞,有的在舞池边与他人交谈,还有的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处拥吻……整个大厅俨然是一个缩小版的成人宴会。
  阿布拉克萨斯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脸上是隐隐的漫不经心,他看着其他人的行为举止,偶尔会与凑过来找他搭话的人聊上几句,却丝毫没有下场跳舞或者起身猎艳的打算。
  突然,阿布拉克萨斯打量四周的目光凝住了。
  ——门口的那个人,那不是……
  汤姆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呦,这不是一年级的小学弟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一个高年级男生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既然来了,需不需要学长带你见见世面?”
  汤姆后退几步躲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摇头,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强烈的危机感。
  “不用了学长,我只是走错路了,马上就离开。”
  “走?”高年级男生忍不住轻笑,“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汤姆脸色一变。
  男生一步步走近他,笑容危险:“既然来错了地方,那就要有承担错误的觉悟,不是吗?里德尔学弟。”
  汤姆后退着,右手握紧了魔杖。
  “克罗斯,停下。”阿布拉克萨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单手搂过了汤姆,后者悄悄松了口气,放开手中的魔杖,往他身边靠了靠。
  阿布拉克萨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看向对面的同学:“我记得我早就说过了,他是我的。”
  “可你不是一整年都没碰过他吗?”克罗斯·扎比尼摊手,表情无辜,“我还以为你早就对他没兴趣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马尔福只是讲究情调,享受等待的过程罢了。”阿布拉克萨斯勾唇微笑,“越甜美的果实越需要足够的耐心摘取,不是吗?”
  “但你似乎连个意向都没表露出来过。”扎比尼瞥了汤姆一眼,看向阿布拉克萨斯,嘴角勾起了一抹挑衅般的笑容,“你总得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吧,阿布拉克萨斯。”
  “在这个方面,你总是意外的认真。”阿布拉克萨斯轻轻笑了一声,搂着汤姆的手微微用力,另
  一只手掐住了对方的下巴,低头,直接给了他一个缠绵至极的法式热吻。
  汤姆的脑子当即一片空白。
  被动的承受,青涩的身体完全经不住如此火热的缠绵,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没过多久,汤姆便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贴在了阿布拉克萨斯怀里,若不是靠着对方的支撑,汤姆非得直接软倒在地上不可。
  扎比尼轻佻的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旁观记忆的巫师们则“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满是水润茫然,脸上更是布满了红晕,阿布拉克萨斯终于停止了这个吻,带着隐隐保护意味的搂着对方,让他能够靠在自己的怀里喘息平复,随后看向扎比尼,微微挑眉:“如何?这下相信了?”
  扎比尼再次吹了个口哨:“你找到了一个极品美人,亲爱的阿布拉克萨斯,一个尤物,我都要嫉妒你了。”
  “多谢夸奖,亲爱的克罗斯。”阿布拉克萨斯轻笑着眨了眨眼,“不过,他是我的,你也只能嫉妒。”
  “放心放心,没人会抢马尔福的东西。”扎比尼给了对方一个飞吻,随即去物色下一个猎物。
  周围的人则以暧昧的笑容目送阿布拉克萨斯带着他的极品美人离开。
  刚一出交际厅,阿布拉克萨斯便瞬间冷了脸,随意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后,施了几个咒语,之后便毫不温柔的将怀里的汤姆推开,声音冰冷:“冷静了吗?”
  汤姆踉跄了一下才站直身子,抬头,脸上红晕未消,但眼神却已经清明。
  “学长……”
  “你不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阿布拉克萨斯语气冰冷,还带有一丝恼怒,“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进入交际厅!”
  汤姆辩驳道:“是布莱克首席说……”
  “他说的你也信?”阿布拉克萨斯咬牙,头一次没礼貌的打断了别人说话,冷笑着看他,“你是没脑子的格兰芬多吗?汤姆·里德尔学弟,你斯莱特林的谨慎和精明呢?”
  “这是侮辱,马尔福学长。”汤姆也咬牙,忍不住脱口而出,“如果找我的那个人不是你,那我怎么可能会去?”
  阿布拉克萨斯顿时愣了。
  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汤姆也愣了。
  脸颊红晕加深,汤姆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耳根都红了。
  沉默了一会儿,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走吧,学弟,我送你回去。”说罢不等汤姆回话便转身离开。
  汤姆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默默跟上。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