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家主出手
  巫师们思索着蛇怪口中的千年前真相,看着汤姆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蛇怪,不让任何人发现——包括阿布拉克萨斯,对方最近非常忙。
  也许是一直平安无事使一人一蛇怪都放松了警惕,就在他们约定好的“最后一次溜达”的时候,他们在女生盥洗室出事了。
  巴吉利斯克不小心瞪死了一个人,一个女生。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汤姆惶然的蹲在尸体旁边,脸色煞白,害怕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蛇怪没回话,违背契约的后果令他头痛欲裂。
  “【对不起,巴吉利斯克,我不能跟你去密室了,除此之外,我还要把你关回去,你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他们会杀了你的!】”
  蛇怪勉强点了点头,声音断断续续:“【她的……灵魂……】”
  “【灵魂……什么?】”
  巴吉利斯克轻轻念了句咒语,喘息着道:“【你念……滴血……凝聚灵魂……我会死的……】”
  汤姆瞬间恍然,勉强定了定神,咬破食指,然后念动了咒语。
  很快,女生珍珠白色的灵魂缓缓成型了,只是似乎在沉睡。
  “【她以后会做为霍格沃茨的幽灵存在。】”灵魂成型,蛇怪的状态好了一点,“【汤姆,我必须回去了,契约反噬的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恢复。你小心。】”
  汤姆低声回道:“【我会的。】”
  蛇怪轻轻用头碰了碰汤姆,然后顺着管子游了下去。
  洞口缓缓合拢。
  汤姆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挥动魔杖消去了周围的痕迹,然后带着幻身咒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女生盥洗室。
  身后,珍珠白色的女幽灵正在缓缓醒来。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后世的巫师们都多少知道的了。
  学校险些关闭。鲁伯·海格被指认杀了人,然后被退学。汤姆·里德尔获得了特殊贡献奖。
  邓布利多看着汤姆的眼神越发的冷。
  汤姆缩在阿布拉克萨斯的怀里,颤抖着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我是个罪人吧,阿布拉。”汤姆喃喃道,“我一定会下地狱的,我没想过……”
  除了小时候一气之下吊死了一只兔子,其他时间他可从没有弄出过人命——顶多是把人吓得神志不清,这是第一次。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总归会陪着你的。”阿布拉克萨斯抚摸着汤姆的发丝,柔声承诺。
  汤姆闭了闭眼睛,不再开口了。
  阿布拉克萨斯也没说话,只是一下下抚摸,静静陪伴。
  冷不丁的,海格突然闷闷不乐的开口:“其实我一点都不怪学长。”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半巨人低着头:“我不怪学长的,他对我很好,如果我知道是他做的,那我很愿意为他顶罪的。真的。”
  他完全没必要陷害。
  穆迪顿时皱眉,他刚想说些什么,哈利却突然开口:“他在嫉妒。”
  ——嫉妒?
  所有人都看向了救世主,哈利道:“你们没发现吗?他看见了邓布利多看着海格的眼神,然后他嫉妒了。”
  “明明比不上自己,却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自己想要却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之类的?”德拉科扯了扯嘴角,自嘲道,“倒的确会嫉妒。”
  哈利一怔:“德拉科你……”
  “我并没有允许你叫我的教名,波特。”德拉科语气平静。
  哈利沉默了,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记忆里,时间很快便到了假期。
  ………………
  马尔福庄园。
  “唔……!”
  阿布拉克萨斯痛苦的倒在地上,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只是身子不住颤抖。
  奥古斯特·马尔福神情冰冷:“我似乎给了你太多的纵容,阿布拉克萨斯,你已经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马尔福……从不……伤害……家人……”阿布拉克萨斯强忍着钻心咒带来的痛苦余韵,死死的咬着嘴唇,嘶嘶道,“你……不配……姓……马尔福……”
  又是一道钻心剜骨,阿布拉克萨斯痛苦的□□了一声。
  “没什么不可以的,如果不是我没办法生出第二个继承人,我会直接给你个阿瓦达,就像你那软弱无能的母亲一样。”奥古斯特冷冷说道,“事实证明,她带给了你很不好的影响。”
  “居然看上了一个——泥巴种?”奥古斯特讽刺的勾起了嘴角,“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可真是让我——吃惊啊~”
  “汤米不是泥巴种!”
  阿布拉克萨斯咬着嘴唇抬头看他,眼神倔强还带着恨意:“他不是泥巴种!他比巫师界的所有人都要好,都要高贵!他是……”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奥古斯特漫不经心的说出了阿布拉克萨斯接下来要说的话。
  阿布拉克萨斯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的确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不假,只不过……”奥古斯特神情讽刺,“他的血脉一半来源于一个哑炮,冈特家的哑炮,那是纯血统的耻辱!另一半血脉则来源于一个低劣粗俗的麻瓜!”
  奥古斯特冰冷而恶劣的笑了:“哑炮和麻瓜的后代,不是泥巴种是什么?”
  旁观记忆的巫师们俱是大惊失色。
  ——那可是……伏地魔啊……
  “你怎么……”知道……?
  阿布拉克萨斯脸色惨白,他明明已经打点过了,为什么还会被人查到这件事?
  阿布拉克萨斯是知道汤姆的身世的,但他也深深知道,以对方的骄傲,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接受不了,所以他一方面任他去查,一方面将有关这件事的所有都打点了一番,犹豫着打算挑个合适的时机再让他知晓。
  汤米还不够强大。更何况,以斯莱特林老一辈们的古板,汤米只会被认为是纯血统的耻辱,根本不会因为他是斯莱特林的后裔而另眼相待。
  这是阿布拉克萨斯所不能容忍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
  阿布拉克萨斯瞪着他血缘上的父亲,他知道,汤米的未来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奥古斯特微微勾唇:“某个正义人士比我更不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
  阿布拉克萨斯低声重复了一遍:“正义……”
  他猛的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
  “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汤米曾经“信任”过的教授?
  “看来你的头脑还在,这是个好现象,我的儿子。”奥古斯特声音愉快。旁观记忆的巫师们同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为什么会是邓布利多校长?!
  “他凭什么!”阿布拉克萨斯出离愤怒了,他凭什么这么防备打压汤米!
  “大概是他那个德国旧情人留给他的后遗症吧。”奥古斯特漫不经心的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那个泥巴种彻底撇清关系,乖乖的与德国海因希里家族的大小姐爱丽西丝订婚,这样我会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二是继续和他纠缠不清……”
  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了。相信我,那绝对不是你希望看到的。”
  阿布拉克萨斯死死的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
  “也许这张照片可以帮助你尽快做出决定?”
  一张照片轻飘飘的落在了阿布拉克萨斯面前的地上,照片里,苍白瘦弱的黑发少年低垂着头,遍体鳞伤的被人锁在了漆黑的墙壁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这人仍然活着。
  “汤米!”
  阿布拉克萨斯瞳孔一缩,愤怒的对奥古斯特尖叫:“你对他做了什么?!”
  “几个钻心剜骨而已。”奥古斯特漫不经心,“不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要取决于你的决定了。”
  阿布拉克萨斯仇恨的看着他,良久,他闭了闭眼睛。
  “第一个。”他听见自己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妥协道,“我选择第一个。”
  奥古斯特露出了满意的假笑:“很高兴你依然是个马尔福,我的儿子。”
  他高傲的转身,步履稳健的离开了房间。
  阿布拉克萨斯失神的看着照片,闭上眼睛,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