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洁，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李天华？”他问她。
  如果李天华真这么在乎这个女人，不可能不主动联系她。
  他想，说不定可以从琳洁口中套出些李天华的事来。
  “你学过算命？怎么一掐一个准？”琳洁笑着抿了口酒，“我们前天刚见过，他说他要开公司了。”
  “他对你很执着，你就不考虑一下？”秦默随口问了句。
  “秦默，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琳洁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秦默又倒了杯酒，“首先你要告诉我你指的是什么事，我才能确定我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
  琳洁叹了口气，眼神颇为遗憾，“我高中暗恋了你三年，你一点都没有发觉？”
  “什么？”秦默以为他听错了，李天华喜欢的女人怎么会喜欢她？
  琳洁比秦默更感觉不可思议，“难道李天华没告诉你？”
  她望着一脸不解的秦默，逐渐皱起眉头，“原来李天华没有告诉你……我早该想到。”
  “你可以把话说到让我听懂么？”
  “高中那年他跟我表白的时候，我说我喜欢的是你，要他代为转达。”现在琳洁知道李天华根本没说。
  秦默明白过来了，“也许他说了，只是我没放在心上。”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不清，毕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于是他索性打了个马虎眼。
  他不想ｈｉ到这算不算小人之心——其实即使当年李天华告诉他琳洁喜欢他，他也不会考虑和琳洁交往。
  朋友喜欢的女人，他不会碰。
  不过倒是这件事提醒了他，李天华看他不顺眼，会不会与此相关？
  酒吧嘈杂的背景乐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雀跃的掌声和狂热的呐喊。
  表演时间到了……
  在众人目光拥簇中的男歌手走上舞台，聚光灯一瞬间全部打向了他。
  光线明亮到让人一时无法直视。
  男歌手调整好手中的吉他，凑近麦克风道：“献给大家一首：外面的世界。”
  ——那是齐秦的老歌。
  吉他声响起时整间酒吧都安静了下来。
  那舒缓却扣人心弦的节奏在秦默心头来回冲荡……
  似有种酸楚逐渐在胸中发酵，顺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今天与琳洁一见让他领悟了太多过去自己没能意识到的事。
  他不为琳洁喜欢自己意外，也不为李天华隐瞒这件事本身感到生气。
  他只是难过。
  李天华一点都不信任他这个朋友。
  他们的友情也如此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