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试探过顾父顾母的口风，发现连他们都不知道顾凯歌在哪，连他们也都联系不上顾凯歌。
  前几天虽然联系不上顾凯歌，但多少还能从各种渠道看到顾凯歌的一丝消息，他至少能够确定，顾凯歌就在附近。
  可现在，顾凯歌就像是彻底失踪了一般，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Hensen，我再问你话。”
  不重的声音却还是让Hensen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知道不能再用沉默躲过了。
  “还没联系上他，”不等齐茗开口，Hensen急切地接着道，“发布会的事，我已经跟他提过了，当面说的。”
  “那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皱着眉，声音沉了几分。
  顾凯歌父母的事毕竟涉及私事，Hensen不知道顾凯歌会不会想让别人知道，只隐瞒了这段，将他和顾凯歌见过面的事大概说了下。
  “所以说，顾凯歌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想必你的话他也没听到吧！”
  虽然很想摇头，但在齐茗凝肃的脸色下，Hensen还是诚实的点头。
  齐茗没说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报纸，丢给Hensen，示意Hensen看。
  没几秒，Hensen脸色变了，余光瞥见上面的日子，面带凝惑地看着齐茗。
  “哗日报社的总监、戎雅的总裁和我有私交，这些是他们私自拦截下来给我的。”
  Hensen之所以疑惑，是因为，那上面的时间，都是在三天前，他见到顾凯歌的那天。
  配图不一样，内容却都不外乎是添油加醋地报道顾凯歌在这么敏感关头单独去找沈曼殊的原因。
  最吸引他注意的，却还是哗日报社的那篇报道。
  照片不多，却极具有说服力。一张是沈曼殊的经纪人从沈曼殊那里离开的照片，不久后顾凯歌便来了，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倒是没人知道，只是从顾凯歌出来后嘴角带笑的侧脸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
  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严肃，只呆了一会儿，便面露春风，让人不想猜测都难。
  就算是Hensen看着那些文字，配上旁边的图示，都不禁有些想要相信了，更别说唯恐不乱的观众了。
  不难想象，这些东西一旦流传出去，发布会就根本没召开的必要了。
  从主动变成被动，他们将会很受限制，到时候就算承认，也只会被人觉得是已经隐瞒不下去了才会迫不得已承认。
  若是不承认，结果只会更糟。
  不管怎么做，对他们都是不利的。
  “我是不是应该重新评估下顾凯歌对沈曼殊的感情？”
  齐茗虽然是笑着，却让Hensen有些毛骨悚然。
  不等Hensen开口，齐茗冷冷道，“尽快通知顾凯歌，我要知道他的态度，如果他想毁了沈曼殊的话，可以选择不出现，记得提醒他，截止日期是发布会前一天。”
  离发布会也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了，如果主角顾凯歌不出现的话，那发布会便没有任何意义了，到时候怕是只会更糟糕。
  没有顾凯歌站出来确定，谁会相信。
  在顾凯歌和沈曼殊之间，齐茗选择的，自然是能带给他更大利益的沈曼殊，反正，不管如何，沈曼殊都注定要被牺牲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是还有没有翻身的余地。
  如果有可能，齐茗当然也不愿彻底毁了沈曼殊，毕竟只要好好培养，那也可以是一颗有价值的摇钱树。
  怪只能怪沈曼殊在还没完全站住脚跟的时候便传出这么大的绯闻，本来，和顾凯歌沾染上点绯闻也是好事，可以提高些知名度，但过头了，就只会适得其反。
  齐茗可不信，沈曼殊在娱乐圈里打滚那么多年，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会不知其中的道理，只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