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松间炊烟袅_117
  吉祥闹腾了一天,这会儿在刘尚书怀里睡的昏天黑地,这小子今天可算是风头出尽,几乎全村的女性都挨个儿抱了他一遍。
  好不容易走到自家门口,叶飞扬折腾的满身都是汗,把祁树丢到床上,吉祥放到小床里,送走刘尚书和方正杰,认命地给这一大一小烧水洗脸。吉祥倒是好说,最多皱皱小眉毛,哼唧两声,倒是那个大的,刚给擦了脸就被抓住了手腕:“飞扬,你那话可是当真?”
  叶飞扬没好气地戳了戳他:“当真当真!绝对当真!快放手,我给你擦脸。”
  祁树憨厚地笑了:“你肯与我在一起,真好。”
  叶飞扬不做声,唇角却悄然弯了起来,帮祁树擦好身子,又去空间里泡了些蜂蜜水喂给他喝了,这才洗洗也上床了,刚躺好就被祁树抱进怀里,贴得紧紧的,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温暖而坚实。
  虎崽们和白狐跑去山上疯了一天,似乎也累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叶飞扬却睡不着,脑子里很多东西,有刘尚书的那番话,也有酒席上祁树听到他说下个月就办酒席时的惊喜,恍然觉得自己错了,他看轻了祁树对他的感情。
  后半夜里,叶飞扬迷迷糊糊被弄醒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封住了唇舌,他睁开眼,正对上祁树发亮的眼,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剥光了,一双炙热的手掌正在四处游走,看到叶飞扬醒了,动作更加的急切起来。
  后面被手指探进去的时候,叶飞扬轻哼了一声,嘟囔道:“大半夜你不睡觉发什么情!”
  祁树低沉地笑着:“你答应与我办酒席,总要庆祝一下。”
  “你就这样……唔……庆祝?!”叶飞扬说的咬牙切齿,身后被填满的感觉却又酥酥麻麻。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庆祝。”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仿佛情人间的低喃,不多时,这低喃中又多了点儿别的声音,比如肌肤相撞,又比如咽喉里细碎的呻、吟。
  祁树快到天亮时才放过叶飞扬,两人钻进空间里清洗了一番身子这才又躺回了被窝里,指使祁树把小木床上的吉祥抱过来,免得小家伙等会儿醒了发现自己被“抛弃”了又要大哭大闹。
  以往每次做完叶飞扬都耐不住睡着了,这次却没有睡意,他靠在祁树怀里,低声地说着话:“你又抗旨了?”
  祁树心里一紧,低下头,见叶飞扬脸上并无不悦,这才道:“那位主子带来的只是口谕,让我接管虎符,我没接,算不得抗旨。”
  “皇帝是不是想让你出征?”
  祁树沉吟了片刻,才道:“原本边疆有陈将军坐镇,并非非我不可,所以我才拒接虎符,只是,前些日子我处置了陈将军的胞弟,如今他身受重伤,此事便与我脱不了干系了。”
  原来祁树一直都在关心着外面的事,并非跟他一样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不过此时的叶飞扬,再也没了当初的自卑,而是真真切切开始替祁树担忧,在这地方,皇帝那可就是天!违抗了他的旨意,后果会很惨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祁树没做声,只是稍稍收紧了手臂,抱的叶飞扬更紧了。
  叶飞扬覆上祁树的手背,问道:“在你心里,还是很想去战场杀敌的吧?”
  祁树道:“遇到你之前,确实有想过,你我定情之后,我便不在意了。”
  “你是大将军,又有一身好武艺,想上战场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打仗太危险,刀剑无眼。”
  祁树反握住叶飞扬的手,却没说话,陈将军重伤,皇帝必然是会让他去接替的,如今的他,给不了叶飞扬不去战场的承诺。
  叶飞扬抿了抿唇:“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若想去,那就向皇帝主动请缨,化被动为主动,他或许不会再把陈将军的伤怪到你头上。”
  “飞扬!”祁树极为震惊,他没想到叶飞扬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以为之前那么多话都是为了劝他不要去,却不想竟然是让他去!
  说出这番话,叶飞扬心里也不好过,古代战场比现代可残酷多了,哪怕是一个轻伤,都有可能感染致死。只是,他不想祁树为难,男儿志在四方,祁树的一身本领,不能因为他就这么被埋没了。
  “这些日子,你多多看些我空间里的兵书,我和吉祥会等你回来的。”
  祁树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沉声道:“等我回来。”
  叶飞扬点点头,往祁树的怀里又靠了靠,该来的总会来。随着公鸡嘹亮的啼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吉祥头一天睡得早,这会儿又被叶飞扬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早早的便醒了,睁开眼瞧见叶飞扬,立刻咧开小嘴儿咯咯笑了,还扭着小身子往他身上爬,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看着吉祥无忧无虑的可爱模样,叶飞扬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挠挠小家伙肉呼呼的滑嫩嫩的小身子,逗得他满床的打滚,嘴里胡乱的喊着别人听不懂意思的字儿。
  祁树和叶飞扬商量妥当之后,一早便去了隔壁找刘尚书,商量递折子的事儿,叶飞扬说的没错,与其被动的等皇帝下旨责罚,倒不如主动请缨。刘尚书听了祁树的话,略微点点头,他果然没看错叶飞扬,当下道:“你只管安心去就是,有我在,必不让他受苦。”
  “多谢刘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O(∩_∩)O
  明天会再更肥肥的一章!
  104  临行话别
  得知叶飞扬和祁树打算下月初六办酒席,大家伙儿比他们两个还要高兴,里正更是酒刚醒就找上门了,叶飞扬是外来的,不懂这边的规矩,祁树又是个憨性子,这两人还真不一定知道办酒席的规矩。
  祁树不在家,叶飞扬正在给吉祥洗澡,小家伙在木盆里扑腾地可欢畅了,脑袋上短短的毛发柔软地贴在一起,白嫩嫩藕节似地小手儿还不安分地想要去抓叶飞扬,一抓空就扑到了水盆里,溅得水花四溢,还犹自咯咯笑得开怀。叶飞扬的笑容无奈而宠溺,却耐着性子仔仔细细地搓着那小身子,陪着他玩儿。
  里正笑眯眯地瞧了一会儿,才叹道:“这村里就数你家吉祥最舒坦了,要换了我家婆娘来,早一巴掌下去了。”
  叶飞扬这才发现里正来了,抬起袖子摸了把脸上的水珠,笑道:“里正大人来了,吉祥喜欢水,左右是无事,就让他玩会儿了。”这说话的功夫,一个不留神,又被吉祥弄了一脸的水,小家伙偷袭成功,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叶飞扬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小屁屁,手上的动作快了些,不大一会儿就把光溜溜的吉祥给拎出水了。
  迅速地给吉祥擦干身子,套上小衣裳,兜上尿布,放到小木床里,换了身外套,去给里正倒了碗水:“里正大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里正喝了口水,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来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办酒席?”
  叶飞扬一愣,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办酒席,我还没跟祁树商量,只是有这个打算。”
  “我就知道!”里正一脸的预料之中,“祁树去哪儿了?我从地里过来没瞧见他。”
  “哦,他去隔壁了,我去喊他回来。”叶飞扬说着,人已经起身往外走了,说到办酒席这事儿,他还真是不习惯就这么跟人讨论。
  里正看着叶飞扬逃也似的小跑出去,摇摇头笑了,真是个脸皮薄的人啊。不大一会儿,祁树和叶飞扬一道回来了。
  吉祥一个人在屋里呆烦了,咿呀叫着,叶飞扬连忙去把他抱出来,祁树便坐在里正身旁跟他说起来:“我和飞扬也都不懂这些,到时候还要劳烦里正大人指点了。”
  里正哈哈笑:“所以我这不就来了么!你们是想简单的办一下,还是跟昨儿木子那样礼数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