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自十八年前这里发生过投毒案后,再也没人敢来吃饭。然后就成了这副残破模样。傅鸿与语气平静地解释着,十八年前,一位颇有名望的美食家来复兴用餐,因误服毒药而一命呜呼。
  当时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是饭店里的一名厨师。
  厨、厨师投毒吗?江玥追问,厨师呢?
  傅鸿与:上吊自杀,死了。
  胆小如兔的江玥,被这回答吓了一跳,又急忙钻进傅鸿与怀里,打了个冷颤:怕怕
  小夫人这么胆小呀?还真是跟兔子一模一样。
  易胜天说话就说话,非要凑过来嘴欠。
  是你太小了所以没有记忆吗?这一带旧城西区,是你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我小时候?
  江玥先是一愣,随后诧异地拉着傅鸿与,指指易胜天。
  先生,他、他调查我!
  人家的家底,都被他摸得一干二净啦!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这小子不对劲!
  感谢涉洋洋子、阿yuyu子、西条高人的蜂蜜子,三位宝的多肉青提各1杯,多喝热水宝贝的多肉青提9杯!嘿嘿嘿~
  八月的最后一天,大家拍拍手、霉运走!九月一切顺利~
  第17章
  旧城区原是华安市的市中心,曾经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繁荣无比。
  政府机构集中在东区,餐饮商业等分布在南北两边,西区是生活区,有不少居民楼汇聚。
  劳斯莱斯幻影在残破的街道上缓缓行驶,易胜天坐着副座,拿着图纸、给后座的冤家两口子解释地形。
  千禧年之后,受轨道交通规划的影响,新城区出现、旧城区逐日没落。十八年前的那起投毒案,算是加速了旧城区的坠落。
  喏,那边全是居民楼。小夫人以前住的,可能就是其中哪栋。
  江玥像个好奇宝宝,扒着车窗、盯着街景看个不停。
  是诶,这些街道我都感觉好熟悉!
  就这就这,这里原本是个蛋糕店。我四五岁大时,妈妈带我来买过蛋糕!
  江玥指着一间文具店,兴冲冲地对傅鸿与道。
  变成文具店了啊,好可惜。这间店的奶油特别好吃,我以前经常缠着妈妈过来买。
  傅鸿与不冷不热:四五岁的记忆有这么深刻?
  江玥点头:有啊,因为蛋糕真的很好吃嘛
  一是规划问题、导致城区没落;二是旧城区见证过太多历史,被部分相信玄学的人说成是阴气聚集地,邪门事儿多。
  三是钉子户的问题不好解决,导致这块地方迟迟未能改建。
  在寸金寸土的华安市内,旧城区破败得像独立的个体。
  走在这样的石板路上,真让人觉得梦回古代啊。易胜天先一步下车,破是破了点,空气倒是挺好,也算别有一番风情了。
  要是能开发起来做成商业街,应该还不错。傅鸿与牵着小娇妻下车,随意看了看四周,是小资人士会喜欢的地方,可以考虑开间轻吧分店。
  中午吃饭的饭店,在小湖对岸。年久的石板拱桥承受不起太大重量,过桥时不能坐车,只能下地行走。
  江玥蹦跶着下车后,立马撒开傅鸿与的手、四处乱看。在看到深色湖水的一刻,又恐惧地哆嗦了一下,返回去拉傅大爷。
  要跟先生一起过河。江玥可怜兮兮,不敢往湖水边靠近半步,人家怕掉下去。
  怕水?易胜天闻声回头。
  嗯。傅鸿与的大男子主义心态,被江玥完美讨好,他将江玥拉到怀里,搂抱着小娇妻过河,放满水的浴缸他都怕。
  水性这么差?易胜天玩味一笑,也是,兔子都怕水。
  江玥不爽易胜天这样调笑他有个傅鸿与在旁已经够受的了,易胜天还来凑热闹?
  他反驳:别看浴缸水浅,一不小心也是能淹死人的。好多悬疑影视里的浴室凶杀案,人都爱死在浴缸里!
  胡说八道。傅鸿与捏捏江玥的小脸,成天不想点好。
  这叫未雨绸缪!江玥别开小脸,不服气,先生刚才没替我教训易总,现在还变着法子、配合易总来调侃我。
  江玥倒不是怕被调查,而是怕
  怕和张俊宇的暧昧关系,被这帮人发现。
  易胜天大惊小怪:哇,我要严正声明啊,我不是故意要调查你的,我是替傅总找资料时、顺势查到的。
  小夫人不觉得和傅总很有缘吗?傅家二十年前开的饭店,原来距离您家这么近。
  照你这么说,只要以前住在旧城西区、就是跟先生有缘?
  那不得了了,和先生、和傅家有缘的人不要太多。
  唔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易胜天摊手。
  我只是觉得凑巧。十八年前复兴饭店投毒案事发,一个多月后嫌疑主厨在家中上吊自杀;再过两个多月,你出生了恰好在同一块城区。
  你们不会有冥冥之中的感觉吗?
  江玥撇嘴:我一个多月前刚进门时,才第一次和先生见面哪有什么冥冥之中?
  傅鸿与懒得应声,进了包间后在最正的位置上坐下,拉着江玥到腿上来:坐。
  江玥不情愿:先生,人家想坐椅子上自己吃
  他心想傅大爷怎么还没玩腻喂食play啊?我想吃饭、我想自己好好地吃个饭!
  嗯?傅鸿与眉头一皱,反问,之前这样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自己坐?
  易胜天看得乐呵:害羞吗?但都被抱着吃过这么多饭了,按理说也不差这一回。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傅鸿与给江玥夹了一筷餐前小菜:婚约。
  什么时候定下?
  十八年前。
  说完,傅鸿与还略显得意地补充。
  玥玥一出生就是我的人。
  江玥吃着一块脆黄瓜,心道你的人个屁你的人!你的人你不给领证、不给名分?
  十八年前傅家那时虽东窗事发,但也算家大业大?怎会定下这样一门亲事?易胜天不解,这婚事订得,属实有点奇怪。难道,傅家也玩政治正确那套?这么早就预定好走这个路线?
  傅鸿与面无表情:我只隐约知道有这门婚事,并不知道要何时履行、如何履行。
  玥玥成年时,我姐提醒我接人,我便直接将人接了回来。
  要不是父母强烈要求,傅鸿与估计会想方设法地把婚事退掉。
  在见到江玥之前,他也一直在打退婚的主意。
  傅鸿与认为自己不能接受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突然成为伴侣。他有千百种方式拒绝、搁置对方,但在见到江玥的那一刻,他将所有的歪心思都被抛到了脑后。
  没有狩猎者能拒绝一只白软小兔。
  不说这个话题还好,一说,江玥就来气。
  先生好意思说呢!一开始对我爱答不理的,害人家、害人家
  害我白开心了好久啊!还以为可以逃婚的,靠!
  今时不同以往。傅鸿与惯来不爱表忠心,很大男子主义地又给江玥夹菜,现在疼你还不够?
  江玥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暗暗切声。
  真要了解情况,得问我爸妈。
  傅鸿与拿起茶杯,吹吹热气喝了口。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顾不上其他,还是说正事吧。
  你说的传真资料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那顿午饭之后,傅鸿与一连忙了十来天,直到daylight华安二店开业。
  这期间内傅鸿与忙得着不了家,要么归来时已是深夜、要么干脆彻夜不归。江玥猜,估计是忙歇业整改,和重新调查复兴饭店投毒案?
  江玥不清楚,也不想过问。他每天数着保险箱里的钞票、偷摸策划着出逃计划,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欢快。
  他借机查阅了不少签证、移民海外的资料,已经看好一处物价适当、城市基础建设完好的西欧小国。小国的经济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生活节奏极慢,是极其容易被忽略的小国家。
  最重要的是,那个仅有一市之大小的小国内,没有傅家的产业!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外逃安居处!
  小夫人小夫人!
  抱着平板做春秋大梦的江玥,被连续的呼声唤醒。他急忙放下平板电脑,来到门前。
  干嘛?江玥没好气地去接陈安手上的托盘,放外边不就好了?一壶水也特地送
  话未说完,江玥忽然顿住。
  收拾浴室的芳姑走出来:怎么?安安你惹小夫人不开心了?
  噢,没有。江玥哈哈打着圆场,是我刚才想喝水叫安安送,结果自己又忘了。
  诶芳姑,你打扫完了?
  哎,简单收拾了一下。芳姑擦擦手,咱家店今天重新开张了,不知爷忙不忙得过、今晚会不会回来。
  唔,不清楚。江玥假装期待,但能回来就最好啦!
  说完在心里连呸三声,向上天忏悔:我说的都是假的、假的!看在我生活不易的份上,老天爷请你高抬贵手、不要让我遭天谴!
  也是,反正房间是收拾好了,忙不过来也没办法。
  芳姑拉上在门口等候的陈安,转身走人。
  那小夫人休息吧,我们先下去了走吧安安。
  陈安应了声好。临走关门前,他朝江玥眨了眨眼。
  江玥听着外边的动静,感觉芳姑走远后,跳起来一把反锁了房门。
  然后,他去看放茶具托盘的桌子,从托盘底下翻出来一个白色信封。
  里面装着一张薄薄的明信片。明信片正面是江南古镇的风景照,背面盖着古镇的邮戳、写着留言。
  [古镇好美,有你或许会更美。]
  明信片只写了收信地址、收信人,没有写寄件人。但江玥认得出来,这工整而不失遒劲有力的字迹,百分之一千二百是张俊宇的亲笔!
  啊啊啊好喜欢!!!
  江玥开心得抱着明信片在床上打滚,怎么看都看不够这短短两行字。
  然而不等江玥找出放大镜、逐个逐个品鉴,粗暴的敲门声就打断了他的闲情逸致。
  伴随敲门声而来的,是成熟男人的疑问:锁门?
  江玥急忙将明信片塞回信封、藏到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锁好抽屉,再拔了钥匙往床底一扔,他随手理理头发,上前开门。
  先、先生。江玥挤出笑脸,你回来了呀?今天好早哦。
  傅鸿与沉声:除我之外,谁会不敲门进来?好端端的锁门,防谁?
  江玥底气不足地后退两步,退回房间:我、我刚才在换衣服,随手就
  一句话未说完,傅鸿与忽然长臂一伸、拦腰将他抱了起来,往床上用力一抛。
  先
  江玥被扔得两眼昏花,再反应过来时,傅鸿与已经欺到他身上了。
  先生?
  江玥惊恐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要、要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傅大爷:你说呢?
  感谢西条高人的蜂蜜奶冻*1瓶、ayu大可爱滴抹茶奶冻1+1瓶、涉洋洋洋大宝贝的草莓雪山*4瓶、还有茶非非大天使的焦糖拿铁*5瓶!
  新的月份,快乐和幸运都要加倍!
  搞大事前的一些餐前小点,(在下章)送给大噶!(wink~
  第18章
  干嘛?
  傅鸿与反手甩掉外套,扯开领带和衣领。
  你说我要干嘛?
  江玥根本没有作答的机会,一张口,傅鸿与那暴风雨般强势的吻就落了下来。
  傅鸿与的吻没有章法,却极具侵略性。江玥经常会有错觉,以为自己不是在跟另一个男人接吻,而是在用唇舌做着某种激烈的斗争。
  相互舔舐、渡气,又相互纠缠、抢夺着呼吸的氧气。
  像是以占据他口腔内所有敏感点为目的,傅鸿与的吻是那么缠绵、那么无微不至,唇齿舌会被舔吻吮吸,偶然从嘴角滑落的唾液、甚至也能得到关照。
  呼
  几个来回的交战结束,江玥被亲得七荤八素。傅鸿与也终于在吸掠完所有氧气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江玥的唇。
  不行了?傅鸿与轻笑,亲亲江玥柔嫩又肉乎的下唇,将人搂在怀里,多久没被先生抱了,嗯?
  江玥在傅鸿与怀里化成一滩水,眼睛湿润得亮晶,嘴唇也被吮吸得发红发肿,像熟透的甜美车厘子。
  不知道。江玥软软绵绵,搭着傅鸿与的肩膀可怜兮兮,反正有段时间了
  上次要抱你的,被天杀的打断了。傅鸿与有力的双手,卡住江玥纤细的腰肢,想不想先生?今晚来点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