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_198
  谢栗忽然觉得酒劲上来了。整个人都被催得膨胀起来想说的话特别多,什么都敢说。
  他厚着脸皮转过头,勾着谈恪的脖子,嘀嘀咕咕地说了两句。
  谈恪听完,不由得拿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小男生。
  但仔细想想,其实就是谢栗的风格。有话直说,喜欢就直说,想要什么也直说了。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在哪?”于是谈恪一把他抱起来,声音完全哑了,还不忘吹掉蛋糕上的蜡烛,“先让我看看。”
  ……
  被叫醒的时候,谢栗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没有睡好,前一天晚上太累了,身上不舒服,主要是腿根被掰得疼,还有认知上的巨大冲击。
  所以他辛辛苦苦学习了那么久,还在自己身上练手,生怕委屈了谈恪,结果闹了半天,谈恪根本不需要?
  他简直就是那头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往锅里跳的驴啊!
  谢栗越想越气,看都不看来叫他起床的谈恪,一头埋进被子里:“骗子你走开,我要睡觉。”
  谈恪这种时候都耐心极了,隔着被子把人抱起来,像抱着个襁褓里的婴儿,帮谢栗把被子扒开:“栗栗,你得讲道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从哪来的这个错觉?”
  谢栗气的当然不光是自己搞错了谈恪的型号,更让他生气的是谈恪明知道他搞错了型号还将计就计,将错就错,最后趁错而入,害得他一点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扁着嘴,气呼呼地骂人:“宋易这个王八蛋!我要诅咒他不举!我信了他钢铁直一的邪屁!”
  谈恪起初没明白他骂宋易干什么,直到想起他们荒唐的“三角”关系,才猛然回过味来。他转而抱着谢栗逼供:“宋易怎么给你说的?”
  谢栗别着头才不想承认--宋易在自己面前当高贵直一,结果转头就为爱做零,他不要面子啊!
  但事关宋易,谈恪就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他松开谢栗,作势要站起来:“我给宋易家打电话,我要问问他们家是怎么教育宋易的,竟然在外面诽谤…”
  他屁股都没离开床,就被谢栗一只手拉住。
  谢栗抓着他,急急从被子里钻出来:“你先说清楚,怎么就诽谤了?被当做零委屈死你了是不是?”
  谢栗这下真的生气了。
  他觉得当零当一都没关系,如果谈恪不想做零,他完全可以做。
  但谈恪竟然说到了诽谤--被当作是零就是诽谤吗?当零是件什么坏事吗?
  他知道是有些人看不起做零的,觉得甘于人下就是低人一等,但从来没想到谈恪也会这样想。
  谈恪要去拉谢栗,反被一把推开。谢栗干脆坐起来,顾不上自己只穿着件上衣,衣服扣子还没系好,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上带着点点痕迹。
  他摆出上思想品德课的架势,叉着腰质问谈恪:“你是不是觉得做零是很丢人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不难想明白。
  多半就是宋易在谢栗面前自称是个一,所以谢栗想当然地以为宋易喜欢的谈恪就是个零。
  他根本没想过还有宋易为爱做零这个可能性。
  谈恪觉得这情节实在是荒唐,但又荒唐得合情合理,也就难怪了之前谢栗总是在他面前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大丈夫气质”。
  他抖开毛毯强行包住谢栗,谢栗不愿意给他抱,蹬腿蹬脚。
  他干脆一把把人按倒,借着体型优势强行控场:“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谢栗这下只能动嘴,气势汹汹:“你说。”
  谈恪给他捋捋毛,先把乱糟糟的刘海给他拨顺,然后才开口道歉:“是我说的不对,做零不能叫做诽谤,我先道歉,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谢栗看他态度诚恳,哼一声算是接受了:“我觉得做零和做一都是一样的。”
  谈恪在他脑门上亲一口:“你说的对,这只是个人爱好而已。”
  接下来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你这么说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易这么欺负你,我也很生气。他父母没把他教好,如果有机会,我不介意替他父母教育他。”
  “但是,”他重重地强调,“我现在更关心你的意愿,你是不是不想当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