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156节
  但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觉得他怎么对付家里的兄弟,他那双腿也不是因为家里内斗而造成,传闻神华了而已。
  宫池奕薄唇微抿,一手握了她,并没隐瞒,道:“回去处理家族企业继承问题。”
  很显然,这就是一件大事。
  对四家族之首的宫池家,这是最大的一件了。
  吻安看着他,“我知道,如果不是娶了我,你爸应该早一点就把权力给你了,你现在回去……?”
  在她看来也没可能拿到手才对。
  男人薄唇微动,“不会太久,处理完就回来,也不是多大的事。”
  俨然,他已经是胜券在握,回去也不过是去要个结果?
  她是又疑问的,到最后也没忍住在,在他出门前,帮她弄了弄衣领,看了他,“不会有什么事的,对吗?”
  但是他上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宫池枭,一个三十多岁为人阴淡的宫池胤,这权力怎么就能直接到他手里?
  宫池奕薄唇微微俯低,“不会,还有几天才过去,这就开始担心了?”
  她笑了笑。
  没办法,最近经历的事有点多。
  看着他的车子离开香堤岸,吻安才回到楼上,拿了手机斟酌了会儿,给梁冰拨过去。
  语调温淡,“不是说谈么?地点你定。”
  挂了电话,她开始换衣服,不紧不慢。
  她在想,其实但凡她能放下身段,跟郁景庭多说几句,解决一个梁冰着实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她也不想靠郁景庭。
  出去时,她开了宫池奕给她送的新车,一路上心情还可以。
  梁冰依旧穿得严实,但宫池奕的人给她全身造成的皮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手套换了浅色丝质。
  吻安进去几乎是冲着那副黑框墨镜找过去的。
  在梁冰对面坐下,优雅的拂了裙摆,“说吧,你所谓的秘密。”
  在荣京那天,的确是吻安自己关机的,因为她见了梁冰。
  梁冰就是这么跟她说的,要跟她说所谓的秘密。
  “你跟宫池奕这么近,难道也发现不了他最近的反常?”梁冰嘴角挂着似笑非笑。
  吻安低眉搅弄咖啡,语调浅淡,“不必跟我拐弯抹角,我不喜欢。”
  梁冰笑了笑,“那我直接告诉你吧,宫池奕当初接近你,甚至娶你,都是他的图谋,也会是他阴谋的一小部分,他最近应该快成了,你的价值也快没了。”
  这种鬼话,吻安自然不会信。
  柔唇惊艳的勾了勾,“梁小姐,挑拨离间这种事太低级。”
  现在谁还不知道她是宫池奕的软肋,梁冰和古瑛被宫池奕弄得这么惨,想反咬一口很正常。
  这是这咬得……也真是不够水准。
  梁冰却笑了,“我之前也一无所知,干爹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
  然后看了她,“你知道古瑛是谁么?”
  吻安说“顾启东”的时候,梁冰笑着摇头,“你爸是顾启东,古瑛是他的老友,也是他隐姓埋名用的遮蔽,我见过古瑛。”
  吻安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她从不知道古瑛真有其人。
  梁冰略微凑近她,声音压低,“四大家族宫池家,当初和你们家、古家斗得不可开交,你不知道吧?”
  这些都是古瑛亲口跟梁冰讲。
  “可惜,顾、古两家都太弱,斗不过人家,你爸聪明,利用了你妈妈的感情,用皇家作护盾位列四大家族了,后来又为了稳固,极力扶持旧派,甚至想进入内阁,这些事,你就知道了吧?你爸不爱你妈,她就是干爹的棋子……”
  “他爱你?”吻安冷然一眼,显然不想听这些废话。
  梁冰挑眉,转了话题:“古家就没那么好运了,古瑛勉强活了下来,这么多年不问世事的苟活着,活得没了意义。”
  吻安听得倒也没见什么意义。
  道:“如果你是来跟我说废话,我想我可以做几件比较有意义的事。”
  “急什么?”梁冰笑着,“我张口就说宫池奕如何城府难测,你只觉得是挑拨,自然要让你明白这些事的。”
  继而,道:“古瑛沉寂了很多年,几乎不问世事了,可干爹极力想找到无际之城的举动把自己暴露了,接下来发生那么多的事,直到他丧命,古瑛仅剩的人力都支配给了我,当初聿峥出事,余杨受伤,北云晚也出事,都是我做的。”
  梁冰说得轻描淡写,“干爹走了,我就算死,也要宫池奕不好受,让你去给你爸陪葬。可惜……宫池奕太谨慎,寸步不离你,直到把古瑛吸引过来。”
  吻安知道她说的这一切,也完全能和那段时间吻合,她流产前一天凌晨,宫池奕就离开香堤岸,是找真正的古瑛去了吧?
  “你爸爸是宫池奕杀的,你很清楚,那么我再告诉你,古瑛也是宫池奕杀的,你能想到什么?”梁冰看着她几不可闻皱着的眉,“他想方设法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把干爹弄死,又想方设法把古瑛囚成困兽,接连两人,他弄得悄无声息。”
  至少,外界根本不知道死了两个人,因为他们也不关心几十年前争夺四大家族位置的人如何死掉。
  吻安扯了扯嘴角,并不去多想,“所以呢?”
  所以?
  梁冰有些好笑,“我以为你很聪明。”
  吻安放下咖啡,低眉看了腕表,抬眸,“我是聪明,所以你要告诉我几十年的争斗还延续到今天?”
  显然也没有任何意义,四大家族早就定位了。
  梁冰皱起眉,看着她的轻快,“顾吻安,你就没发现么?除了宫池家,古家现在死绝了,你顾家也只剩你一个女人,还被宫池奕困得牢牢的?非要我说到宫池奕从一开始做的一切,靠近你、追求你都是为了引出你爸,弄死你爸引出古瑛,把两家清理干净,好让宫池家后顾无忧,你才听得懂?”
  吻安柔唇微抿,片刻,笑了笑。
  看着梁冰,眼尾微微侧向窗外,语调清雅,“听起来,梁小姐真是为我着想,给我指明敌人?”
  然后转过头来,略微讥诮,“怕我夺得你分文不剩,对我示好么?”
  梁冰愣了愣,没想到她对宫池奕这么坚定,也没想她心理防线这么硬。
  冷然笑了一下,“你可以不信我,终有一天你会尝到恶果,我的确也巴不得弄死你,去威胁宫池奕,但在此之前,必须把账清了,我的孩子是你亲手杀了的。”
  吻安手里的杯子紧了紧,又觉得好笑,“真是巧,我怎么流产的你最清楚。”
  说完话,她已经从座位起身。
  坐在车里,她没启动,就安静的坐着。
  理着那些话。
  梁冰说得很清楚,可她脑子里却有些乱。
  妈妈当年出事是旧派所谓,那么后来顾家再出事、直到爷爷去世呢?
  她不信梁冰的话,去了省图书馆,在古旧的报纸堆里翻了许久。
  在她记忆力,仓城从来没有古家。
  可报纸上的确能寻到蛛丝马迹,也只是蛛丝马迹,她便不再看了。
  回到香堤岸,她像以往一样坐在窗户边看书。
  也许是出神了,没留意到他的车声,回神时他已经从身后拥了她,“还以为你睡着了。”
  低低的嗓音就在耳边,和以往一样的温存。
  她放下书,淡淡的笑,“回来这么早?”
  最近都回来得早,好像真的怕她无聊,又或者怕她跑了?
  这让他想到荣京那晚,他过分的紧张。
  “事情不多。”他低低的俯身,薄唇若即若离,抬手别好她的发。
  只是指尖留恋着握着她的脸,薄唇也从蜻蜓点水成了结结实实的吻,手臂稳稳勾着她纤腰。
  旁边刚放下的书被碰掉了地上。
  吻安皱了一下眉,他却不让分神,干脆将她抱起来放到了书桌上。
  亲吻停了片刻,男人低眉凝着她,“等我从伦敦回来就办婚礼,嗯?”
  她微微仰脸,被吻得脑子有些浑噩,轻轻眯着眼,“你很急?”
  他吻下来,很专注,舌尖缱绻深入,转而嗓音呢喃,“怕你跑了。”
  吻安闭着眼,笑了笑。
  他已经撤掉领带,解着衬衫纽扣,反手褪去衣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她越是好笑,都该吃腻了,他却每每乐此不疲,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
  “唔……你吃药了么?”美眸费力的睁开一条缝。
  男人低低的笑自喉咙溢出,“冲锋陷阵了才问?”然后吻着她给了肯定答案,让她放了心。
  好一顿折腾。
  吃饭的时候,吻安累得连筷子都不想拿。
  对面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从那边走过去,堂而皇之的抢了她的座位又像以前那么抱着她吃饭。
  吻安看了他,说了句:“我觉得,你挺宠我。”
  男人几不可闻的挑眉,“不宠你,宠谁你乐意?”
  她抿唇,“发自内心的么?”
  他已经不怀好意的凑向她,“有作假?哪一次没有真枪实弹?”
  吻安无奈的看了他,还是吃饭吧。
  她吃完想走也不让走,一直坐在他怀里,知道他把她抱到楼上,她才皱了皱眉,“吃完脚都不沾地,会变胖。”
  他低眉,恩赦一般,“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出去走走。”
  她浅笑着亲了他的下巴。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吻安也不去查梁冰说了的那些话,也不问他,她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有空了,就接两个郁景庭的电话谈谈遗产案。
  正式谈遗产的事之前晚晚已经回来了,自然是见晚晚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