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沉迷学习(快穿) 第16节
  正当两人颇为愉快的用餐时,只听到外面响起了求见声。“敢问里面可是王令君?太学学子冯辉求见。”除了冯辉外,紧接着又想起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太学的学子。
  在大魏立国后,乔微除了改革均田制外,还第一时间恢复了自汉代以来的太学,太学中设立诸子百家学科,供天下求学的学子学习,如今被称为天下读书人的圣地。
  王彦也没想到吃个饭会被打扰,看向对面的乔微,在乔微点头后,才道:“进来吧。”
  紧接着便见几个青年学子模样的男子鱼贯而入,先是对着王彦行礼,但到乔微是时候,由于乔微年纪太小,他们一时间摸不清身份乔微的身份,只对着乔微行了半礼。
  乔微也不在意,对着几人点了点头。
  “你们是太学的学子,听口音倒不像是京中人?”王彦捋了捋胡须问道:“找老夫所为何事?”
  “学生们都是外地的学子,来京都为的是来年春日的开科取士。”为首的冯辉恭敬道:“学生曾在太学马博士处有幸见过令君一面,刚才令君进来时我碰巧看到,赶紧前来拜见,学生等人十分瞻仰令君风采,所以特来拜见,希望能聆听令君教诲。”
  这话说得极漂亮,王彦却不为所动,他笑道:“既然都是本着开科取士来的,就应当知道我大魏选官不问门阀家世,只问才学品行。老夫教不教诲没用,重要的是你们本身的才学。”
  心思被看穿,冯辉讪笑了两句,有些羞愧,但也很是谦逊地行礼表明自己受教。
  “你们应试哪些科?”乔微突然在一旁开口问道。
  冯辉见乔微随意插嘴,王彦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也不敢怠慢乔微,赶紧答道:“我和刘兄是明经科,张兄是明算,吕兄是明法,沐兄是明医。”
  乔微很欣慰有人选择明算明法明医这样在世人看来是杂学的科目,这说明她这两年来的努力没白费,但她更有兴趣地看向最后一名姓沐的青年,问道:“沐?医者?沐情和你什么关系?”
  “沐情……是家兄。”沐怀提起沐情脸色有些不对,“我们曾一起拜于先师名下,”
  “我觉得你兄长不配为医者。”乔微也注意到了沐怀提起沐情时的异样,用不喜的语气道:“你觉得你配当医者吗?”
  就在这时,只听到后面的医馆中有人跑出来大喊道:“有大夫见死不救,草菅人命了!”
  身为官员,对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见到不管,乔微和王彦赶紧下楼,来到后面的医馆门口。医馆中被众人围着指指点点的不是别人,正是沐情。
  第27章 如冰之清,王佐之才
  乔微看着场中的沐情,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而在沐情的旁边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跪在男子身边的是一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妇人。
  “让老天爷评评理啊!这世上哪有收了钱不治病的?”妇人趴在男子身上哭泣着,指着一旁的沐情,悲伤怨念,“说什么轻伤不医?我家夫君从轻病等到重病,又说什么治不了?他要是早说治不了,我们也早换了大夫,也早早地就好了不是吗?”
  “人命自有天定。”沐情似乎对这哭泣的妇人很不厌烦,“我说他没得救了,就没得救,你这般胡闹也是无用,还不如回去给他早准备丧事呢!”
  这话说的绝情,沐情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人人都道医者慈悲心肠,从未见过如此铁石心肠的医者。
  沐情说这话的时候,乔微身后的沐怀已经走到了病患身旁开始诊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对比,方知这医者的仁心有多难得。
  “如何?”乔微见沐怀诊过脉后问道。
  “可以一试。”沐怀面色沉重,但还是愿意尝试。
  乔微点头,立时让自己身边跟随的护卫将医馆肃清,让沐怀给病患诊治。那妇人见到沐怀愿意诊治,仿佛有了希望一般,紧紧地盯着沐怀给丈夫施针。
  此时的沐情也认出了沐怀,看到沐怀施针,皱眉道:“我说过他没救了,你这都是在做无用功。”对于沐怀这个弟弟,沐情向来自傲,他自认自己在医术上的天赋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一直不将沐怀这个一同学医的弟弟放在眼中。他都救不了的人,沐怀更医治不了。
  沐怀专心施针,无心搭理这个兄长。倒是沐情身边的冯辉等人见不惯沐情这般目中无人,觉得沐情的话是在奚落沐怀,心中不忿,怒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除了你就没有人能治病了吗?你自己见死不救,还要拦着别的医者救人,这是何道理?”
  “就是,自己在病者轻伤的时候不愿救治,等到病者重伤却又说自己救不了,这分明就是在戕害他人性命!”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医者!”
  ……
  一时间声讨沐情的声音此起彼伏,沐情还是原来冷酷的样子,冷声道:“我治病有我自己的规矩!若是这世间人人都来找我看病,我哪里能看过来?”
  “好了,不要吵了。”乔微皱了皱眉,“不要打扰沐怀为病者诊治。”随后她又吩咐侍从,让侍从将那妇人请来,她要问一问情况。
  “你且说一说你家郎君这病是怎么回事?”乔微问道。
  “贵人容禀,外子前些日子觉得不舒服,然后来到这医馆中诊治,但这大夫只说外子是寻常病症无事,他非濒死之人不给诊治,我们也只以为外子无事,可还没等到我们回家,外子便昏迷在了路上,我赶紧找人将外子抬到这医馆,谁知这大夫又说外子无救了!”
  说到这,妇人哭泣不止,望着沐情的脸上充满恨意,“他明知外子有病却诓骗我们无事,若不是他,我们即早诊治,外子又怎么会性命垂危!”
  “他若是没收我们的诊治费也就罢了,可他收了我们一两银子,却不给外子治病,他的心都是黑的啊!”妇人恨不得扑到沐情身上厮打,但被侍卫拦了下来。
  乔微看向沐情,治病这种事情如果说是你情我愿,那么沐情收了人家的银子却不给人家治病就是不对了。相反,他若是真不给人治病,就不应该收人家的银子。这做法可以说是黑心了!
  这个是医德问题了!
  “多年前我和沐医师见面,就说过沐医师无医者德行,有辱先师名声,如今看来我当日的断言倒是没错。”乔微看着沐情,冷声道:“若是先师得知沐医师今日所作所为,会不会气得将你逐出师门!”
  沐情和乔微一共也就见过一面,倒是不认识乔微,但是对他说过自己有辱先师名声的却只有乔微一人,他也知道乔微如今位高权重,已不是当日他可以随意讽刺的庶女了。
  “这点就不劳您费心了,先师曾说过我天赋卓绝,假以时日,必能如医圣张长沙那般名垂青史。”沐情在医术上一直都十分自傲,他自认这世上没人能比得上他的医术。
  “草菅人命的神医吗?我倒是曾为听过。”乔微讽刺道:“我曾说过,这时间百工都有用处,正如黔首耕种,商人贩卖,官员治世,各司其职。若是人人都如沐医师一般,收了人家银子,却不给人治病,那这天下怕是要乱了套了。”身为医者自然有选择病人的权力,但是却没有收了人家诊金却不给人治病的道理。
  “若人人都如沐医师一般,黔首收了银子却不耕种,给了商人钱他却不给你东西,这天下可还有公理可言?”乔微说道。
  王彦再一旁听着也点头道:“民者为天下重,在其耕种土地,养育万民;医者为百姓重,在其治病救人,妙手仁心,如今这收了钱却不治病,倒是败坏了天下医者的名声,或为天下医者所不齿。”
  王彦和乔微这话说完后,周围声讨沐情的声音更大,饶是沐情再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脸上也有些涨红。
  就在这时,只见沐怀处,病患在沐怀施针后慢慢转醒,妇人见到丈夫醒来,上前对着沐怀就是叩首感谢,沐怀赶紧将妇人扶起,又细心地开了方子,告知对方之后用药和调养事宜,才走到沐情对面。
  “多年不见,兄长的医术退步不少。”沐怀看向沐情的眼中也没有太多感情,反而带着些嘲讽和不喜,可见兄弟两人的感情并不好。
  “不可能!”沐情不相信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人却最后能在自己这个医术平平的弟弟手下活过来,“你医术不如我,不可能治好他!”
  沐怀听到这话,更觉得讽刺,“我天赋是不如你好,可是自从老师去后,你都做了些什么?因着你之前治好了几个疑难杂症,被世人奉为神医,便骄傲自满起来,设下什么三不医的规矩,因着这规矩,你这么多年来又真正治过几个病人?”
  “身为医者,若想要医术精进,就应当真正地坐于堂中,安心为病人诊病,如此方能积累经验。”沐怀接着道:“这世间一人一病,各种古怪的病症数不胜数,老师一生诊过病人无数,却还道自己所见病例不过冰山一角,即便年过七十,依旧每日坚持诊病三十例,如此也不敢自称神医。你呢?这几年看过几个病人?施过几次针?又开过几次药方?”
  “就是不知道你如今施针会不会生疏地连手都抖?”沐怀和沐情之间虽是兄弟,但却互相看不顺眼,早年老师郑医师还在的时候,沐情处处骄矜瞧不起沐怀,沐怀也看不惯沐情的,但真正让两人闹翻的还是沐情在郑医师死后,立下的三不医的规矩,沐怀觉得这有违医者的仁心仁德,也毁了老师清誉,两人从此不欢而散,沐怀四处行医,积累经验,潜心钻研医术,只从今日来看,沐怀的医术已经赶超沐情。
  沐情被沐怀这些话问得有些愤怒,他施针怎么可能会手抖?但他医术已经不如沐怀是事实。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都说他拿了银子不干活儿,他只能气得将一两银子扔给那妇人,但那妇人却不依不饶,闹着要带沐情去见官,告沐情草菅人命,误人性命。
  乔微对接下来妇人和沐情的恩怨没了兴趣,她只知道自此事后,沐情的名声会彻底臭了,再也不会有神医的名头了。
  趁此机会,乔微对自家系统教育道:“看见没有,学习贵在持之以恒。无论什么职业继续教育都很重要啊!”
  系统赶紧点点头,再次拿起它的两米长大书单,它还没学成呢?见了鬼的继续教育!
  “你继承了你老师的衣钵,不仅是医术,医德也是。”乔微对着沐怀赞道:“愿你永远记住今日之言,君子贵德,医者更是如此。”
  “怀受教。”沐怀虽不知乔微身份,但也知道乔微身份不凡,谦虚道。
  解决完此事,乔微便和王彦一起回去了。第二日,乔微进宫求见了皇后,随后皇后于朝堂上哭诉鲜卑拓跋淳降位姐姐康明公主之事,乔微和王彦当即表态接回康明公主,进封其为大魏常山长公主,随后又拟定了将拓跋淳留京一事,此事没人反对。
  拓跋淳没有想到自己来到京都后,就彻底被留在这里。在这里,他不再是鲜卑尊贵的王子,只是一个没有官职的驸马,不仅要常山长公主行君臣大礼,还要忍受屈辱,由着常山长公主骑在自己头上。他朝着关外写信,希望自己的父王可以救他,但却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是要留在京都,一直到他死,也都没能离开。
  除了拓跋淳外,萧玄和卫婵的日子也不好过,卫婵总是想着慕容羽能够打败李彰,将自己从这冷宫中救出去,但得到的只有李彰一场场捷报传到京都,最终卫婵还是如愿见到了慕容羽,此时的南梁已经全部归于大魏,慕容羽作为亡国之君被李彰带回了京都,和卫婵萧玄一起关在冷宫之中,幽禁终身。
  自此之后,卫婵和萧玄两人混战的日子就变成了三个人厮打,或者说是慕容羽帮着卫婵一起殴打萧玄。乔微接到萧玄死讯的时候,已经离李彰一统天下过去了十年。卫婵因早年和萧玄的殴打,精神受了刺激,已经疯傻。
  慕容羽本就是帝王,哪里会干伺候人的活儿,当卫婵疯了后,他对卫婵就变得不耐烦了,每次卫婵犯疯病,慕容羽都会将卫婵捆起来,堵上嘴,捂上头,免得卫婵发出声响吵到自己。在一次犯病的时候,畏寒嘴被堵得厉害,脸又捂得太严实,最后无声无息地憋死在了冷宫中。据说等到发现卫婵尸体的时候,卫婵的尸体都凉了。
  卫婵死了,失手杀死卫婵的慕容羽也被李彰赐了自尽。本来留慕容羽的命就是为了南梁旧臣的心,这么多年过去,南梁旧臣的心早就归了李彰,慕容羽的死自然无人过问。
  比起相继离去的卫婵三人,死的最早的还是冷夜。在李彰征战完南梁后,便收到了冷夜与王珑在临城斗得两败俱伤的消息,冷夜被王珑所杀,王珑也被冷夜重伤,乔微派人攻占临城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抓捕到王珑时,王珑已经濒死,前陈的旧臣也都很快逮捕伏诛,暗夜阁也被乔微收编留用,整合成暗杀之军供大魏驱使。
  这些倾心于女主的男配中,除了后来没有消息的沐情,活得最久的当属沈泽清。沈泽清空有才华,却没有多少做官的天赋,病死任上的时候还只是从五品。
  沈泽清的死讯被地方官员传送至朝中后,乔微来到卫妍处,看着已经有了孙女在逗孙女的卫妍道:“沈泽清回来了。”
  “谁?沈泽清?”卫妍听着这名字觉得陌生又熟悉,对着乔微问道:“是府中姻亲吗?”
  听到这话,乔微没有再说什么,能将自己的初恋都忘了,可见卫妍婚后的日子过得多么愉快,陆群也确实将卫婵照顾地十分好,几十年中卫妍基本上再没受过任何委屈。
  乔微不说话,卫妍却没有放过乔微,她对着乔微老生常谈,“你便是不成婚,膝下养个孩子也是好的,日后老了也好有人在跟前侍奉汤药。”乔微这些年一直都没成婚,陆修在世的时候没有劝动,先皇李彰在位的时候也没劝动,她知道自己也劝不动妹妹,但她却想让妹妹过继一个孩子,以后也能有所依靠。
  “等我老了,难道阿安不会照顾我?”乔微不在意道,陆安早已过继,是陆家如今的家主,她兑现了当初对陆修的承诺,陆家名垂青史,繁荣昌盛,如今她在将权力慢慢地交到陆安手中,有陆安在,陆氏再繁盛三代不成问题。
  “算了,我也说不过你。”卫妍知道自己劝不动妹妹,只道:“只一样,政事再忙,你也要保重身体。”
  乔微知道卫妍总觉得李彰去得早是因为太过操劳,所以很担心她,其实并不是,李彰是因为早年征战沙场旧伤太多复发的缘故,她没有这个烦恼,不过为了让卫妍放心还是应道:“阿姐放心,我会注意的。”
  史书记载,大魏宰辅陆微的一生堪称传奇。陆微,字妙识,孩童时便是神童,破玲珑棋局拜大儒陆修为师,后过继陆修膝下,由寒门庶女成为士族嫡女。以十岁幼龄辅佐还是魏国公的魏太祖李彰征战天下,被李彰成为“吾之子房”,十三岁成宰辅,其后封韩国公,在大魏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魏太祖每遇事必与陆微商议,称其为“朕之肱骨,不可失也”。
  为大魏奠定百年基业,影响后世千年的开科取士与均田制也出自陆微之手,并且陆微重建太学,太学之中,百家并存,兼容周济,在大魏数百年的历史中,太学的学子留下了光荣璀璨的一页,这里涌现出了无数令后世敬仰的学者,后世的数理等许多学科都起源于此,儒法等学说也空前发达,所谓百家争鸣、百家齐放指的就是这个时代。
  不止如此,自陆微后,大魏一朝女子亦可入朝堂,功绩卓著的女性不胜枚举,大魏亦是女子地位最高的朝代。
  陆微去世时,身为陆微弟子的魏太宗亲自为老师操办葬礼,甚至亲自守丧三月、大赦天下,以示敬重,乔微死后追封单字谥号“文”,可谓极尽哀荣。
  后世有人评价陆微:谦谦君子,皎若明珠;德比于玉,温润仁泽;如冰之清,王佐之才!
  ——
  死后的乔微,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代,同时脑中接收到的剧情让乔微皱了皱眉。
  系统:“欢迎宿主来到新世界——假千金的美满一生。”
  第28章 如冰之清,王佐之才
  后世历史学家最喜欢研究的人物和最受人追捧的人应属大魏开国宰辅陆微无疑,很多人觉得陆微的这一生是开了挂的。
  在华国最好的历史学院中,有一场来自权威历史学家陆颖教授的讲座,讲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微,这场讲座可谓是盛况空前,教室中不仅无一空席,除了讲台上能下脚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陆颖来到教室中,看着里里外外塞满了的学生,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魅力这么大?”
  教室中的学生听后哄笑起来,有学生叫道:“我们都爱听您讲课。”
  “你们要是喜欢,怎么不来支持一下我的选修课?我的选修课上座率可是最低的,这话可不诚实呦!”陆颖听到这话打趣道,“好了,我知道这是我占了陆文公的光,闲话不多说,我们今天就来系统地聊一聊陆文公。”陆微死后谥号文,又称陆文公。
  “陆文公的一生可以用天才奇才来形容。”陆颖说道:“诸位也知道我姓陆,是陆氏子弟,算起来,陆文公我得尊称一声老祖宗,这估计也是你们来听我讲座的原因吧。”这年头很多学混子都喜欢拿陆微的事情开讲座招摇撞骗,毕竟捧场的人多,能赚钱,但时间多了,大家也都认识到这些人是骗子,没多少真才实学。
  “在我们陆氏,长辈教育孩子的时候总会说一句,你若是有陆文公十分之一的聪颖就好了,陆氏也就后继有人了。”陆颖笑道:“我从小也是听着这样的话长大的,我自问也不是蠢笨人,小时候很不服气这话,但直到后来在家中细听长辈说起陆文公的故事,我才彻底服气。”
  “教授,陆文公真的是神童吗?”有学生好奇地问道,神童总是有神秘色彩的。
  “这是自然,众所周知,陆文公是过继到陆氏一族,陆文公的姐姐也就是陆氏八十代家主的亲生母亲曾说过,陆文公自幼聪慧,喜爱读书,基本上可以过目不忘,过耳能诵。在陆文公解开玲珑棋局的时候,研读棋谱也不过一个月,可以说是新手,敢问诸位,给你们一个月,所有的棋谱都给你们,你们能解棋局吗?”
  说到这,陆颖摇了摇头道:“我自问我是不能的。”
  “关于过继这一点,是世人最为诟病陆文公的地方。许多人觉得,陆文公过继是忘恩负义,甚至有的人说是陆文公在攀高枝儿。”陆颖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人,开口道:“其实并不是,当初陆文公过继,陆家付出了不少的代价,陆文公之父也就是大儒正明公许了陆文公的亲生父亲卫桦尚书令一职。”
  “当时卫桦还只是六部尚书中的一个,在尚书省之上还有左右仆射和尚书令,当时的尚书令王彦是正明公弟子。诸位可以翻阅史书看到,在陆文公过继后不久王彦便辞官,举荐卫桦接任尚书令一职。”陆颖讲出了在座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内情,
  “卫家对陆文公是有生恩,但这场过继是你情我愿,或者说是一场买卖,一个尚书令官职换取了陆文公,有人曾说,正明公若是商人,那是天下最聪明的商人,用尚书令之位买到了权倾天下的宰辅,保住了陆氏百年的富贵。”陆颖这话说得玩笑,但其中的意思却也是真的。
  “陆文公一生,最为大家广为熟知的事情,那便是开科取士和均田制,前者沿用至今,后者奠定大魏百年税亩制度,这两者可以说是大魏繁盛五百余年的基础。”陆微接着道:“均田制和之后选用的租庸调制度,我就不说了,你们中大部分对此都不感兴趣,你们最感兴趣的就当是开科取士,也就是科举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