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心灵的触动
  缴完费用,黎果果回到病房。她看着桌面上突然多出来的果篮,环顾四周,除了她和宫亦年并未再有第三个人。
  宫母从外面走进来,同样看到多出来的果篮,“果果,你买的?”
  “不是妈买的吗?”黎果果愣了。
  出去的这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人进来。如果是公司的人,一定不会放下就离开。
  恰好进来查房的护士走进来,宫亦年的营养液输了有一段时间,对方是在输液之后才进来的,护士应该会和他相遇。
  “请问刚刚有人来过?”黎果果指着果篮。
  护士瞥了一眼,点头,“嗯,一个男人。”
  男人?难道是谭子墨?
  脸色突然变得沉重,宫母察觉到她的异样,走上前来询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没有。”黎果果否决道,她将果篮从桌面上拿开,内心甚至是想要丢弃掉。
  宫母看出异样,察觉到她不愿意开口,便佯装着不在意,不在追问。
  宫亦年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病房里有宫母和黎果果,安特便放心的回宫氏。
  近日这一段时间里,宫氏的大小项目都受到竞争对手的恶意竞争。他们看在宫氏无人管理,便想借助压低价格,抢走宫氏的合同。
  好在,陈特助在宫亦年的锻炼下,一些小事情他能够独当一面。
  陪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宫母也离开了。黎果果坐在病房里,盯着宫亦年看。即使睡着了,他的魅力也无法隐藏住。
  “宫亦年,等你醒来,我们好好谈谈吧。”黎果果发自内心,想要与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感情也好,未来的也好,她觉得一些事情都该画上一个句号。
  黎果果起身要离开,床铺上的宫亦年紧接着睁开眼睛。睡了好长一觉,梦里遇到太多事情。最让他恼怒的便是黎果果同谭子墨一起离开了。
  睁开眼睛,面前是黎果果。他蠕动着唇瓣,张张合合,嘶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你……”
  “你醒了?”黎果果闻声快速转过身,她双手撑在床沿边,“要喝水吗?”
  握着水杯,黎果果小心翼翼的喂着宫亦年饮用一杯凉白开。
  火辣的嗓子得到滋润,宫亦年平稳的他躺着,双眼紧密跟随着黎果果。
  醒来前,他耳边缭绕着黎果果的声音。有一句话仿佛是,谈谈?她好像有话要和他说。
  内心自的规划到坏事上,内心对此事充满抵抗。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干瞪眼一番之后,黎果果开口询问。
  除了眼睛是张合的状态,宫亦年其余的身体都和昏迷的状态保持一致。
  起身,黎果果心里不踏实,认为他此时的状态还是让医生看看比较好。
  摆动的手臂一把被抓住,宫亦年的五指扣在黎果果的手腕上,迫使她转身,不允许她离开。
  “你有话要说?”黎果果低头,耳朵贴近他的唇瓣。
  询问又没有结果,宫亦年根本不愿意开口。
  一高一低僵持片刻,黎果果开始反抗。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做错了事情被宫亦年抓住把柄般,莫名的心慌意乱。
  躺了太久,对方力气稍大一些,宫亦年便无法掌控。手腕发酸,整条胳膊没有一点力气。
  拽住的臂膀突然被松开,黎果果连倒退几步。腰身撞在床尾的栏杆上。因为惯性,挥出去的手臂打在铁杆上。
  害怕掌心的伤口会被发现,黎果果开到医院时将厚重的纱布解开丢弃在垃圾桶里。刚刚挣扎的过程中,手臂的幅度过大,伤口被震裂,一股暖流从内侧顺着指缝间流淌出来。
  鲜艳的血滴在了白洁的被褥上,瞬间晕染开。黎果果心一沉,手臂移动到身后,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你去哪?”宫亦年扬起头,质问道。
  含含糊糊,她快速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我去打水。”
  护士都能干的事情,还需要她亲自?
  黎果果离开之后,宫亦年手臂撑在床铺上,挺身坐起。鲜血渲染开的地方,有拇指盖那么大一块。他将床尾的被褥扯到面前来,指腹在上面揉了揉。
  血迹还未干,是刚刚弄在上面的。宫亦年忽然想到黎果果,她突然要离开,难道和她有关?
  掀开被褥,宫亦年扯开手臂上的输液。膝盖发软,踉跄的往前一步。扶着床沿,他艰难的朝着病房外走去。
  走到门口,竟意外碰到谭子墨。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亦总,手脚不方便怎么还下来了?”谭子墨大步上前,搀扶住他。
  腋下的掌心愈发的用力,宫亦年抬头回望了一眼。扒开他的臂膀,将人推送到一旁。
  肩膀撞在门框上,谭子墨不怒反笑,“没想到,亦总还能有力气推开我。”
  宫亦年站在门框的另一处,与谭子墨保持距离,“谭总有事?无事的话麻烦让开。”
  “亦总去哪?不如我扶着你去?”谭子墨一步拦在面前,阻碍在宫亦年往前。
  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两人谁也不服软,不认输。
  远远电梯旁,黎果果眯着眼睛,认真查看前方的病房门外纠缠的二人。谭子墨没有离开?黎果果想到那盆果篮,快速走到二人的面前。
  身体横在她面前,黎果果恶狠狠瞪着谭子墨。阴魂不散,幽灵般的跟随在身后,赶都赶不走。
  “我看亦总手脚不方便,想帮帮他,谁成想,他误会我的来意,一直躲避着不让。”谭子墨解释道。
  听到这,黎果果反手握住宫亦年的臂膀,将水壶放在一侧,“不麻烦谭总了,他有我亲自照顾,还不需要别人帮忙。”
  宫亦年低头看着黎果果臂膀上的绷带,他握住的地方还泛着血迹。床铺上的血果然是她的。宫亦年将人揽入身后,危险的凝视着面前的谭子墨。
  “谭总,我们夫妻还有话要说,就不陪你了。”话落,他带着黎果果进入,病房门从里反锁住。
  门口,水壶被遗忘在外面。
  回到屋内,气氛中有些许的尴尬。黎果果松开手,掌心藏在身后,“那个,水壶还在外面。”
  宫亦年一把拉住她,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拽出,“别动!”
  白皙的手臂上绑着层层纱布,厚重无比。宫亦年轻抚着上面,抬头看着黎果果,“怎么弄的?”
  “没事。”抽回手,黎果果将手臂放在腿边,隐藏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