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鲜花拦截
  说的跟她不去一样,宫亦年就势倒在床上,闻着被褥上停留着黎果果身体上的气息。
  身后没有了声音,黎果果好奇的转动着脖子。
  大长腿垂落在床沿上,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上,被褥一半盖在身上,一半垂落在地上。
  “......”黎果果一头雾水。
  离晚上的晚宴时间还很早,宫亦年来到临城是空着手来的,没有拿行李箱。黎果果怀疑他有装睡的成分,收回目光,不打算过去查看。
  窗外的光亮逐渐被暖换色,太阳不舍的往下,接替而来的是洁白的月光。星星点点环绕在一旁,闪耀着光芒。
  身体变凉,脸颊倒发热。宫亦年蠕动着发麻的手臂,起身才发现屋内漆黑一片。
  人呢?睡一觉,黎果果不见了。
  他揉着眼角,长腿越过地上的被褥。适应黑夜的视线,抬手按开墙壁上的灯。
  嚇!宫亦年哭笑不得。
  黎果果抱着脑袋,双膝抵在胸口上,姿态尽显身体的柔软。宫亦年宠溺的摇晃着脑袋,长腿迈出,两三步走到黎果果的身旁。弯腰,双手卡在她的腋下,将人从被沙发上提起。
  “我不去!”吧唧嘴巴,黎果果挥着拳头打在宫亦年的胸口上。
  梦里,她扒拉着沙发,死活不愿意和宫亦年一同前去赴晚宴。原因是,宫亦年裸着身体,要她一起裸着身体。
  温柔的将人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褥后,低头亲吻在她粉嫩的脸颊上。
  黎果果哼唧着,转过身,双腿夹着脖子,无情的将后脑勺留给宫亦年。
  盯着圆润的脑壳傻笑了一会儿,宫亦年才想到他还有正经事情没有完成。检查好室内的门窗,又调试了空调温度,随后才拿起外套独自离开了房间。
  热闹的大街上,不少刚刚下班的白领,围聚在街边的小摊贩上以及各种餐厅。酒店离宋涛定的地点很近,步行几分钟便能够到达。
  “430包房!”
  进入餐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宋涛定的包房。
  屋内,不单单只有安康和宋涛,还有他们带过来的员工。大包房里,坐满了。
  “亦总,你来了,刚担心你对临城路段不熟悉,准备去接你。”
  在人情世故上,宋涛要比安康厉害。念在是因为安康认识的宫亦年,宋涛并未将事情做的很绝。他留有一手,也是为了不惹怒安康。毕竟,攀上宫氏也不能忘记落下和安氏的合作。
  宫亦年落座在整个圆桌的上端,淡然的解开领口的扣子。挽起白色的袖口,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无形中散发着男人气概。
  饭桌上,女同事们看傻了眼,要不是唇角紧闭,口水都要流一桌子。
  宋涛回到位置上,他巧妙的坐在宫亦年的左手边。右手边是事先留给黎果果的位置,不过,人竟然没有一起跟过来。
  “亦总,宫太太呢?”安康问道。
  “她不太舒服。”宫亦年拿起面前的手帕,四方块的手帕被摊开放在大腿上。
  安康诧异,急忙关心道:“临城的天气太潮湿,宫太太刚过来,怕是还没习惯。”
  “嗯。”一个字,宫亦年结束了这个话题。
  晚宴就只是单纯的吃饭,他们有意提合作的事情,话题每每成功的引起,宫亦年却一直找话题结束掉。安康害怕宫亦年无心合作,甚至想起平日合作长干的龌蹉事情。他派身边的员工去点几瓶好酒,准备让酒品厉害的人将宫亦年灌醉。
  千年的狐狸,狡猾着呢,他们一举一动,宫亦年都看在心上,明面上懒得搭理。接着前段时间住院,他滴酒不沾。后来,昂贵的酒都被撬开,全部被在场的员工们喝光了。一晚上,钱也花了不少,准备的合同连掏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送走了宫亦年,安康哀怨的坐在椅子上。
  “安总这合同?”助理从公文包里掏出。
  合同上有不少空子,宫亦年真要签下了,对宫氏没有利益反而有不少隐患。今晚没有签成,合同也不能在用了。
  长臂一挥,文件落在手里,安康眼睛都不眨一下,撕碎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宋涛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也没抖机灵安慰他。
  其实他和安康并不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两个人是旧相识,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后来上高中大学都在一起。就连安康一开始成立公司,也有宋涛的一些功劳。因为两人各自成立自己的公司,商业上的一些事情,也让他们一开始就决定隐瞒关系,除了一些朋友知道外,不过度的宣扬两个人的关系亲密。
  以前再好,一旦触犯到彼此的利益,内心也会有所防范。
  回去的路上,宫亦年被一位扎着麻花辫,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女孩抓住衣角。
  “叔叔,买一朵吧,拿回去了,你的女朋友一定非常的开心。”
  女孩腰上绑着一个小型的水桶,里面放满了鲜艳的玫瑰花。五颜六色,一看便知是因为花苞未开放时用的是带颜色的水去供养。
  宫亦年蹲下身,视线保持着与小姑娘一平,“我独身一个人,哪里有女朋友?”
  女孩摇头,认真的诉说道:“叔叔虽然一个人,但是步伐却异常的快速。在这繁华的夜色中,美丽的事物都无法让你放缓脚步,那一定家里有人在等待着你。叔叔生的这么帅气,自然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种种联系在一起,您这么着急一定是想要见到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是妻子。”
  面前的孩童虽小,却长了一颗洞察一切的眼睛。宫亦年抚摸着她的额头,从口袋里将仅有的现金钞票钱包塞在她稚嫩的小手上,“你的花,我全要了。”
  钞票有十几张,厚厚的一摞是女孩子卖一年的花都挣不到的钱。她一边将花包扎起来,一边默数着有多少朵,“一共二十三朵,一朵五块钱,一共一百一十五块钱。这些还给你,请再给我十五块钱。”
  给出去的竟然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女孩子出来卖花,却只挣自己应该得到的。宫亦年当着他的面翻着钱包,苦恼道:“我只有整的,没有零钱,你找不开的话,就当是你猜中我内心的想法奖励你的。”
  女孩今天出来的晚,买花的客户目前只有宫亦年。干瘪的口袋里根本没有零钱,左右查看后,她欣然接受,“那叔叔你住在哪里,剩余的花我明天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