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要回家
  花小蝉看向房景毓,扁了扁嘴,房景毓无奈的摇摇头,瞪了李业一眼。
  李业见房景毓不打算说,干脆就拿过房景毓手里的衣服,把上面的蝉指给花小蝉看:
  “喏,这不是虫子又是什么??”
  花小蝉定睛一看,原来李业说的是自己绣上去的蝉,就脸一红,
  “你一个举人老爷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欺负一个小姑娘,羞也不羞,我不理你了。”
  花小蝉将嘴一撅,“你要回就回吧,我也不管你了,反正腿长在你身上,也没长在我身上,要是你死了,可别半夜三经的找上我,我是不会负责的。”
  李业一见花小蝉生气,刚要说上两句,房景毓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外面,
  【今日你恐怕是回不去了,你待在屋子里可能还不知道,昨天下了一夜的雪,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能走回去??】
  【就算是雇一辆驴车,怕是路上也受不得颠簸。】
  【我劝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养伤,这次雪要想化完,可得好些天。】
  李业一看忙跑到外面去看,抬头的时候他看到了房景毓描述的场景,连屋顶都盖了差不多半尺高的雪被,顿时一口气就卸了下来。
  “天啊!!”
  “帝城寒尽临寒食,骆谷春深未有春。才见岭头云似盖,万树松萝万朵银。飞鸟不飞猿不动,青骢御史上南秦!”
  屋内花小蝉先是听李业感慨了一句,正想着这次他铁定该伤心了,哪知他忽然吟了一首诗。
  房景毓眉心一展,
  【看来这漫天的大雪也止不住你的步伐了,就不能再等等?】
  李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回头道:“我也想快点像子毓兄你一样悠闲的在这山水间,所以便想着快点回去,等报完了恩,我便准备回来。”
  “然后与子毓兄你一起,每日闲坐这山林新雨,雪尘松萝之间长话闲谈,吟诗作对,待时日一到就收拾起行囊,上京去考状元。”
  他说着一撩额前碎发,苦笑一声,“就是不知考不考的上。”
  “我文采是不如子毓兄你,但笨鸟先飞嘛,你说是不是??”
  说完,朝房景毓抬了下眉梢,莞尔一笑,“说不定哪日我也能像你一样,找这么个知心知意,又能干的丫头。”
  “也不知道老天给不给我这个福分,子毓兄,你可真是让人羡慕。”
  花小蝉见李业拿她开玩笑,就重重的抿了下唇,眼露不屑,
  “你都已经是举人老爷了,还拿我相公取笑,拿我取笑,你在云中府难道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美娇娘了??”
  “这事儿你娘可是把整个村子都传遍了,现在就连镇子上的顾亭长见了你怕是都要对你客客气气的呢。”
  李业听了笑道:“瞧瞧,瞧瞧,前儿个子毓兄刚打趣完我,你又来了。”
  “我说你们两个不愧是一家人,平日里一个看上去清朗睿智,一个古灵精怪,怎么别人说什么你们也都信,还学那长舌妇,特意拿此事来取笑我。”
  “我娘那个性子,就是没有的事儿她也能给你说个三五分出来,我都准备跟你们一起归隐田园了,你们可万万莫要再拿这件事取笑我了。”
  “小蝉姑娘,师父叫我来请你,说是已经准备好了。”
  几人正聊的欢,一个伙计走过来喊话。
  花小蝉听了便点点头,这就要起身往外走,“那你们先聊,我出去一趟!”
  李业也说道:“正好我跟你一同离开,今日别说是下雪,便是下冰雹我也不惧怕。”
  “左右死了,也是一副白骨罢了。小蝉姑娘可安心。”
  李业朝花小蝉幽幽笑道:“我听说地下挺冷,若我死了,巴不得跑出去晒太阳,我还听说这魂魄一遇到阳光就会魂飞魄散,什么也剩不下。”
  “呸呸呸,你哪听来的歪理,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信!”
  花小蝉白了他一眼,“我要去忙了,不跟你瞎聊!”
  花小蝉说着从李业旁边走了出去,经过李业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他一下,李业被撞了个趔趄,看着花小蝉的背影,无奈一笑。
  房景毓待花小蝉走后,就对李业比划道:
  【你今天非回去不可吗。】
  李业颔首。
  房景毓又比划道:【就不能再等等,等小蝉忙完,我们一起,左右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李业低着头笑了笑,“不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我现在是归心似箭!!”
  他说着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脸色微微泛红:“我可能是最没出息的一个,出门在外总想着回家。”
  “你不必相送,我走了!”
  李业说完就紧跟着出去了,房景毓送到门外,看着李业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就转身离开。
  花小蝉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一个独立的房间,中间一张竹床上苏念薇正闭着眼睛,她呼吸均匀,脸色苍白,肚子微微隆起,看样子像是怀了三四个月的身孕。
  “李大夫,张大夫,你们诊断的如何,是何病症,可有什么解法没有?”
  两人对望了一眼,李大夫说道:“我们各自都还拿不准,就等着你来了,你先诊脉,诊过之后我们再商讨。”
  花小蝉点头,便走到竹床边,一个伙计搬来一个凳子,并交给花小蝉一个脉枕,花小蝉坐在凳子上面,将脉枕放在苏如梅的手腕下方,这就开始诊脉。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有了结果。
  她皱着眉头说道:“李大夫,张大夫想必你们也诊出来了,不知你们可有良策?”
  两人再次递交了一个眼神,李大夫上前一步说道:“古有华佗为曹孟德割颅治病,我觉得我们可以效仿,应该用刀割开她的肚子把肿囊给割掉,然后再把肚子给缝上。”
  花小蝉听完,暂时没有言语,李大夫的这个说法确实过于大胆,先不说这样简陋的条件病人会不会发生感染,就说她们几个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案例。
  “张大夫,你的看法呢?”
  张大夫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曾见过有一户人家,家里养的猪接连几天都不吃东西了,这户人家的主人就拿了一把刀将猪的肚子给剖开,接过发现猪肚子里也长了一个肿囊,就是这个肿囊惹的祸!”
  “之后那户人家的主人又把猪的肚子给缝上了,后来猪慢慢的也就好了。”
  花小蝉听完张大夫的话,知道他跟李大夫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她却有不同的意见,而且还不必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