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21节
  江婆子瞪大眼睛看着王文君,眼睛红得厉害,可嘴被开水烫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文君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看,你不说话,这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了。行了,我去上班了。”
  王文君去上班了,江婆子在炕上躺在炕上,嘴巴被烫起了血泡,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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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红农场查贪官污吏的事情在黑省人民日报日日报道,全省、全市乃至全国都在关注这件事情。在判决的那天,媒体还给被查人员照了一张大合照。江保国赫然就在其中。
  那天木心水心也在家,看到这两张照片,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木心将印有江保国的大头照的那面报纸折叠,压在所有报纸底下,走出屋子:“妈,我们今天中午吃啥?”
  水心只是私底下跟木心讨论过这件事。水心天生正义感强,对这种事情深痛恶觉。
  木心这么多年早就解开了当年的心结,看到江保国落马的消息,木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江保国落马,对木心水心没有任何的影响。这么多年在田阳村住着,除了极个别人,谁也不知道她们的亲爹是江保国。
  随着时间的推移,虞清娴的醋坊名声越来越响亮。不止是周边的县城,就连偏远一些的市、县都慕名而来,而尝过她家醋的人都订购了一批回去,反响剧烈。
  虞清娴在醋坊大批量生产醋时就往水井里倒了一碗的灵泉,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单独的加过了。现在灵泉的作用还大,产品味道比之前的要淡很多,但口味依旧吊打其它的醋。
  只是从今往后,灵泉的作用会越来越小,三五年之后,灵泉的效果便会消散殆尽。到那时候要不要再添加一些,虞清娴也不知道,一切看情况吧。
  小周作为醋坊的经理,是少有的能跟原股东和睦相处不闹一丝矛盾的人才,工商部对他的期望很高。
  小周也不负领导们对他的期望,在事业上越发的努力。
  为了让醋的保质期更加的长,小周特地邀请虞清娴一起去了一趟吃醋大省陕省。他们的做醋工艺娴熟,在这一趟拜访交流当中,虞清娴不仅学到了他们的保鲜技术,也学到她们的酿造工艺。
  虞清娴也不藏私,将她二师兄教给她的尽数传授给了陕省的同行们。她的酿造工艺跟他们的有着很大的区别,双方都受益颇多。
  从陕省回来,二人开始申请地皮加盖酿造建,又从陕省买了两条保鲜机器回来,同时又开始招收新的工人。
  等酿造间建造完工,招来的新工人也已经成了熟练工了。
  天渐渐地冷了下来。
  才过十月就换上了秋装,还没穿一个月,就得加上毛衣了。
  虞清娴难得的闲了下来。陆老太太现在沉迷于织毛衣,虞清娴看得眼热,也跟着学了起来。越学越觉得有意思。
  一月份一过,天就下起了雪,也越发的冷了起来,虞清娴提拔了两个年轻的男女同志上来做了技术工,每天都教导她们知识。
  因为天气冷,木心水心也从每周回家一次变成了半个月回家一次。临近年关,醋坊终于不那么忙了,小周猛地闲下来才发现自己跟木心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家里又开始催婚,小周听着觉得烦躁,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在路边等待时恰好有一辆公交车从他家胡同口停靠,尽头是黑省大学,小周心一热,便上了车。
  在黑省的学校门口下了车,小周看着雄伟地、空旷的大门口,又开始后悔。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一个清脆地声音叫住了他,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棉袄,围着白色围巾,带着红色帽子的女孩跑到了他的面前。
  “还真是你啊,周铭。”木心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洁白的哈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醋坊不忙了吗?”
  心仪的人就在眼前,小周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在这一刻变得万分笨拙,他看着木心,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回道:“订单都做完了,今年的指标也完成了,加上马上要过年,我们就闲了下来了。”
  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小周没有说。木心也没有追着问。
  “快中午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到我们食堂再吃点?”
  小周在离家之前已经吃过了的,听了木心的话,他又觉得饿:“我带粮票了,我请你。”
  木心看着小周,弯了弯眉眼:“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木心领着小周往食堂走,又跟小周说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门口的事儿。在她的主动说话下,小周的羞涩开始褪去,变得健谈了起来。
  小周虽然没读过大学,但他从小就热爱阅读,跟同样热爱阅读的木心十分有共同语言,一直到中午午休结束,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场谈话。
  打从这天起,小周跟木心的相处忽然变得多了起来,两人要是没机会见面,也会互相写信,在信里,两人越发的熟稔。
  对木心的家人,小周更加的尊敬了。
  春去秋来,木心水心的大一生活很快就过完了,暑假木心放了一个多月的假,但水心却因为读的军校,一直到八月中旬才回来,且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军装身姿挺拔的男生。
  那个男生以前也来过家里几次,虞清娴记得他,他姓彭,叫彭子健。
  水心握着他的手,大大方方地朝众人宣布:“这是我对象!”
  虞清娴:我的剑呢?放哪里去了?给我拿过来,我要砍了这头拱了自家白菜的猪!
  第028章 被抛弃的原配
  关键时刻, 还是闻清宴控制住了虞清娴。他的脸色也不算好。他都没想到水心会这么早谈恋爱。
  他也理解虞清娴,这冷不丁地领了个对象上门,换谁谁都得炸。要不是虞清娴先爆发, 他都想先给那小子来一顿。
  彭子健以前来过虞清娴家, 但都是以水心木心的同学的名义来的,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同学, 他夹杂在其中,半点不起眼。
  虞清娴对小孩子都很温柔, 对木心水心的同学也很重视,他们每次来她都热情款待,不仅有好吃的好喝的,还会给他们留出空间来让他们单独相处。
  在今天之前,彭子健对水心的妈妈的印象都是温柔大方好说话还特别开明, 彭子健长那么大就没见过这样子的家长。这次上门来前彭子健还信心满满,他觉得以水心妈妈温柔的性格, 自己上门固然会被冷待, 但也不会太离谱。
  哪里想到黑了脸的水心妈妈这么恐怖啊, 彭子健有点害怕。
  虞清娴甩开闻清宴扶着她的手,对彭子健阴森森地笑了一下:“彭子健是吧?也跟水心一样是军校的?”
  彭子健站得直溜溜地:“是的阿姨,我跟水心是同一届的,我就读于战斗指挥系。我们家也是哈市的,住在东城那边, 我父母都是军人, 他们在边城服役,我跟爷爷奶奶生活,我还有个哥哥,也是当兵的, 现在在藏区当兵。”
  一番话彭子健说得慷慨激昂的。
  闻清宴听到彭子健一大家子都是军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虞清娴冷着脸点了点头:“你一家子都是军人,想必你的格斗技巧一定很好吧?”
  彭子健看了一眼水心,自信地对虞清娴道:“是,我寒暑假都会去军营过。”
  “很好,来,跟我练练。”虞清娴说完,又道:“小伙子别担心我,我们家水心跟木心的功夫都是跟我学的,来,上。”
  彭子健听到这句话,脸都绿了。
  他跟水心的相恋,缘由一场意外。
  那天他们在篮球场里打球,忽然有一个同学用力过猛,篮球冲出场外朝跑道边的学生飞去,眼瞅着就要撞到人身上了,那时水心恰好在篮球场边上扫跑道,见状她往前跑了几步跳起,手中的大扫帚往篮球上一拍,将篮球又拍回了场内。
  彭子健自小就喜欢练武,当即眼睛就亮了。后头有一次他们班跟水心她们班一起上体育课,他没按捺住上前约架,恰好水心也腻了跟姐姐对练的日子,欣然同意。
  那场约架,毫不意外的是彭子健输了,但他越战越勇,找水心的时间越来越频繁。在一次次武力碾压中,彭子健收益颇深,渐渐地,对水心这个总是压着他打的女孩子也生出来异样的心思。
  花了三年,他总算是将水心追到手了。军校女生少,像水心这样又爽朗又大方还能打的女孩子就更少了,开学不到一个月就有人给水心写情书,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喜欢水心的人越来越多。就上周,还有几个仗着自己有文学素养高的混蛋给水心写酸诗!
  彭子健的脑海里顿时就拉起了防空警报,见天儿的缠着水心带他回家见父母、过明路。他做梦也没想到水心的功夫是跟虞清娴学的。他还以为水心是跟她继父学的呢!
  彭子健想哭,更想穿越回到一个小时前在水心面前大放厥词的自己。让你不听媳妇儿话!要是听了,他就不会那么被动了啊!他要是听了,至少能做个挨打的心里准备啊。
  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虞清娴对彭子健半点没留情,手上的功夫越发的狠厉,彭子健一开始便严阵以待,结果都没在虞清娴手上连三招都没过去,只能勉强护住自己以免被打得更惨。
  又被打了一拳,彭子健面露苦色。小周在一边看着一个劲儿的吞口水,看着虞清娴的表情充满恐惧,两股瑟瑟发抖。木心看见了,朝他微微一笑,小周被木心笑得心花怒放,瞬间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打完彭子健,虞清娴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顺了一点。
  闻清宴看她打完了,连忙递上拧干的手帕,虞清娴接过擦擦额头的汗:“还行。就这样吧,水心,带你这位同学去屋里坐,木心,去把放在井水里的甜酒拿出来给他倒一杯,天挺热的,别中暑了。”
  水心拉着与彭子健去了屋里,见虞清娴没跟来,呲牙咧嘴地往床上歪:“水心啊,阿姨下手也忒狠了。”
  水心嗤笑一声,悠哉悠哉地坐到炕沿去:“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家门不是那么好进的。现在信了吧?我叔叔还没出手呢,要是我叔叔出手了,你连炕都下不去。”
  这话彭子健是完全相信的:“信了信了。不过那又能怎么办呢,栽到你这手里了,再难进也得进啊,总不能一直没名没分吧?你看咱们学校那群狼,天天就盯着咱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我拉下马自己上位。”
  木心白了彭子健一眼:“就你爱瞎讲。”
  彭子健捂着自己的眼睛:“嗳,你不懂。”
  彭子健翘起二郎腿:“想想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阿姨没把我赶出门去。”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水心就看着他笑。
  “对了,你爸妈好相处吗?”水心觉得,自己都带彭子健回来看父母了,距离自己见彭子健的父母应该也不远了吧?
  “我家人都好相处,你放心把。他们没啥要求,我能带个对象回去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彭子健嬉皮笑脸:“我哥比我大八岁,当兵好多年了,都快三十了还没对象,可把我爷爷奶奶跟我爸妈急坏了,我现在要把你带回去,他们还能有啥要求。”
  水心不太信,婆媳关系她见得多了,像她妈跟她亲奶奶那样的才是正常的,像她奶奶跟她妈这样的才是少之又少。
  木心端着水进屋,彭子健蹭地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腰板挺得直直的,格外端庄。
  木心把甜酒放到桌子上,再把水心拉出去:“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人带回来了?你都没看到,妈知道你带对象回来的时候都傻了。”
  水心也很无奈:“本来我也没想带回来的,这不缠得紧么?知道我今天要回家,一大早就在我宿舍楼下等着了,我走哪儿跟哪儿,恨不得连厕所都跟进去。那有啥办法,我就带回来了呗,反正都是要见父母的,早晚都得见。就是被打得狠不狠的问题了。”
  水心说完,姐妹俩就笑开了。自打她们读了高中以后,她妈就怕她们被小男生勾走,一有空就给她们讲男女小知识,这就算了,还发动闻叔叔,给她们说了好些男性欺骗小女孩儿的例子,陆老太太则跟她们讲那些在婚姻中会打人的、赌博的、女票女昌的男人。
  被家人这么爱护着,长年累月的这么教导着,木心水心就长了一双火眼金睛,谁怎么样,她们光看他行事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水心又拐了拐木心的胳膊:“上回你跟我写信,说你跟小周大哥的事儿了,怎么样,定下来了没有?”
  木心是个慢热的人,纵然她觉得小周很不错,但还是想再观察观察:“我们不急,慢慢来吧。”
  水心啧了一声:“你俩真是合拍,你慢热,他也不着急。”
  木心笑笑不语,将耳边的头发勾到脑后。小周哪里是不着急呢?好几次见面他眼里的炙热都骗不了人的,只是因为尊重她,所以愿意等她罢了。
  那头闻清宴在开导虞清娴。虞清娴快要气死了。
  “水心才十八呢,刚刚才成年!那小子咋就那么不要脸呢。”打了人家一顿,虞清娴还是不解气。
  她来的时候水心才十二,好不容易拉扯到现在,从一个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她还没怎么感受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呢,就有猪盯上了她家水灵灵的白菜。
  “那个彭子健,是叫彭子健吧?之前来过咱们家几回,挺勤快的,我还夸过这小子有眼力见儿长得精神呢。”
  “呸,现在想想那小子就是一头黄鼠狼!”
  闻清宴哭笑不得:“你这话说的,不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虞清娴一想还真是,她也是气昏头了。闻清宴继续道:“好了,别气了,水心也不小了,都十八了,都成年了,她知道自己要什么。那孩子之前不也来过咱们家,冷眼瞅着还是个好孩子,你就先不管,让他们先处着呗。”
  “再说了,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你要是不阻止可能还好,你要是阻止激发了她的叛逆心了呢?”闻清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
  “就像你说的,水心还小,没定性呢,没准处着处着就觉得他们其实不合适了呢?”
  经过闻清宴这么一劝,虞清娴觉得很有道理:“那行吧,我们先看看。要是不成咱们就把他俩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