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童昭姐,好久不见!”.
  “张怡,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
  “没想到吗?你确定不是故意避开我?你来找童橦这么多次可从买来过我们宿舍。”
  被她戳破了心思,童昭笑了笑没有否认。
  “你们认识?”
  “认识啊!”
  见童橦一脸懵逼的样子,张怡得意的挺起胸来,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个等晚一点我和你细说,现在先带你姐姐去食堂吧,一会儿该没饭了。”
  童橦点头觉得她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三个人一起去了食堂,吃饭的时候又看见了江遇,四个人刚好抽弃了一桌麻将。
  “这小提琴是给江遇的吗?”
  童昭敢拍着胸口保证,这东西一定不是给童橦用的。
  “不是,是给张怡的。”
  昨晚童橦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校园歌手大赛的事,当时童昭还说要来捧场,吓得童橦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啊,童橦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学着去练,让他们教你,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一定上手很快。”
  “别,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学都完了。”
  童橦笑着推脱,却在童昭的眼里看见了一抹失落,她赶紧改口。
  “等我暑假的时候让江遇教我吧,说不定到时候也能拉出《两只老虎》来。”
  她的话,让在坐的几个人都笑得肚子疼,尤其是江遇,捂着额头肩膀不停的抖动。
  吃过饭后,童橦邀请童昭去宿舍坐了会儿,认识了一下剩下的两个室友,就送还有工作的童昭离开。
  在童昭上车前,童橦鼓起勇气邀请她来做客。
  “小昭姐,最近的周末有时间吗?”
  “怎么了?”
  “江遇和我想请你吃饭,就在他家,可以叫上左左和昊昊,咱们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童橦的邀请完全在童昭的意料之外,她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喜笑颜开的点头。
  “好啊,这个周天吧,周六我有事,周天可以吗?”
  “可以啊,周末我们都没空的,到时候我再去接上昊昊一起,就在江遇家里一起聚一聚,你想吃什么菜就提前告诉我,我们尽量准备。”
  “那我可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为难江遇那小子了,先让他给我来倒文思豆腐吧。”
  “姐你就别欺负人了,江遇和我都是业余的,文思豆腐你不怕到最后吃到肉渣子啊?就说你爱吃的就好了,技术难度不要太大,我们真的不是专业的。”
  童橦一再强调自己是非专业人士,生怕让童昭出难样子在童昭看来真是可爱的紧,笑着揉揉童橦的脑袋。
  “好啦你放心吧,我不会提过分的要求的,等我这两天想想,周五前给你回话,医院那边我该回去了,你好好比赛,拿了冠军我请你吃大餐。”
  “好啊!我努力!”
  童昭走后,童橦就杀回了宿舍,见大家都在,就不好直接去骚扰张怡,只能是躲在床上给她发微信。
  “你是怎认识我姐姐的?”
  “你姐夫的堂弟是我男朋友,我去过他们的婚礼还抢过捧花。”
  看到这么出人意料的答案,童橦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转个弯都是认识的。
  “那你对席梁了解吗?”
  在童橦的眼里,席梁还配不上姐夫这个称号,因为童昭的婚姻并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想先写童昭和席梁的故事,感觉左左的可以先放一放,你们怎么看
  前两天看了个视频《summer》的现场交响乐,久石让老师亲自弹奏的版本,感觉老爷子很可爱,曲调也很暖,满满的童真,满满的童年,
  .
  第六十九章
  过了很久张怡都没回复消息, 童橦有些着急抓起自己的龙猫砸到了她的床上, 结果张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后, 把她的龙猫枕在脑后据为己有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童橦才收到张怡的消息。
  “席梁, 原名席凉,今年30岁,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某特种部队成员,现z市政协常委……”
  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童橦想再抓个什么扔过去,可就剩下充电器了, 她不是想知道呢这些席梁的生平, 只是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问你他的生辰八字,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他们席家没一个单纯的, 我连他堂弟都没看透,哪有那个能力看得透席梁,总结起来就是深不可测、前途似锦、内敛深沉、张弛有度……”
  盯着那些个四个字的成语看了半天, 童橦非常想杀到张怡的床上去揍她一顿。
  “你到底拿了他多少好处?这个广告有点过了。”
  “谁给你打广告了, 这些是我父亲他们对他的评价,至于他私底下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会知道,别说是我, 我觉得天底下能看透他的人少之又少, 他自己也未必懂自己,还是那句老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就别去掺合那么多了。”
  “我没想掺合, 我只是想知道我姐姐到底过得怎么样。”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席家家规:没有离婚,只有丧偶。这个你姐姐没和你说起过吗?他们一个是退伍军人, 一个是现役军医,军婚,离不了的那种。不过,从知情人士透露的消息来说,席梁很在意你姐姐。”
  “知情人士?哪位?”
  “我男朋友啊,过年的时候聊起他们席家的事,他和我说的,你姐姐当时是跑掉了吧,席梁那个年也没过好,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也没回席家,甚至也不去找她,还不让席家人给你姐姐打电话叫她回去,说是她好久没休假了,就让她在外面多走走给她时间放松一下。”
  提起过年的事,童橦就是满肚子的怨气。
  “别和我提过年,他要是对我姐姐好,我姐姐会大过年的往外跑?还和别的女人玩地下情,这种人也能洗?”
  隔着屏幕和过道张怡也能感觉到童橦的怨念,她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童橦,你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官场的□□,稍有不慎就是是尸骨无存,席梁那么精明的人,就算是真的做了,也绝不可能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
  .
  这下子轮到童橦沉默了。
  “那我姐姐为什么要过年的时候离开家?”
  “我怎么知道,还是那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咱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也不知道你姐姐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啊,别去掺合,更别在里面当搅屎棍,不然得罪了席梁,就算你姓童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席家的人下手真特么的不是一般狠,别作死啊!”
  张怡什么都不怕,就怕童橦吃饱了没事干把她自己卷进去,跑去劝童昭甩了席梁,都说旁观者清,可事实上旁观者永远都了解不到事情的真相,有的时候你看见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见。
  “我不会的!我只是希望的姐姐过的开心点。”
  也许张怡对席梁的判断都没有错,可童橦知道张怡并不了解童家,不了解童昭。母亲常说:童家的人身上都穿着三件衣服,有两层是伪装,最里面的那层才是最真实的自我。
  最外面的就是锦衣华服处处彰显雍容华贵,当雍容不再时童家人骨子里的血性就会暴露,童家无论男女都有过从戎的经历他们的第二层伪装就是身上的无坚不摧的战衣,如果这第二层伪装也破裂了,等待他们的就只剩下死亡,可他们不会选择孤独前行,就算是也必然会拉着别人当垫背。
  童橦一直觉得母亲这是看电视剧看多了,才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可现在她却想知道童昭的身上还剩下几层伪装。
  比赛进行的很快,半决赛的时候就采用投票制,每个学生用自己的学号给参赛人员投票,每人限投两人,童橦的作品是《给未来的自己》,比赛的时候她和张怡都穿着紫色的连衣裙,唱歌的时候她却想到了童昭,想着童昭被夭折的音乐梦想。
  视频上传后,准备充分的她们在票数上遥遥领先,这也有一部分江遇的因素在其中,太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都对这个叫童橦的女生产生了好奇。
  因为是大众投票,所以结果出来的就没有那么快,坐着电脑前的童昭看着视频里的那个小丫头,欣慰的笑了,拿起一边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我给你看个视频,其实啊,我们俩都不如她。”
  工作一天的童蕾在看见那个视频后,也沉默了。
  “对,我们其实都不如她,可我们也不是她,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吧,帮我约上她,算起来我也有十多年没见过她了。”
  “我不知道她想不想见。”
  “你尽量吧,她要是不肯来就别勉强她,我可做不来老爷子的派头。”.
  放下电话后,童蕾看着视频上的女生,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童家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开心的,这就够了。”
  童昭坐在椅子上,把哪一段五分钟的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抓着笔无意识的写了两个字:未来,可在离开电脑桌前她又在那两个字的后面加了个问号。
  隔天席梁来书房办公,看见了那张参加被眼泪打湿却又风干的纸张,鬼使神差的拿起笔把那个问号改成了感叹号,之后把那页纸夹进了自己的书里放在书架上。
  周末,童橦一大早就把江遇从被窝里扒出来,让他准备做饭,上周原本计划来吃饭的童昭临时有事没能来,他们就把聚会的时间调整到了这一周,昨晚上还得到了童昭的肯定,说是今天一定会来,所以平常都要睡到自然醒的童橦特意定了个闹钟。
  睡眼惺忪的江遇看了眼时间,发现才七点,就把兴奋过头的童橦拉回了床上压在身下。
  “还早,你别激动,再睡一会儿。”
  “哪里早了,一会儿要去买菜,还要收拾卫生,不知不觉就中午了,你快别睡了,快起床!”
  被她吵得脑仁疼,江遇直接伸手捂住了童橦的嘴。
  “再给我十五分钟,你先去洗澡,我比你收拾的快。”
  童橦点点头,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下床去找衣服。二十分钟后,洗白白的童橦推开江遇卧室的门,发现他还趴在被子下头睡得像是某种生物一样,赶忙上前去不依不饶的把江遇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求你了,别睡了,我姐一会儿该来了。”
  江遇被她连哄带骗的推进了浴室,两个人都收拾好后童橦就兴奋的拉着他去买菜。
  “我姐说她想吃狮子头,你怎么看?”
  江遇白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说,“我用眼睛看。”
  “我不管,我都答应了她要给她做任何她想吃的东西,你要是不把狮子头做出来,我今晚就把你做成狮子头。”
  “诶,你现在就会在我跟前耍横是不是?”
  欺负人也该有个底线,他一不是厨子,而不是厨师学院的,凭什么给他接这么有麻烦的订单。
  “对啊,就在你面前耍横,你要是今天不好好表现,以后我就再也不来你家,你自己爱咋咋地。”
  童橦的话气得江遇肝疼,要不是看周围都是人,他就把她拖到墙角蹂*躏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