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表演开始
  第二天早晨林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还穿着蓝色格子衬衫配牛仔裤,袖口已经有了脏渍。
  这样去派对显然不行,她打算去街上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找一件得体的衣服。
  早晨的小镇宁静祥和,除了爱睡懒觉的年轻人,大多数老人们已经走出家门,到他们喜欢的餐厅吃早餐。
  林夕漫步在街道上,看到一家面包店的招牌上有打折活动。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morning,想要什么?”
  “我要今天的特惠早餐。”林夕说,从口袋里拿出3美元。
  店员很快把一份配酱的可颂面包和一杯咖啡递给她。
  她拿着托盘去了靠窗的吧台旁。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两个店员的谈论声。
  “你听说了吗? 昨晚的杀人案。”
  “嗯,死的那两个妓女我还见过。听说是从xx州来的。”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我觉得是那些皮条客,比如杰夫那个家伙。”
  “他真的有问题,还有那个本,我见他和妓女厮混过好几次。”
  “哈,搞不懂那个有钱男人为什么不去和其他有钱人住在一起,却留在这种鸟地方,像是有什么阴谋……”
  林夕竖着耳朵听,突然看到街对面出现一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一头凌乱的金色卷发在风中舞动。穿着白T恤和破洞牛仔裤。
  他穿过马路大步走进来。“hey,朱丽。”
  “hey……杰夫。”
  他就是皮条客杰夫。
  “我要一份叁明治不要给我生菜谢谢。”
  他说完扭头随意一瞥,留意到了坐在窗边的林夕。
  林夕从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他走来,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立即起身往出口走。
  “hey!”杰夫赶上来挡住她:“小姐,我认得你。”
  林夕没抬头:“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说着伸手去推门把手,杰夫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见你接客了!”
  他的话引得柜台里的两个店员瞪大眼,愣愣地望着他俩。
  “那是我男朋友!”林夕把他的手甩开。
  “这是我的地盘儿,你想在这里卖淫得通过我才行,懂吗?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偷生意,就没好果子吃了。”
  林夕冷冷看他一眼,推门往出走。
  杰夫对着她背影喊一句:“你他妈最好把我的话当真!”
  她快步过了马路,金灿灿的阳光洒满街区,她却反感这明媚阳光,只挑阴凉地走。
  杰夫就像苍蝇让她反胃。她其实记得他,来小镇的第一晚就看他指使大汉殴打妓女。
  一家服装小店这时印入眼帘,橱窗里的模特穿着红色长裙,林夕望着那长裙脑海中闪现出几幅画面……她飞快回神不让自己陷在不必要的情绪中,决定进里面看看。
  小店的门头不大,里面却很宽敞。
  店里有特价区,她上前拨了拨衣架。看到一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10美元。
  林夕拿出来站在镜子前比了比。心里权衡着10美元可以够她吃叁天的饭了。
  但想一想晚上的生日聚会,她需要有勾引男人的美貌。最终买了裙子。
  买完裙子她就脚步匆匆地回了旅店。
  先洗澡换了衣服。然后找来一把剪刀把自己原本的黑发又往短剪了几寸。不忘一并修剪了一下稍显毛躁的假发发尾。
  接下来,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挺起胸,开始练习各种笑容。
  镜子里的人面部僵硬,眼神灰暗,死气沉沉。
  做了半天都不成功,好像已经失去了笑的本能。
  她只好去客厅把电视打开,开始学着里面的人表演。
  “you have a good time,and you don't think about your problems.”(你要好好享乐,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
  她对着镜子不停说,直到下巴僵掉。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林夕从卫生间走出来,把电视声音加大,然后垫着脚尖来到窗边,偷偷从窗帘缝隙往外瞧。
  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鞋盒。
  她来到门前,为他打开了门。
  本看到她的样子眼前一亮。“wow,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
  “我问了楼下的老板他说你住在这里。”本笑容亲切:“冒昧前来,是想送鞋给你。”
  他说着把鞋盒递过去。
  林夕接过鞋盒,打开看到半透明的白纸里包着一双精致的粉色高跟鞋。
  她看一眼鞋号,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size?”
  “我握过你的脚,大约估出来的。”
  “你好厉害。”林夕佩服:“我正好缺一双高跟鞋。”
  可惜这鞋她只能穿一次就得扔掉,她可不能穿高跟鞋跑路。
  “Great.”本很开心:“需要我7点来接你吗?我看你没有开车。”
  “好,一会儿在楼下见。”林夕说完就关了门。
  本没走,在楼下的车里等了她一个小时,看她下来装出一副刚来的样子。
  “我也是刚到,刚办完事。”他说着从里面帮她推开门。
  林夕坐了进去。他闻到她身上的花香沐浴露味道,心情舒畅。
  路上两人闲聊了几句,大多是本在说话,林夕看着外面只是简单回应。直到听他说“朋友”两字。
  “你说今天有狱警朋友是吗?”
  “是,他们算我的发小。”
  “那你一定和他们感情很好。”
  “杰克和我很亲近,拉瑞自从知道我家比他有钱后,就有一点儿仇富心理,我们相处的一般。”
  “他们在监狱是什么职位?”
  “他们在女子监狱,工作的话就是维持秩序。据我所知女囚们有时比男罪犯更难管理。”
  “我以前在监狱做过图书管理员,也兼做些打字类的工作。”
  “你喜欢吗?”
  “是的,我很喜欢。尤其每周有牧师来布道的时候,可以看到犯人在上帝面前诚心忏悔的模样,深深触动了我。”
  “全职工作?”
  她当然是在胡扯。
  “No,我做了一年的义工。”
  “义工还做那么久,很了不起。”本钦佩地说。
  “这边也有类似的差事就好了,我反正闲着。”
  本立即回应:“我可以帮你问问杰克,我会把你介绍给他。”
  “听着不错。”林夕点头。
  车子安全抵达。两人从车上下来,并肩往面前的高大别墅走去。
  奶白色的二层建筑,有漂亮的花园和泳池。在小镇上算是奢侈建筑物了。
  一走到门口,林夕就听到里面热闹的交谈声和古典音乐。
  她没想到会这么多人。有点儿紧张。
  本按了按门铃。很快有人来应门。
  门一推开,一个漂亮的红裙女孩出现在林夕面前。
  那双绿眼睛格外闪亮。
  两人对视的瞬间均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