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糙汉宠娇气锦鲤美人 第51节
  “就前天,都好了。”
  前天?那岂不是一回到家,就往她这里来了?曾桂英想到这儿,面色又是一红,脑子里不由东想西想起来,难道仲春哥对自己也有一些想法?
  “我听说你之前来我家找过我?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做了。”孟仲春一本正经地说完,又从兜里掏出那个粉色的荷包递到曾桂英面前,继续说道:“这是你上次塞到我行李里面的钱,我没有动过,都在这里面了,你拿回去吧。”
  见状,曾桂英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睫颤了颤,刚才起的一些旎旖这一刻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唇角的一丝苦笑,看来仲春哥对自己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干脆地划清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和牵扯。
  “我是担心你,才会去看你的,如果这样对你造成了困扰,那以后我都不会再这么干了,对不起。”曾桂英声音颤抖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才伸出手去接那枚粉色的荷包。
  “这钱,我是想着你家里出事了,它能帮上忙,看来也是我多虑了,抱歉。”
  说完,曾桂英就想转身离开,她想在?????孟仲春拒绝自己之后,能在他面前保留一些最后的体面,可才刚刚转身就被人给拉住了手。
  “你为什么要道歉?我都还没跟你道谢呢?”看到曾桂英转身的那一刻,孟仲春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坏事了,连忙开口解释道。
  “我可能没表达清楚,不让你再来找我,是因为女孩子一个人出门真的很危险,我怕你出事,还有这钱,我不能用你的钱,用女人的钱,我成啥了?你用我的还差不多。”
  最后一句话说完,孟仲春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了,这样类似于情话的话,他一个糙汉子说出口实在太令人害臊。
  “仲春哥?那你是……什么意思?”曾桂英眉头微微皱起,转过身来看向孟仲春,此时她已经不敢再乱猜了,她怕自己又猜错,到时候心里只会愈加难受。
  孟仲春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望着她那双犹带水汽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桂英,咱俩处对象吧?”
  “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处对象,你家里的情况我大致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小妹说都告诉你了,咱两也算知根知底,虽然别人可能会说我孟仲春瘌□□想吃天鹅肉,但是我只想用行动证明我一定会让你跟着我过上好日子的。”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是我会对你好的,我家里人也很好相处,秋收后修新房,日子会越过越好,我也有一把子力气,一门手艺,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家里人同意咱两的事情,所以你愿意吗?”
  孟仲春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总算把一些自己想表达的内容都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怀里就多了一个人儿,她抱住他的腰,连声答应了下来:“我相信你,仲春哥,我愿意,我愿意!”
  闻言,孟仲春松了口气,第一次抱女孩子的他动作僵硬地拍了拍曾桂英的脊背,唇边勾起一抹笑。
  真好。
  第61章 大美女
  一抹红霞挂在天边, 时光悄悄溜走,太阳越发的红,悬挂在两座山之间, 没一会儿就渐渐隐去了耀眼光芒,将主舞台留给了早就候场多时的明月和繁星这两个老搭档。
  林家小院子的角落里,自打和曾桂英确定对象关系后,孟仲春每天下午都像打了鸡血一般不等天完全黑,不会停手。
  每次都会趁着还有一些光亮, 抓紧时间做手里的家具, 这是为新家打造的,因为孟仲春的好手艺,家中不需要再请旁人来做家具,全都交给了他。
  孟仲秋和孟仲冬也在一旁帮着忙, 互相搭把手, 三人一个下午就能做出两把精致带花纹的木头椅子。
  除了他们三个, 全家人都没闲着, 孟仲夏和林爱云在公社和风源村两头跑,跑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把大部分手续都给办了下来, 期间黄秀英来闹过一次,但是却被硬气的林爱云给赶了出去。
  估计再过个两三天, 宅地基就能批下来了,到时候便可以开始请人过来帮忙修房子了, 人手这方面倒是不用担心, 孟仲春已经喊好他师傅那边的几个师兄弟了。
  林建志和林文康两父子则是帮忙在附近帮忙买水泥和砖头,跑上跑下的也是非常劳累, 几趟下来人都黑瘦了不少。
  张文华则领着孟青禾和王彩晴一起带家里的两个小孩和做饭菜, 因着这个时间点, 一向号称厨房杀手的孟青禾,都学会了生火和煮饭,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总算是会了。
  一切都蓄势待发,只等动工了。
  这段时间,孟青禾除了在家里帮忙,还不忘在暗地里捣鼓着她的“考编入职”大计,常常窝在自留地里就是一下午,还时不时喊来肖芸做个见证。
  等新家正式动工后没多久,孟青禾的大计也恰好成功了!
  这天彭洪强和肖大鹏刚从田里视察回来,就被孟青禾和肖芸给堵在了路上。
  “你们两这是干啥啊?有什么事情吗?”彭洪强率先开口笑着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人搞什么名堂,将人拦在路中间不让走。
  “我找到能让村子摆脱现状的方法了。”孟青禾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来拦人的目的,一脸认真的模样,让两个中年男人一愣,随之他们两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
  肖大鹏率先用一种非常不确定的语气问道:“青禾丫头啊,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你是不是认真的啊?”
  “非常认真。”孟青禾郑重地点了点头,她话音刚落,旁边就插进来一道更加坚定的声音:“爹,我可是全程目睹了的,青禾这个法子是真的可以让咱村富起来!”
  肖芸双眼闪着亮光,只要一想到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她就忍不住用一种格外崇拜的眼神看向孟青禾,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肖大鹏闻言,拿着记账本的手抖了一下,瞪了一眼肖芸示意让她先闭嘴,然后笑着看向孟青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边的彭洪强给截了胡。
  “什么法子?快说说,如果真的有用,那你可就是咱们村的大功臣啊!”彭洪强一想到这些天公社上面的领导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里就一阵怒火没处发泄,但偏偏事实摆在那里无法反驳,真是气死人。
  要是孟青禾的办法真的如肖芸所说的那样,可以让村子富起来,那么他说到做到,这大队长他就算不做了,让给她当都行。
  “先别急,这口说无凭,你们跟着我来就知道了。”孟青禾勾唇一笑,保留了一丝神秘,率先转身领头往前走去,她才刚转身,肖芸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一起往前走了。
  彭洪强定了定心神,轻咳一声,强压下心里的激动之情,又跟肖大鹏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抬步跟了上去。
  现在村子都会给每家每户一块儿自留地,让村民们自己种种小菜,但是这自留地也不大,一眼就能望得到底,绕圈走个几十步就能走完。
  林家的自留地就分在屋子后面的空地上,挨着一座小山丘,说不上是肥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不好也不坏。
  平时这里会用来种些大白菜,葱和辣椒之类的小菜,但是他们一行人赶到这里的时候,自留地的一半还是很正常的,可是另一半却长满了绿油油的……
  杂草???
  “青禾,小芸你们两个小丫头,这不是逗我们玩儿呢?我还当是什么呢,这不就是田里和山上不要的杂草吗?我还当你们发现了什么提高粮食产量的好法子呢,我们都很忙,没空跟你们再胡闹下去了。”
  彭洪强见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脑中一黑,差点儿就破口大骂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两人都是年纪尚小的女同志,可能受不住自己的一顿骂,便收敛了脾气,好声好气地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站在彭洪强身后的肖大鹏也幽幽叹了口气,虽然啥也没说,但那一系列的动作也表明了他对她们二人行为的失望。
  “哎,别走啊,这可不是杂草。”孟青禾见状,连忙叫住两人。
  彭洪强和肖大鹏闻言,不约而同全都皱紧了眉头看向了孟青禾,眼神疑惑地看着她,那模样好像在说:“你编,你接着编,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个啥花样来。”
  “你们有见过哪个杂草在外面能卖一块五一斤的吗?”孟青禾伸出手从地里拔出一株他们口中那所谓的“杂草”,将它递到两人跟前。
  “一块五一斤?”
  “就这玩意儿?”
  两人瞳孔猛地放大,伸出手接过孟青禾手中的“杂草”细细看了起来,发现这东西真的就是往日里田里会长,但数量不是很多的杂草。
  以前大家可都是把它们统统挖出来或者□□扔掉的,只恨不得能灭绝了才好,结果现在孟青禾告诉他们这玩意儿一块五一斤?那岂不是错过了很多个一块五?
  “是啊,这是草药,县城里专门有医院和政府部门负责收购的,我们家就是靠上山挖这玩意儿,才能修得起房子的,不然咱家刚给大哥治腿,哪儿来的钱修房子啊。”孟青禾压低声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这个小谎言。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把上山挖别的草药的事,以及全部的真相告诉给外人?致富之道得牢牢抓在手掌心里才是,虽然有些自私,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问心无愧地说自己是个无私的人呢。
  要不是为了能坐办公室,不下地干活,她也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去研究怎么在田地里种出一片草药,付出了这么大的时间和精力,去换一个淋不到风雨的工作,也不亏。
  而且只要能顺利开展草药种植计划,孟青禾敢打包票,风源村的整体收入会再上一个台阶,至少不会是现在这种十里八乡垫底的状态。
  风源村的土地状况并不太适合庄稼的生长,都不是大?????肥田,产出的粮食质量堪忧,数量也同样堪忧,还不如换条思路。
  孟青禾向其他人打听过,县城里好几个公社,其中就有以粮食产量大出名的,也有因为水果产量大出名的,这两个公社一向在县城里都是昂首挺胸走路的,村民们更是不愁吃不愁穿,每年分的工分高的吓人。
  别人高的吓人,风源村就是低的吓人。
  每年县城组织公社开会时,挨批挨骂的保准就有风源村所在的公社,而以一己之力拉跨整个公社水平的风源村就成了众矢之的,社长和书记不知道喊彭洪强他们去开过几次会了,每次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
  这样的现状,没有人不想改变,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改变,他们都是一辈子在田地里刨食的农民,顶多认识几个字,别的啥也不懂,想到新思路的概率极低?
  就比如,要不是孟青禾告诉他们这个不是杂草,而是价值一块五一斤的草药,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肖大鹏有些犹豫地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草药,还是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草药,能治病能卖钱,而且价格还不便宜。
  孟青禾见状,决定再下一剂猛药,抿了抿唇,柔声道:“大鹏叔,洪强叔,我的意见是在我们村划分出一部分土地来专门种植草药,不光这种草药能种,更贵的也能种。”
  “而且这些草药生长周期短,没多久就能大量采收,然后拿去卖,这可比种粮食赚钱的多,到时候赚钱了,我们再拿钱去跟别的公社买品质好的粮食吃,到时候村民们赚的钱多了,自然就富裕起来了,你们做村官的也就不用再愁眉苦脸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别的村的村民不愁吃穿,我也想咱风源村的村民不挨饿不挨冻,领导说了,要为人民服务,我这也是一点儿小意见,您看能行吗?”
  孟青禾这一连串话都不带停顿的,直接说完后,就不再出声了,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给他们两个留下思考的时间。
  “青禾你这思想觉悟真高,我应该向你学习。”肖芸拍了拍孟青禾的肩膀,望着她的目光格外灼热。
  听见肖芸的话,孟青禾只是淡笑不语,并不搭腔。
  彭洪强拉着肖大鹏走到一边去,小声地开始讨论起来,虽然听不见说了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他们的言辞间那叫一个激烈,唾沫星子都喷到对方脸上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情绪才渐渐恢复平稳,然后走到孟青禾的跟前,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青禾丫头,叔两个能麻烦你写一份报告书吗?我们想把这个方案交给公社的人看看,如果上面同意的话,那就可以实施,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也没办法。”
  “还有,你放心,这件事情如果成了,叔叔们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会把事情经过原封不动地上报,对你进行嘉奖,对了,你上次说想来村委会工作,那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刚落,孟青禾就忍不住勾了勾唇,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的效果会这么好,当即点头应下了写报告书的任务。
  然后彭洪强和肖大鹏又缠着孟青禾问了好多关于药草种植方面的事情,见天色不早了,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大步往风源村走。
  等他们走后,孟青禾回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家里人,大家伙儿对孟青禾的做法都很是赞同,甚至还帮忙出谋划策。
  至于报告书,那只有孟仲夏能帮得上忙了,他在公社待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领导们喜欢什么样子的报告书,两兄妹在堂屋讨论到很晚,才把雏形给确定下来。
  随后的三天里,孟青禾被彭洪强批了特假,不用去上工,专心在家写报告书即可,而她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写报告书,时不时对着窗户发呆想一下该怎么写,又时不时帮忙带一下家里的小朋友,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到了第三天,孟青禾下午就把报告书交给了彭洪强,他看过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公社跑,那脚下生风的模样,按照林爱云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媳妇儿当年生娃的时候,都没见他跑那么快。
  但是公社那边不可能立马给出结果,大家也只能提心吊胆地等着了,当然提心吊胆的人当中不包括孟青禾,新房那边已经开始修房子了,她得去监工。
  她给自己设计了一个第二层带窗的房间,那个格局如果不跟修房子的泥工沟通的话,她怕最后给毁了。
  目前为止村子里还没有两层的大砖房,孟家即将成为第一个,村子里不少人都去凑了热闹,每天吃饭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围坐在一起,看着孟家的新房拔地而起。
  新房的位置处在村子中间的位置,总之地理条件还是非常好的,依山傍水,出门没多远就有口井,挑水打水都方便,周围的邻居也都是和善好相处的。
  肖芸家离他们家就几步路的距离,每次只要孟青禾来监工了,她都会带着小零嘴过来帮忙,别提多积极了。
  眼看着孟家的新房子一天天初具雏形,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免不了去老孟家人的面前阴阳怪气,挖苦他们当初瞎了眼,黑了良心,以至于现在连孩子的清福都享不了,真是作孽。
  老孟家的人除了眼红,啥也不好意思当着大家伙的面做,当然也不敢做,他们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如果再因为这件事让人落了把柄,岂不是别想在村子里混下去了?
  他们现在只要一想起当初大义灭亲的事情就悔不当初,但谁又知道孟仲春的腿能治好?
  *
  县城的钢铁厂前一段时间开放招人名额,又进了几个工人和技术人员,这次名单里面就有尹圆月,她是这次招工考试的第一名,还是从工农兵大学出来的,又是技术部门主任马国超的外甥女,一时间可谓是风头无两。
  而且这尹圆月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一脸正气,穿上工装更是飒爽无比,英气十足,厂里有不少男同志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追求者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虽然以前她也经常在厂里出现,但是认识她,见过本人的也没几个,可这次却是彻彻底底出了名,与此一同被提及的,还有前几个月进厂的江云驰。
  因为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桃色新闻,说尹圆月是追着江云驰进厂的,满心满眼都是他,之前更是没少献殷勤,可江云驰却视而不见。
  一个臭老九的狗崽子后代,大美女青睐你,那是你的荣幸,你不能答应,但居然还敢当作看不见?这不是间接侮辱他们吗?
  这消息一出,那些喜欢尹圆月却爱而不得的男同志们还能忍得了?一个个的都在暗处憋着坏,想要给江云驰致命一击,奈何却找不到机会,人家做事一丝不苟,一处错处都找不出来,真是憋屈死了。
  这天江云驰刚从食堂窗口打完饭,端着餐盘往餐桌的方向走,结果刚走到餐桌前,余光就瞥到了一条凭空出现的腿,出现的时机和姿势都告诉他,那人的目的是想将自己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