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男人的牙齿凑到她的皮肤上,尤酌想到上次被人咬住脉搏的感觉,又疼又窒息,她脸色霎白,瞬间就哼上了哭腔。
  郁肆没咬,他离开她的脖颈,脸贴在尤酌的脖子上,闷着声音笑,他本来也没想咬,不过是想吓吓她,谁知道猫儿这么不经吓。
  胆子这么小,还敢跑第二回 。
  腿不想要了是吧。
  想着想着,郁肆的目光就落到她的腿上。
  猫儿的小靴子不是很大,脚溜得挺快。
  巨大的惊恐过后,尤酌才算真的明白,郁肆没想咬她,只是想吓吓她。
  尤酌的心和肝都在颤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聊又焉坏的人,怀中的少女拼了命地挣扎,她气恼极了,郁肆的手丝毫没松,她很用力甚至使了巧劲,也挣不开。
  郁肆任由她挣扎了很久。
  尤酌好似铁了心肠,要脱离他,低头冲着他的手指就要咬,咬死他这个狗玩意,让他没事儿总吓唬她,欺负她。
  郁肆攥住她的双肩,将她调过身子来。
  猫儿,瞪着眼睛的猫儿,看起来盛气凌人,看起来可口又美味。
  郁肆两指掐住她的双腮,虎口正对着她的小白牙。
  只是为了制住她,尤酌细皮嫩肉,郁肆没敢用力,他松开手。
  低头封住了张牙舞爪小娘皮的嘴巴。
  不想歇,喜欢闹是吧,那就让她一丁儿力气都没有。
  奉陪到底,看谁有力气。
  一开始是惩罚,后来尝到了甜头,男人就有些失控了。
  他像是戒瘾的人,又重新接触到了瘾头。
  一发不可收拾。
  又啃又咬,像条疯狗。
  时辰过了很久,久到尤酌以为自己都快要因为窒息而死去。
  郁肆终于松开了她的嘴。
  他的手没有松,还在攥着她的肩头,尤酌的发髻松开了,簪子滑了一半,猫儿的头发丝总是这么顺滑,难怪她总是不喜欢簪着发髻,原来是因为簪不住。
  他养的猫儿,怎么处处都这么让人稀罕。
  不仅让他沦为裙下臣,还有别的人也为之拜倒。
  郁肆松了一只手去替她扶,尤酌推开他的手,气得肝儿疼,“你别碰我。”
  骂人都没那么大力气了,也没有刚才那么凶,那么强势。
  她的眼尾含着泪,泪水在眼眶子里打转转,转来转去,韵到眼尾,不肯落。
  郁肆看着,心里酸酸胀胀。
  “酌酌,哭什么呢?”他脸上挂着笑,声音也放得柔软。
  尤酌使劲憋啊憋,想把眼泪憋回去,泪蓄的太盛,憋也憋不回去,她一眨吧眼的功夫,就掉了。
  偏偏还嘴硬,“我没哭,谁说我哭了,血口喷人。”
  话说的很大声,可惜连她自己都不信,说着她撇开了头,簪子终究还是坠落了,她的头上什么都没有簪,素着都这么好看。
  “不跑什么事儿都没有,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尤酌和他呛声,“腿长在我身上,我跑不跑,关你什么事儿,郁公子闲着没事儿,管闲事儿管到我头上来了。”
  一口一个郁公子。
  看来恢复体力了。
  没给她说别的话,郁肆低头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这一次没有上一次凶。
  攻克牙关,在里面作威作福。
  尤酌被他逼得节节后退,郁肆的攻击性太强,跟他整个人一模一样,亲着亲着就开始压倒了。
  尤酌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这一次不像上一次,只有疼痛,还有很奇怪的感觉,很奇怪,奇怪到她说不上来。
  被迫往后压,她最终落躺到榻上。
  背后有依靠,尤酌总算没有那么虚慌了,她的头发都散了,在床榻铺开,丝丝缕缕,又亮又美。
  两人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郁肆笑的温润,“酌酌很棒,已经学会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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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郁肆低头又要来, 尤酌下意思捂住她的嘴巴,睁着眼睛看他,不给亲。
  滚热的呼吸,落在她的手背。
  他只留恋了一会, 就离开了, 还是压倒的方式, 尤酌的手放在肚皮上, 她用脚踢他, “你别压着我。”
  “嫌本公子沉?”
  才刚刚消了一半气儿的男人, 又要开始了。
  尤酌披着披风, 虽然线散了, 但是披风还是将她拢着, 她隆起的小腹, 郁肆没有看到,他就那么看着尤酌。
  他有些日子没有认真看到猫儿了。
  脸圆了一些, 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可不就是沉嘛。”浑身的肉结实得像木头铁块一样,推都推不动, 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尤酌很小声的嘀咕, 她捂着嘴唇,说话又说得含糊不清,郁肆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他甚至不用猜,也能想到她绝对是在骂他,猫儿嘴里还能听到什么好话。
  她的那张小嘴,喋喋不休也很烦,不必多说,天生来就是给他亲的。
  尤酌实在不想和他说话, 郁肆不仅是个假道士还是个臭流氓。
  “你先让我起来。”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难保臭流氓不会兽性大发。
  郁肆头一次不与她为难,起身了还特别好心给她让位置,拉她起来,尤酌也不听他客气,借助他的手,挺起身子,她才迈出一个步子,郁肆拉拽住她,居高临下看着,披头散发,菱唇红艳的少女,“去哪?”
  尤酌甩他的手甩不开。
  转过身负气道,“不关你的事情。”
  郁肆冷哼一声,“不想与本公子好好说话,那就不说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尤酌听着觉得害怕,她想起刚才的事情,连忙又捂住了嘴巴,就这么防备地看着他。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郁肆入定一般,也不虚慌,尤酌怀着身子站不稳,才站了没多久她就累了,房内的布置很齐全,软杌子,软塌子,小椅子,板凳都有,唯一就是离尤酌很远,理她近一些的床榻,她不想坐也不敢坐。
  郁肆不松手,她一走郁肆就拽她,好似一颗木桩子,被牢牢钉在了原地,“你走也不走,能不能别栓着我。”
  尤酌完全不想看他,撇开头,没好气骂,“无赖。”
  不想看他的那张脸,流氓长成他这副模样,还真是给流氓圈长脸了。
  搓着她的手不放,不是无赖还是什么,怎么这么烦,她当时眼睛瞎了,没看清他是一个狗皮膏药,粘上了就再也甩不开,这是何等的苦楚。
  “你还想跑第三回 ?”郁肆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真心觉得自己听不得尤酌说话。
  事不过三,她敢说是,他一定会搞死她。
  上天还真是公平,给了她那么红润柔软的小嘴巴,尝起来是甜的,呛起人来是辣的,向真之前说她是辣椒味的小甜糕,还真是半点没说错。
  “跑什么跑,跑什么跑。”说话那么难听,她不现在酒坊住了,管他什么事,怎么什么话落到他的嘴里,就成她的错了。
  搞清楚事实好不好。
  尤酌运内力,势必要与他一搏。
  论起真刀实战,郁肆的确是打不过尤酌,但是他修的外门心法,内功心法乃是一绝,尤酌的武功强主要强在剑式,她的朝歌云剑相当之快,再加上她身子轻盈,轻功了得,擅长缩骨,寻常的人优势没她好,自然也就打不过她。
  郁肆捏住了她的骨头腕子,她就是想缩骨脱手,也找不到门路罅隙。
  “我不跑,你先松开。”硬的不行,那就软着来。
  郁肆问她,“你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话当然不能这么讲,尤酌撇脸对他笑,“找地方坐呀,郁公子身高体壮,就是站上一天一夜也没有关系,但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怎么好跟您拼呢。”
  郁肆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撒谎,他知道尤酌娇里娇气,站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牵着她往桌边走,用脚勾过来圆凳给她坐下,手依然不松。
  尤酌也乐得清闲,直接使唤上了,“我要喝水。”
  郁肆岂能看不出她的意图,“你的另一只手残了?”毫不留情,这就是不想帮忙。
  尤酌岂会怕,她斜眼瞪他,“你松开我!”
  郁肆用行动告诉她,要想松开没门。
  “水壶很重,我一只手提不动。”
  “.........”
  郁肆置若罔闻,反正就是不搭理她。
  尤酌水也不想喝了,要和他撕战,“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缠字一出口,小娘皮的脸皮瞬间就厚了。
  直言不讳,“郁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种种迹象表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既不是为了孩子而来,那是为了什么而来,为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