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lateralSwarming】完
  十四
  “结尾?这有什么好结尾的。做梦不都是一不小心稀里糊涂就醒了么?”你回忆一会,一歪脑袋“啊”了一声,
  “非要说的话,最后是被用到阴蒂阴唇都又红又肿磨破皮,耻毛蹭一下都痛的钻心,但太累了又没劲哭。逼逼尻尻也软趴趴的没劲合不拢,所以不是挤出来的,是内射满了精液自己流出来那种。还有什么……哦,乳头也被咬破了,疼到衣服都穿不了,半个月了乳晕还胀胀的没能消肿。而且超级离谱……我是真的肿起来了啊!!明明只是随便写写而已的。怎么想都不是上次被您玩坏的……看么?”
  刚抓着下摆要撩,手腕便被捏住制止。男人大概是想假装笑一下的,但没人能又是叹气又是皱眉还成功笑出来,
  “……真有瘾啊你?稍管住点嘴行不行。”他又叹了口气,“为什么走在闹市区里都能扯着嗓子开黄腔呢……我说,偶尔也得像普通恋人一样普通的出来约个会吧?”
  “是您先问‘写的怎么样’‘发出去了没有’……”你小声抱怨,并自然而然改为牵手,“本来就是色情文学,当然会讲那种内容……梦总得让人做啊!而且在纸片里胡说八道会被自动拦截,被养成这种坏习惯是我的问题么。”
  “又没怪你……所以,”对方瘪瘪嘴。声音压低,听起来有些笑意,“这次就写了刚刚那些有的没的,然后顺利发表了?”
  你摇摇头说那没有。因为题目叫六五,被平台环境大数据判定数字太接近不吉利说不准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一审核发现好家伙竟然还是漏网之鱼淫秽色情。被一箭双雕正中红心一波带走,现在你号都没了。
  牵着手晃高高走了一小会,空气倒是没凝固。
  短暂沉默后,男人“んー”了一声,“可能不是坏事呢。账号没了你又每天没事干,正好搬过来一起住。”
  翻他一眼,你说想什么呢大笨蛋,狡兔三窟我有仨号。
  事情是这样的。
  当晚没有看电影也没有疯狂做爱更没有惊天动地大群交。
  趴在地板上流着口水满嘴梦话时被弹脑门弹醒,一睁眼面前全是脸,惊慌失措差点梗过去。随后又是心肺复苏又是人工呼吸还有童工扇风,肋骨差点没被压断时彻底清醒了。
  再次反复确认幻觉还没结束也不是上电椅前的回光返照,你心有余悸扶着胸口,狐疑地欣赏几个正主凹着最致命的造型、展示着最绝妙的角度、采取最营业的声线笑嘻嘻的问你对偷渡出境了解多少,
  “直接杀回去威胁作者最简单。但还得和各种版权方谈吧?那不得被烦死……而且一个个瞬移的话,总觉得,观感不太对劲呐。”
  思考良久哽咽半天,你艰难发声说全体五条都是笨蛋。商量一晚上就讨论出个这,纯纯浪费时间,还不如大家群交疯狂做爱,
  “瞬个腿啊瞬,瞬海沟瞬上瘾了是吧。这是住在邻近处,万一我是阿依土鳖公主呢?万一你们出生点被随到尼日利亚坦桑尼亚马达加斯加呢?从大草原带着猪牛羊伴手礼瞬是吧。笨的要死蠢得要命全员おバカさん。”
  首先,东宝那边目前下映还无所谓,但集英社MAPPA火烧屁股了。下周就得休刊,第二季就得延期,绝对正愁的哭爹喊娘百思不得其解。你解释为什么先不着急,并慷慨给予怀里绑绷带的大宝宝一个“ヨシヨシなでなでイイ子イイ子”。
  然后,上赶的不是好买卖,要想利益最大化就得请君入瓮再谈条件。这一撮实打实的漂亮黑户们在社交媒介白板号上挨个遛脸,在全球满网缺吃断粮之时隔三差五发个照片传个视频,没事干上个热搜,发的狠点持续趋势。问就含糊不清,官方致函就闪烁其词,造势造到底。
  同时,还得利用目前的安全环境,尽可能测试是否进出自由、在其他对象身上又是否可行、长时间破墙停驻是否会产生不良影响。你从新换的巨幕电视里钻出来时依然心有余悸,挥着巴掌一二三四五连拍五个脑袋,这才接过裹尿布的,“刚刚是在故意吓唬人么??还以为要被关到火锅秃头旁边了。”
  最后,被声泪俱下找上门谈判时,除了用名下公司签合同,就不需要你再干什么了。
  比起研究探讨“漫画角色”的“归属权”,那一大迭合同更像为百分百贴合剧情的演职人员安排工作规划上班。根据不同媒介不同故事阶段的日程设定,该作品中有名有姓的角色全员劳逸结合按需进去坐班没事出来遛弯。倒逼之下,还有相当可观的薪酬红利——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惜影响力大到IP甩不开的地步,木已成舟万般无奈终归别无他法。平生第一次再三婉拒连连摆手迫不得已喜提应援回头钱。
  至此大梦一场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做完,就结束了。
  但你手里剩了仨账号。
  作为现居处小区五推排行榜挣扎努力能排进前三的变态痴女过激单推超痛梦人,你的兴趣爱好是写和自推疯狂做爱的色情小说。
  结果可想而知。
  十五
  所以很快就有了第二次见面。
  一出机场才坐上车刚打着火,男人便劈头盖脸质问你怎么会每天发那么多奇怪东西,看得人真的好害怕哦;你说请五条先生端正态度,根据合同我得算您的老板,好久不见分外想念择日不如撞日这就职场性骚扰一下吧,请问能不能给老板看看鸡。
  他要揍你。
  说不准是因为这次收拾了一下大概能看,所以不仅没揍甚至还如愿以偿看了又看鸡。
  看完裹着被子打哈欠,你先问他们几个去哪了,又问现在这样频繁长期的穿来穿去有没有造成隐性影响。最后才支支吾吾抛出问题,“原画……如果……就是说,不是快结束了么。”
  可能心情不错。没有“头ダイジョウブ”式弹脑门,反而相当给面子的奉送了“ヨシヨシなでなでイイ子イイ子”。你握住腕,把脸颊贴进手心里,以水气蒙蒙的真诚强调以打颤的声线重复,“如果结束的话。”
  脸颊边热乎乎的,像紧贴着光。
  “哭什么啊又?净说笨蛋话。”男人这才抬手给了你后脑勺一巴掌,眼睛笑眯眯的像在说话,“哪有人会因为故事里的角色死了就跟着死翘翘的嘛!别因为人家是GLG,就不把帅哥当人看呐。”
  或许从作品的角度出发,只存在造型标准不存在人物本身。但生命从不以形式为基准、从不为碳基所束缚,鲜活的就是鲜活的。
  生命在于其内核,不被外在框死,不被规则裹挟,不被世俗制伏。
  あるクヌギをアイした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