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他越说越激动,那是他老婆吗?姓顾的不要脸,还没过门呢。这是我亲弟兄!
  怀酒:
  黑乌漆的黑,他脖子都红了一片,好在别人看不见。
  第21章
  张鹏还在那里逼逼,要是和小女生谈恋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说两个大男人还腻腻歪歪的,瞧那护食的样,夜半三更把我抛在路边,你说老婆的兄弟就不是兄弟了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疑似影射女生,被众人(女孩子小团体)给打了下去。
  快快快,张鹏,赶紧报个数,我们继续听八卦呢。
  就是就是。
  我想想就张鹏的脑子,他也记不住牌,干脆随便挑了个数字,7已经抽过了,那就Q吧!
  谁是Q?
  又不是我,是你么?
  也不是我。
  片刻后,徐瑶瑶红着脸,声音低得像蚊子,Q是我。
  哎哟哟!!众人啧啧几声,立刻起哄,一个7,一个Q,这不就是骑士与公主吗?
  什么公主,是王后好吗?Q,跟我念,queen。这么多年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
  一个骑士一个王后,那K呢?谁是国王啊,这么绿油油的一顶帽子,K还能忍?
  有个和徐瑶瑶处得好的小姐妹赶紧替她解围,去去去,K戴了绿帽这会儿也不许出来,秋后算账去。不管是公主还是王后,都得二选一。瑶瑶,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徐瑶瑶左右为难,我
  她选真心话,那群男生肯定要借机发挥,让她在张鹏和白松蔚之间选一个,可是她自己也清楚,白松蔚很明显对她并没有什么喜欢。
  可要是选大冒险,她左边坐的是怀酒,右边坐的是白松蔚。
  徐瑶瑶是绝对不会爆白松蔚的八卦了,至于怀酒,他已经被爆过一轮,她也做不出当面八卦人的事情。
  徐瑶瑶你到底选哪个嘛?快点快点。
  就是啊,我看就选了真心话吧,在座的都是熟人,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徐瑶瑶咬唇,她犹豫再三、刚要说出答案,忽然坐在身边的怀酒倾了倾身,我欠瑶瑶一个人情,能不能她选大冒险,但是我来替她爆料,爆我自己的。可以吗?
  她微微一愣,半响后才意识到,那个人情就是上次她借书的举手之劳。
  这样也行?但是你得爆个大的。
  另一个女生眼睛咕噜一转,赶紧否决了上一个人的提议,不不不,不用你来爆,我们问你一个问题好吧?就问一个,绝不为难你。
  徐瑶瑶迟疑片刻,这不好吧
  没关系。
  怀酒用脚都能想得出他们要问什么,他一个大男生被问恋爱问题无关痛痒的,反正顾应楼也不在这儿。但是徐瑶瑶不一样,女孩儿家本来脸皮就薄,万一告了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无奈地点点头,可以,我回答之后,瑶瑶这轮就算过了。
  没问题!
  果然下一秒,众人两眼闪耀似灯,异口同声地问,那个何清和你老公是什么关系?
  张鹏本来还替兄弟情感动,没想到一转头这群人专踩雷区,故意放大了音量,心里惴惴不安的,我靠,你们这些低级趣味的人,能不能问一些高大上的问题?比如说顾总的柯尼塞格跑起来的性能怎么样,期中考能不能过
  大众:滚!!!
  张鹏委委屈屈地缩回了脖子。
  你们这个问题真是紧跟时事。怀酒琢磨片刻,慢吞吞地回答,何清,是他的前男友。
  他不能说太多,不然顾应楼前脚刚擦完微博的屁股,后院就起了火,非得逮着自己扒皮不可。
  还真是前男友啊?众人很是吃惊,有人连忙追问,那顾应楼劈腿了吗?
  不会吧,要劈腿那怀酒还不和那臭男人分了?反正又没结婚。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何清啊?要不我们帮你教训他一顿?
  别别别。怀酒莫名心虚了两三分,在心里对何清说了句抱歉,那都是网友们造谣的。我跟何清无冤无仇,就不要再cue他了。揭过吧,下一个谁谁谁,就2吧。
  白松蔚手指微微撑住下巴,目光在昏暗中扫了怀酒一眼。
  之后他们又玩了三四局,抽到了一次白松蔚。白家跟众人不熟,再加上小姑娘脸皮薄,众人就意思意思地问了几个问题。
  轮到徐瑶瑶小姐妹的时候,她问白松蔚目前有没有理想型,白松蔚想了想,回答,我的理想型就是我暗恋的人。
  这个回答顿时惊起惊天骇浪,谁都没想到白松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看这语气,估计还没追到手。大家目光炯炯,抓耳挠腮地想再抽一次,可是却再也没抽到过他。
  只有徐瑶瑶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白松蔚有喜欢的人,可是也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不会是她。
  等到九点多大家吃饱喝足,男生们准备去KTV唱歌,顺便去隔壁洗浴城捏个脚,女生们就不方便去了。大家分成了两批,一批结伴回家,另一批聚众玩乐。
  怀酒坐了半天,浑身都是酸的,又困又累,于是拍了拍小弟的肩,张鹏,你不是开车来的吗?等会儿送我回去吧,就算是将功赎过了。
  不好意思啊张鹏却摇了摇头,指了指徐瑶瑶单薄的背影,怀哥,徐瑶瑶没开车过来,也没人和她顺路,我想先送她
  这大半夜的,小姑娘一个人走的确不安全。
  怀酒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那你去吧,好好把人家送到家里,别干什么坏事,让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张鹏的脖子腾地一下微红,大力地锤了锤怀酒的肩,哎呀你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你真是的,都想哪儿去了。
  噗。
  怀酒差点被他捶出一口老血,虚弱地比了个ok,示意他赶快滚。
  张鹏一走,他下意识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想给王叔叔打个电话。
  你要回去了?
  ?
  怀酒转过头,看见白松蔚站在他的身后,脖子上还挂着那个森海塞尔的耳机,笑盈盈地看着他,没开车吧?要不我送你?正好我顺路。
  再顺能顺到他家吗?
  怀酒面无表情,不用了,谢谢。
  真不用?白松蔚又笑了笑,今天我爸还叫我拜访一下顾家呢。
  这么说,还真顺到他家啊?
  怀酒看了眼手表,很怀疑,这个点去人家家里拜访?
  我白天一路开着车从B市跑回来,本来能在天黑前过去的。白松蔚无奈地说道,这不是被拦在这儿了么我要是和你一块儿过去,也算是有理有由,应该能减少被我爸骂的几率。
  原来是这样。
  怀酒的表情松缓了下来,那好吧,我给奶奶打个电话,等下跟你一起走。
  人家理由充足,而且一路顺到顾家,再加上赛车手的车技,简直是五星级服务,让他完全没有拒绝的借口。
  好。
  白松蔚看着他绕到门后去打电话,屏幕上的微光照亮了他一截细瘦的手腕。
  他想到刚才怀酒对张鹏说的话,不禁哂笑:没想到他还挺有警备心的。
  怀酒和奶奶报备过,确认了白家近两天是要来访,又给王叔叔微信上发了个共享位置的信息,确保这一路可以被追踪,这才放下心来。
  白松蔚开的是一辆吉普大切诺基,不算贵,但是被他自己改装过,实际的价格已经翻了好几番。
  怀酒坐惯了超跑,第一次坐底盘这么高的吉普,还有些不太适应。
  王亮家到怀酒家不算远,白松蔚随手调了一个电台,悠扬的歌声在车厢里渐渐飘荡。
  他们开了一会儿就驶进了市区,昏暗的灯光铺陈在接道上,两旁的服装店商场灯火通明。
  路过安定路的时候,怀酒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顾氏集团景峰大厦高耸入云,楼层灯光或亮或暗,无数上班族在里面忙忙碌碌,说不定顾应楼也是其中的一员。
  白松蔚将吉普转了一个弯,余光中看见他单手撑着下巴,似乎在出神,顺口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怀酒心口不一、从善如流地回答,在想你去顾家干什么。
  白松蔚看出他还在神游太空,随口回道,我爸和顾家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合作关系,作为合作方的儿子,来拜访一下不过分吧?
  怀酒嗯嗯两声,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吉普坐得他有点晕,正好路过一个红绿灯,白松蔚放缓车速暂停在车道上,他趁机按下了身侧的车窗,单向玻璃一点点地褪了下去,鼓进一堆新鲜的空气。
  你晕车?白松蔚注意到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赶紧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瓶矿泉水,没事吧?
  没事。怀酒摆了摆手,但还是把水瓶接了过来,脸下意识地转向车外,拧开了瓶盖。
  在红灯倒数的十几秒中,一辆全黑色的宾利缓缓地驶至他们右身侧,超了他们半个车身。
  怀酒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草草地用手背擦了擦嘴,一抬脸,目光就正好和宾利后车座上的顾应楼四目相对。
  怀酒:
  他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懵住了。
  偏偏这时候白松蔚还没注意到这点,他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清风,一伸手正好送到了怀酒嘴唇边,别用手,不卫生,用纸擦吧。
  顾应楼:
  第22章
  怀酒这辈子都没遇到这么尴尬的时刻。
  华灯初上,灯火通明。黑色的宾利和深绿色的吉普前后错开,他一低头就能和顾应楼四目相对,嘴唇边还是另外一个男人递来的纸巾,鼻子尖嗅得到淡淡的清风香气。
  怀酒的大脑一片空白,余光中他瞄见远处的红灯像是熟烂了的番茄,猩红色的汁水缓缓漫出,将边缘晕出一圈淡淡的光影。
  底下的数字有韵律地闪跳着,6、5、4
  他胸腔的心脏像是节拍器,一声一声地打着拍子,咚、咚、咚。
  3、21!
  绿灯了绿灯了!!!他啪地一声拉上车窗,这辈子没有这么快的手速,同时狂吼,转弯转弯左转弯!!快走啊!快走!!
  啊???白松蔚吓得猛地缩回手,正好打到怀酒握着的水瓶,泼出来的水打湿了对方的裤装,液体顺着衣服滴到座位上,弄得哪儿哪儿都是湿漉漉的。
  他满脸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拿纸巾擦了擦怀酒的湿裤子,别动,你裤子都湿了
  走啊快走啊!!!怀酒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吼道,赶紧走!!!
  吉普笨拙地抖了两下,屁股吐出两团浓烟,憋着一股劲儿似的一口气往前跑了近百米。
  呼。怀酒两眼一翻,松了口气,这下是彻底从晕车的状态里走了出来,脑袋头一次这么清醒,像是闻了十盆清凉油。
  他也没去管自己弄脏的裤子,软趴趴地就躺在了座椅上。
  白松蔚一边看路况一边时不时地扭头看他,你没事吧?刚才是怎么了?
  没事,刚才看见了一个傻逼。
  怀酒撑着手重新坐了起来,一抬脸,视线正好对上倒车镜,巴掌大的一块镜子里,一辆黑幽幽的宾利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贴上了他们,在滚滚的车流之中,像是一只猫一样,迅疾地超了他们半个车身。
  贴了膜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头茂密浓郁的黑发。
  怀酒:
  我、操。
  顾应楼目不斜视,他的左手微微抬起,朝车窗外勾了勾手指,同时另一只手拿起手机,贴在了耳边。
  不到两秒,熟悉的电话铃声就从隔壁的车厢里传了出来。
  怀酒僵硬地按下接听键,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吃了么?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晰地传来,语气平淡地像是以往随口的问候,把车窗降下来。
  怀酒无声地抽了口气,默默地降下了车窗,吃了。
  哦。顾应楼挂断了电话,没过半秒,他的声音透过风从隔壁车窗里悠悠传来,吃了什么?
  怀酒:吃了烧烤。
  白松蔚:????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顾应楼点点腕上的表,语气淡淡,你说回来的时候会打电话叫王叔来接。
  他忽然抬起头,扫了一眼前座的王司机,笑容玩味,原来是这个接法。
  怀酒:
  你误会了。大风从车外猛地灌进来,把怀酒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一张口冷风就直接钻进喉咙里,嗓音都有些模糊。
  他硬着头皮解释,是是正巧顺路,我们顺路,就想着不要麻烦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