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夜晚,柳孟璟拨了电话给森见念,对方很快就接起,像是早就在等待这次的通话。
  「嗯?」早在柳孟璟出声之前,森见念就已提出疑问,和以前一样。
  「今天玖说的话可能让小寧有点不愉快,我替她道歉。」柳孟璟真真切切的说着,这反倒让森见念有些不好意思了,彷彿国中孩子打架双方家长在谈和解的样子。
  「嗯,她说没关係,还是很喜欢两位『姊姊』。」那两字说的特别强调,森见念都在偷笑了。
  「作为哥哥的你就别亏待人家了。」柳孟璟像个老妈一样,要她对邓瑋寧好一点,森见念顿时有些尷尬。
  他喜欢她那么多年了,柳孟璟难道就不曾怀疑过?是他演技好么?不过也幸好她没有发现,否则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或许该感谢墨解臣垄断了他们一切可能。
  没有结果,就不需要开始。
  间话家常几句,柳孟璟和他道晚安,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果然还是放不下他吧,三人之中最先谈起恋爱的是她,最快结束的也是她,而现在,森见念展开新的恋情,程延玖也有了对象,那她就当一个单身贵族吧。
  为什么不听他解释呢...
  ─
  墨解臣将那个随身碟封印在抽屉内,钥匙锁上了,只有柳孟璟能打开,就像他的心,没有人能够进入,除了她。
  「叩叩──」玻璃门清脆的声响将他的思绪拉回。
  「她订了下个礼拜的机票,目的地是澳洲。」
  说他相信柳孟璟出轨是骗人的,就当他这样的行为是欺骗自己好了,自从柳孟璟将那些东西归还给自己,他就派人追踪她的一举一动了,这么做也许没什么意义,但至少他知道柳孟璟是安全的。
  柳孟璟没和何熅凯一起去澳洲?
  假如林昭珦在那时候遇见何熅凯和柳孟璟在一起,一定会过问,难不成是柳孟璟飞回来又飞过去?不,这样的行动完全没有意义。
  「替我查何熅凯的出境纪录,同一班飞机的有谁。」
  「别让那女人离开这里。」
  虽然可能犯法,也有可能被柳孟璟发现,但他仍然在她的手机里装了gps定位,美其名是为了她的安全,实际上是掌控她的行踪。
  柳孟璟已经休学了,所以她应该很优间才对,那她会做什么呢?柳孟璟是不需要工作靠家里养的,思及此,她的哥哥知道这件事了吗?知道了又会做何感想?觉得是她负了自己吗?还是拍手叫好?
  算了吧,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篮球队带不带?」墨行拨了电话,算是请求。
  「嗯?原本的教练呢?」
  「退休了。」墨行说完,掛了电话,也没问到底好不好。
  他的爸爸就如此相信他可以兼顾学校与集团?
  当然,他可以。
  那个地方,拥有他们许多的回忆,人见不到,睹物思人吧。
  墨解臣坐上estoqueconcept,柳孟璟说很喜欢这台,他才砸钱买的,如今,留着也只能做代步车,如此名贵的蓝宝坚尼...
  开往学校,如此熟悉的地方。
  今天是平日,有许多学生都在上课,操场上也好多人,偌大的校园,他想都没想去了那间教室。
  步伐沉重着,脚步缓缓地踏上阶梯,脑中一片空白,教室有些远,花了一点时间才抵达目的地。里头仍然是三年级的教室,有些学生看见他的出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也有些学生兴奋得合不拢嘴,后者大部分是女的。
  墨解臣看的出来他的出现让教书中的导师更加卖力,是因为他是校长的儿子吗?他笑了笑,是少爷又如何?还不是被女人劈腿。
  他也不想给导师压力,便走下楼到篮球队的办公室。
  空无一人,桌子倒收的很乾净,但只有那个桌子是整齐的,其他地方都是垃圾,食物垃圾。
  看看时间,还早,公司的事也处理完了,便着手收拾起办公室,不过三十分鐘,办公室变得一尘不染,还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香氛剂,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顿时有了生气。
  墨解臣坐在教练的位置,等待着队员们的出现,大概在一个小时,队员们就会进来换上衣服然后去练习。
  这时间他到了熟悉不过的教官室,嘲讽的笑了笑。
  却在办公桌上看见一份文件。
  舞蹈社的老师申请產假。
  墨解臣对着那份文件发呆,直到现任教官进入教官室。
  对方认出了自己的身分,毕恭毕敬的向自己打招呼。
  客套几句,他便走回了办公室,里面已经有学生在更衣,有几个三年级的马上就认了出来,兄弟似的与他搭肩。
  「今天起,我是你们的教练。」墨解臣露出无比阳光的笑容说着。
  「哇靠,教官你不在的这段期间是去找詹皇还是咖哩小子练习球技喔?」
  「教官我们的女朋友就靠你啦!但别跟我们抢就好。」
  「从投篮练习吧,准度还差nba一大截呢。」墨解臣说的好像自己真的飞去美国专研球技,个个听话的走到球场练习。
  而墨解臣只思考了大概几秒,他做下了一个无比大胆的决定。
  人人都说爱情是场赌注,而他现在赌了第二次。
  「想办法让柳孟璟回学校教舞,他们的教练请了產假。」
  「啊?」
  「别让对方发现是我这么做的,最好从她身边的朋友下手。」他指的是程延玖,必须让她知道这件事情,接着由她来说服柳孟璟到学校教舞。
  「一个月之内。」小弟掛了电话,墨解臣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几个看见他的学妹拿起了手机拍照。
  他也好久没动过筋骨了,想都没想便上场大展身手。
  从头来过,他不能在输了。
  这场赌局,他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