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所以你才是艾克瑞斯·艾治先生。”不知是感叹还是什么，约翰喃喃的说。
“比起新的作品，约翰，我更关注的是你和玛丽。”简岚收回目光，看着约翰，姣好的面容此刻显得很是严肃，问道：“约翰·沃尔特三世先生，玛丽是上帝创造给约翰的妻子，可是，却并不一定能成为沃尔特家族合格的女主人，这一点，你知道吗？”
约翰看着简岚，没有说话。
简岚看着约翰，同样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约翰才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
“所以，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并不会因为她的不善交际而责备于她，对吗？不会责怪她无法通过她的闺蜜，手帕交维持或者扩大沃尔特家族的交际网。”说到这里，简岚顿了顿，说到：“我知道，这些在你们的阶层很重要。”
“我同样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又怎么会因此而责怪玛丽？”约翰说。
简岚只是看着约翰，没有说什么。
“姐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约翰垂下眼睛，看着简岚，说到：“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玛丽确实不是伦敦上流社会中那些八面玲珑的小姐。她单纯质朴，沉浸于书海，不善交际，这些我几乎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愿意为她创造一个可以让她安心读书思考的环境。能让她一辈子这样单纯，将是我最大的幸运。”
简岚看着约翰在说到‘幸运’时亮起来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
“我想，就凭你最后这句话，艾治先生以后的作品，都会第一个让你看到的。”
“那是我的荣幸。”约翰学着尼古拉斯的风流模样，向简岚行了一个礼。
“一大清早的，请不要做出这幅样子让我作呕。”简岚一挑眉毛，说到。
“事实上，我也很恶心。”说完，两人一起笑了出来。看了看时间，约翰说：“我想，玛丽应该已经在秋千那里等我了。那么，恕我失陪，贝内特小姐。”
说完，约翰就转身，看向苹果树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约翰，玛丽现在确实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女主人，但是，就像你想要保护她一辈子单纯一样，她也会为了你努力变成一个出色的妻子。
我很相信她，就像相信你一样。
简岚叹了口气，放下花篮，然后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感叹道：
“果然一切都在向着happy ending发展啊~”
*
因为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的到来，再加上一个传说中的泰晤士报的少东家，使得哈福德郡又一次热闹了起来。爱热闹的卢卡斯爵士在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回到内色菲尔德的第二天就发出了邀请，于是，某一天晚上，最近风光无限的贝内特一家和两位未婚夫先生，以及达西先生就出现在了卢卡斯爵世家的舞会上。
宾利先生温和可亲，沃尔特先生俊逸儒雅。哈福德郡各位太太小姐们简直嫉妒死了贝内特家的二女儿和三女儿。
“我一直坚持让玛丽多读些书，只有多读书才能让自己更加的有魅力。”贝内特太太一副传授秘密经验的模样，对她的姐妹菲利太太说到。
“就是就是，你瞧，可爱的小玛丽同沃尔特先生多么的般配。”菲利姨妈看着不远处正在同简岚说着什么的玛丽和约翰，笑着说。
“可不就是这样嘛！”贝内特太太很开心的说。
顺着菲利太太的目光看去，贝内特太太一眼就看到了玛丽和约翰身边的简岚，然后脸立刻沉了下来。
这时，仿佛是那些太太有些看不惯贝内特太太的志得意满，也可能是嫉妒心理作祟，一位住在朗伯恩附近的夫人掩嘴一笑，说：“哎呀，说起来，简·贝内特小姐目前还没有什么追求者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另一位太太立刻反驳道：“贝内特小姐的眼光可不止于此呢，以她的美貌才华，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谁的追求，怕只有达西先生那样的绅士才有可能得到贝内特小姐的垂青吧！”
“说的也是呢！”
几位太太一起笑了起来。
笑声毫无阻拦的传到了正在聊天的简岚，玛丽还有约翰三人的耳朵里面。玛丽扭头看向那些太太们，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亲爱的玛丽。”简岚拿起扇子，挑了挑眉，说到：“她们嫉妒的心口发疼，总要给她们些什么说说才能找些平衡。”
再说，要是贝内特家什么都好的让人羡慕，也太不利于哈福德郡的长期和谐稳定发展了。
而就在这时，仿佛是印证某位太太的话一样，几乎从来没有在舞会上向任何姑娘邀过舞的达西先生走到了三人面前，站定，然后微微俯□子，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那些太太们听见，说：“贝内特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与您跳接下来的两曲舞吗？”
简岚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余光中瞄了一眼贝内特太太那边那些人打量的目光，然后说：“我的荣幸。”
上一次跟达西先生跳舞还是在伦敦尼古拉斯举办的舞会上，简岚看着对面一直板着脸没有说话的达西先生，呆呆的想。
记得当时他就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像现在这样。
不过当时他应该正在想要想自己求婚和自己的家庭地位之间纠结，那么，现在是因为什么？
“达西先生？”
“是的，贝内特小姐。”
“我曾经向你借过一万英镑……”
“？”
“然后没有写拮据，是吗？”
“……”
看着面前人一脸的打趣和调侃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因为那几个无聊的太太的话而气愤或难过的简岚，达西先生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的轻叹一声。刚想说话，却看见阳台上亲亲密密交谈的玛丽和约翰，扭头不看，却在另一边看到了牵着手走下舞池的伊丽莎白和宾利，脸色不由得又沉了下来。
收回目光，过了好一会儿，达西先生才闷闷的说：“贝内特小姐，如果现在有一个外乡人来到舞会，大家对宾利的介绍是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的未婚夫。”
简岚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而沃尔特三世先生则是玛丽小姐的未婚夫……”
隐隐约约明白了达西先生想说什么，简岚脑袋上滑下一根黑线。
“而我却是德比郡的达西先生，年收入一万英镑……”
说完，达西先生深棕色的眼睛就那样看着简岚，微微抿起嘴，不再说话了。
“达西先生……”现在简岚脑袋上一排黑线。
达西先生，您难道不能保持您的高贵冷艳吗？你原来对我是多么的不假辞色严肃冷漠，你给我摆出这样一脸我很抑郁我很难过我玻璃心碎了一地所以求安慰求抚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人物走形了啊喂，母星！
68、chapter18 ...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在达西先生人物严重走形的第三天，一封商务信函把他叫去了北方的一座工业城市。看到宾利先生带来的信件，简岚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叹息一声。
*
伊丽莎白和宾利先生的婚礼已经提上了日程，玛丽和约翰的也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因为家庭的缘故，约翰希望能在伦敦举行他们的婚礼。毕竟作为沃尔特家的独子，就算是约翰再不喜欢交际，也不可能草率的在一个乡下的教堂中结婚。
这一点，跟父母都已经不在了的宾利和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的达西先生是不一样的。
贝内特先生和贝内特太太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反正，到时候大家一起打包去一趟伦敦，也就算是旅行了。
婚礼不会很快举行，约翰也不能一直呆在郎博恩。为了能尽快的给大女儿找个好归宿，并且不影响玛丽和约翰两个人的相处，某一天，贝内特太太和她的老朋友一起冲进了贝内特先生的书房，叫嚷着叫贝内特先生给她在伦敦的兄弟写了一封信。
简而言之就是，大女儿和三女儿已经在路上，请加德纳先生注意查收。
就这样，贝内特家大小姐再一次踏上了她的伦敦之旅。
不过在这之前……
*
“哦！我可怜的莉迪亚，你怎么赶在这个时候犯了这种病！”贝内特太太挥舞着手中的手帕，看着刚刚从厕所回来的，脸色苍白的莉迪亚，心疼的喊着。
“妈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吃了同样的东西，就只有我坏了肚子！”今天不仅仅是简和玛丽出发的日子，更是上校夫人他们出发的日子！如果只是咳嗽或是头痛，莉迪亚也会跟着过去，可是竟然是这种病……
“说不定就算是上帝都不愿意让你去。”基蒂看着莉迪亚，咳嗽了一声，然后小声说道。
“基蒂！就算是我不能去了，可是上校太太她也没有邀请你陪她去！”莉迪亚努力站直了身子，瞪着基蒂，说道：“上校太太可是提都没有提到你！”刚刚露出得意表情的莉迪亚表情一变，然后又捂着肚子跑向了厕所。
“她有没有邀请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我一样不能去了呀！”基蒂冲莉迪亚的背影喊道。
“好了基蒂！不要再让莉迪亚伤心了，你们这些女孩，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脆弱的神经吗？！”贝内特太太向后一躺，倒在了扶手椅上，揉着脑袋说道。
不远处，正在读书的贝内特先生合起了书，按着太阳穴，摇着头说道：“我想我死后会直接进入天堂的，因为这里已经是炼狱了。”
*
“贝内特小姐，你真的没问题吗？”尽管约翰已经尽可能的让马车减慢速度，可是对面的简·贝内特小姐依然紧闭着双眼，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
“我没事，谢谢，约翰。”简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很奇怪，你从德比郡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并不是这样虚弱的。”约翰推了推眼镜，眼底有光芒一闪而过说道。
那是因为达西先生家的马车减震系统比这辆马车好很多啊有木有！
简岚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达西先生的马车自然同能在郎博恩找到的马车不同。”玛丽挑挑眉毛，若有所指的说道。
“好了玛丽，你还是先想想见到了未来的father-in-law还有mother-in-law以后要怎么样好好表现吧！”简岚睁开眼睛，看着玛丽，皱皱鼻子，然后说道。
father-in-law和mother-in-law两个词立刻让玛丽红了脸。
“贝内特小姐，对待姐妹要友好。”看到了玛丽红着的脸庞，约翰忍着笑，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哎，连善意的提醒都不可以了吗？”简岚捂着胸口，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除了你的父母，还有德·杜兰夫人，尼古拉斯，小詹姆斯，哦，还有你母亲的亲戚，这些人不都是玛丽需要一一见过的？”似乎感觉舒服了一些，简岚深呼吸，然后抚了抚裙角，似乎漫不经心的提起，却让玛丽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
“确实是这样……”玛丽看了一眼约翰，说道。
不得不说，简刚刚那一串人名让她有些眩晕。
“没关系的，玛丽，他们都很友善。”注意到玛丽的表情，约翰立刻说道。
“我知道。”玛丽对约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不会失礼的。”
“我当然相信你。”看到玛丽的笑容，约翰也笑了。
看到微笑对视着的两人，简岚哆嗦了一下，似乎被两人之间流窜的电流电到了。
有木有搞错啊，可不可以等旁边没人的时候再这样深情对视啊，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这个一千瓦大电灯泡的悲哀吗？她已经被马车颠簸的很恶心了，再继续在她面前上演好莱坞三十年代那种爱的目光她真的会受不了吐出来的，那样你们也会很恶心的不是么？
不过对于那两个陷入热恋，已经得了‘无视周围活人综合征’的人来说，简岚心中的呐喊显然是没人能注意得到的。
算了……
简岚在心中默默的流泪。
她还是努力不要让自己吐出来好了。
*
伦敦，德·杜兰府。
“妈妈，约翰的信上说，贝内特小姐和玛丽小姐两日后就会到达伦敦。”晚餐时，尼古拉斯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简小姐要来吗？太好了！”小詹姆斯停下努力切肉的动作，问道。
“我想是这样的。”尼古拉斯笑眯眯的回答.
“比起新的作品，约翰，我更关注的是你和玛丽。”简岚收回目光，看着约翰，姣好的面容此刻显得很是严肃，问道：“约翰·沃尔特三世先生，玛丽是上帝创造给约翰的妻子，可是，却并不一定能成为沃尔特家族合格的女主人，这一点，你知道吗？”
约翰看着简岚，没有说话。
简岚看着约翰，同样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约翰才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
“所以，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并不会因为她的不善交际而责备于她，对吗？不会责怪她无法通过她的闺蜜，手帕交维持或者扩大沃尔特家族的交际网。”说到这里，简岚顿了顿，说到：“我知道，这些在你们的阶层很重要。”
“我同样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又怎么会因此而责怪玛丽？”约翰说。
简岚只是看着约翰，没有说什么。
“姐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约翰垂下眼睛，看着简岚，说到：“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玛丽确实不是伦敦上流社会中那些八面玲珑的小姐。她单纯质朴，沉浸于书海，不善交际，这些我几乎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愿意为她创造一个可以让她安心读书思考的环境。能让她一辈子这样单纯，将是我最大的幸运。”
简岚看着约翰在说到‘幸运’时亮起来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
“我想，就凭你最后这句话，艾治先生以后的作品，都会第一个让你看到的。”
“那是我的荣幸。”约翰学着尼古拉斯的风流模样，向简岚行了一个礼。
“一大清早的，请不要做出这幅样子让我作呕。”简岚一挑眉毛，说到。
“事实上，我也很恶心。”说完，两人一起笑了出来。看了看时间，约翰说：“我想，玛丽应该已经在秋千那里等我了。那么，恕我失陪，贝内特小姐。”
说完，约翰就转身，看向苹果树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约翰，玛丽现在确实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女主人，但是，就像你想要保护她一辈子单纯一样，她也会为了你努力变成一个出色的妻子。
我很相信她，就像相信你一样。
简岚叹了口气，放下花篮，然后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感叹道：
“果然一切都在向着happy ending发展啊~”
*
因为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的到来，再加上一个传说中的泰晤士报的少东家，使得哈福德郡又一次热闹了起来。爱热闹的卢卡斯爵士在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回到内色菲尔德的第二天就发出了邀请，于是，某一天晚上，最近风光无限的贝内特一家和两位未婚夫先生，以及达西先生就出现在了卢卡斯爵世家的舞会上。
宾利先生温和可亲，沃尔特先生俊逸儒雅。哈福德郡各位太太小姐们简直嫉妒死了贝内特家的二女儿和三女儿。
“我一直坚持让玛丽多读些书，只有多读书才能让自己更加的有魅力。”贝内特太太一副传授秘密经验的模样，对她的姐妹菲利太太说到。
“就是就是，你瞧，可爱的小玛丽同沃尔特先生多么的般配。”菲利姨妈看着不远处正在同简岚说着什么的玛丽和约翰，笑着说。
“可不就是这样嘛！”贝内特太太很开心的说。
顺着菲利太太的目光看去，贝内特太太一眼就看到了玛丽和约翰身边的简岚，然后脸立刻沉了下来。
这时，仿佛是那些太太有些看不惯贝内特太太的志得意满，也可能是嫉妒心理作祟，一位住在朗伯恩附近的夫人掩嘴一笑，说：“哎呀，说起来，简·贝内特小姐目前还没有什么追求者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另一位太太立刻反驳道：“贝内特小姐的眼光可不止于此呢，以她的美貌才华，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谁的追求，怕只有达西先生那样的绅士才有可能得到贝内特小姐的垂青吧！”
“说的也是呢！”
几位太太一起笑了起来。
笑声毫无阻拦的传到了正在聊天的简岚，玛丽还有约翰三人的耳朵里面。玛丽扭头看向那些太太们，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亲爱的玛丽。”简岚拿起扇子，挑了挑眉，说到：“她们嫉妒的心口发疼，总要给她们些什么说说才能找些平衡。”
再说，要是贝内特家什么都好的让人羡慕，也太不利于哈福德郡的长期和谐稳定发展了。
而就在这时，仿佛是印证某位太太的话一样，几乎从来没有在舞会上向任何姑娘邀过舞的达西先生走到了三人面前，站定，然后微微俯□子，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那些太太们听见，说：“贝内特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与您跳接下来的两曲舞吗？”
简岚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余光中瞄了一眼贝内特太太那边那些人打量的目光，然后说：“我的荣幸。”
上一次跟达西先生跳舞还是在伦敦尼古拉斯举办的舞会上，简岚看着对面一直板着脸没有说话的达西先生，呆呆的想。
记得当时他就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像现在这样。
不过当时他应该正在想要想自己求婚和自己的家庭地位之间纠结，那么，现在是因为什么？
“达西先生？”
“是的，贝内特小姐。”
“我曾经向你借过一万英镑……”
“？”
“然后没有写拮据，是吗？”
“……”
看着面前人一脸的打趣和调侃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因为那几个无聊的太太的话而气愤或难过的简岚，达西先生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的轻叹一声。刚想说话，却看见阳台上亲亲密密交谈的玛丽和约翰，扭头不看，却在另一边看到了牵着手走下舞池的伊丽莎白和宾利，脸色不由得又沉了下来。
收回目光，过了好一会儿，达西先生才闷闷的说：“贝内特小姐，如果现在有一个外乡人来到舞会，大家对宾利的介绍是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的未婚夫。”
简岚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而沃尔特三世先生则是玛丽小姐的未婚夫……”
隐隐约约明白了达西先生想说什么，简岚脑袋上滑下一根黑线。
“而我却是德比郡的达西先生，年收入一万英镑……”
说完，达西先生深棕色的眼睛就那样看着简岚，微微抿起嘴，不再说话了。
“达西先生……”现在简岚脑袋上一排黑线。
达西先生，您难道不能保持您的高贵冷艳吗？你原来对我是多么的不假辞色严肃冷漠，你给我摆出这样一脸我很抑郁我很难过我玻璃心碎了一地所以求安慰求抚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人物走形了啊喂，母星！
68、chapter18 ...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在达西先生人物严重走形的第三天，一封商务信函把他叫去了北方的一座工业城市。看到宾利先生带来的信件，简岚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叹息一声。
*
伊丽莎白和宾利先生的婚礼已经提上了日程，玛丽和约翰的也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因为家庭的缘故，约翰希望能在伦敦举行他们的婚礼。毕竟作为沃尔特家的独子，就算是约翰再不喜欢交际，也不可能草率的在一个乡下的教堂中结婚。
这一点，跟父母都已经不在了的宾利和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的达西先生是不一样的。
贝内特先生和贝内特太太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反正，到时候大家一起打包去一趟伦敦，也就算是旅行了。
婚礼不会很快举行，约翰也不能一直呆在郎博恩。为了能尽快的给大女儿找个好归宿，并且不影响玛丽和约翰两个人的相处，某一天，贝内特太太和她的老朋友一起冲进了贝内特先生的书房，叫嚷着叫贝内特先生给她在伦敦的兄弟写了一封信。
简而言之就是，大女儿和三女儿已经在路上，请加德纳先生注意查收。
就这样，贝内特家大小姐再一次踏上了她的伦敦之旅。
不过在这之前……
*
“哦！我可怜的莉迪亚，你怎么赶在这个时候犯了这种病！”贝内特太太挥舞着手中的手帕，看着刚刚从厕所回来的，脸色苍白的莉迪亚，心疼的喊着。
“妈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吃了同样的东西，就只有我坏了肚子！”今天不仅仅是简和玛丽出发的日子，更是上校夫人他们出发的日子！如果只是咳嗽或是头痛，莉迪亚也会跟着过去，可是竟然是这种病……
“说不定就算是上帝都不愿意让你去。”基蒂看着莉迪亚，咳嗽了一声，然后小声说道。
“基蒂！就算是我不能去了，可是上校太太她也没有邀请你陪她去！”莉迪亚努力站直了身子，瞪着基蒂，说道：“上校太太可是提都没有提到你！”刚刚露出得意表情的莉迪亚表情一变，然后又捂着肚子跑向了厕所。
“她有没有邀请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我一样不能去了呀！”基蒂冲莉迪亚的背影喊道。
“好了基蒂！不要再让莉迪亚伤心了，你们这些女孩，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脆弱的神经吗？！”贝内特太太向后一躺，倒在了扶手椅上，揉着脑袋说道。
不远处，正在读书的贝内特先生合起了书，按着太阳穴，摇着头说道：“我想我死后会直接进入天堂的，因为这里已经是炼狱了。”
*
“贝内特小姐，你真的没问题吗？”尽管约翰已经尽可能的让马车减慢速度，可是对面的简·贝内特小姐依然紧闭着双眼，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
“我没事，谢谢，约翰。”简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很奇怪，你从德比郡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并不是这样虚弱的。”约翰推了推眼镜，眼底有光芒一闪而过说道。
那是因为达西先生家的马车减震系统比这辆马车好很多啊有木有！
简岚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达西先生的马车自然同能在郎博恩找到的马车不同。”玛丽挑挑眉毛，若有所指的说道。
“好了玛丽，你还是先想想见到了未来的father-in-law还有mother-in-law以后要怎么样好好表现吧！”简岚睁开眼睛，看着玛丽，皱皱鼻子，然后说道。
father-in-law和mother-in-law两个词立刻让玛丽红了脸。
“贝内特小姐，对待姐妹要友好。”看到了玛丽红着的脸庞，约翰忍着笑，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哎，连善意的提醒都不可以了吗？”简岚捂着胸口，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除了你的父母，还有德·杜兰夫人，尼古拉斯，小詹姆斯，哦，还有你母亲的亲戚，这些人不都是玛丽需要一一见过的？”似乎感觉舒服了一些，简岚深呼吸，然后抚了抚裙角，似乎漫不经心的提起，却让玛丽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
“确实是这样……”玛丽看了一眼约翰，说道。
不得不说，简刚刚那一串人名让她有些眩晕。
“没关系的，玛丽，他们都很友善。”注意到玛丽的表情，约翰立刻说道。
“我知道。”玛丽对约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不会失礼的。”
“我当然相信你。”看到玛丽的笑容，约翰也笑了。
看到微笑对视着的两人，简岚哆嗦了一下，似乎被两人之间流窜的电流电到了。
有木有搞错啊，可不可以等旁边没人的时候再这样深情对视啊，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这个一千瓦大电灯泡的悲哀吗？她已经被马车颠簸的很恶心了，再继续在她面前上演好莱坞三十年代那种爱的目光她真的会受不了吐出来的，那样你们也会很恶心的不是么？
不过对于那两个陷入热恋，已经得了‘无视周围活人综合征’的人来说，简岚心中的呐喊显然是没人能注意得到的。
算了……
简岚在心中默默的流泪。
她还是努力不要让自己吐出来好了。
*
伦敦，德·杜兰府。
“妈妈，约翰的信上说，贝内特小姐和玛丽小姐两日后就会到达伦敦。”晚餐时，尼古拉斯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简小姐要来吗？太好了！”小詹姆斯停下努力切肉的动作，问道。
“我想是这样的。”尼古拉斯笑眯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