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楼之亭杀青
  今日份的戏终于收工,但路斯年仍在跌落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顾井筠难道不可以是他的吗?以后的顾井筠会不会有自己的楼之沁,他会不会永远只是一个小小的粉丝而已,不能发声不能见面,只能在远远的地方喊着加油。
  “回神了。” 顾井筠在他的面前晃了下手,随即像朋友一般搂着路斯年的肩膀。路斯年眨巴着眼睛,一脸受了惊的模样。
  “呆萌是你的本体吗?” 顾井筠笑着耸耸肩:“收工了,回家吧。”随即拍了拍路斯年的肩,直接向出口处走去。
  路斯年就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总是在凝视他的背影,一旦他回头,就能看见他的深情。
  他这厢还在自怨自艾,顾井筠那厢还真的回了头,跟许愿成真似的,吓得他差点原地托马斯回旋。
  “对了,别忘了把乳液还我。” 说完眨了下左眼,走开了。
  路斯年表面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已经在内心狂吼了。顾井筠记得他,真的还记得他。他说他们不是初次见面,他说让他还初见时借给自己的乳液,他记得。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呼吸甚是困难,心悸到自己下意识抚住心脏。他呆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常言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虽然路斯年从来不信这个,但当顾井筠回应他时,真的让他幸福的发疯。突然想到这部戏名《一池春水》,真的相当应景。是了,一阵名叫顾井筠的风就这么不经意的吹皱了他内心的一池春水,他就任由自己的思绪起着波澜,泛着涟漪,波心荡漾,叫嚣着律动却无言无声。
  那天晚上,他给顾井筠里输入了几个爱心的表情,之前一直不敢用,觉得有点娘,但那天自己真的克制不住内心的甜蜜,就想发给他,把自己的心意赤裸裸地暴露在顾井筠的眼下。
  那夜的风很静,梦也泛着丝丝甜意。
  之后一周的戏,路斯年都没有看见顾井筠,导演说拍他和姐姐的戏份,自己也偷偷打听到,顾井筠在别的棚里拍着打戏。真不凑巧,好想去看看啊。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的剧本还没拿到不过路斯年已经没有太多期待了,毕竟自己是哥客串的角色,男五男六都算不上,根据他对小说的了解,自己离杀青已经不远了。跟顾井筠相聚的也太短暂了吧,他低着头,把片场地上的碎石子踢的老远。
  “干嘛丧着一张脸?”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斯年急忙回头,对上顾井筠带笑的眼睛,他的心里又开始打起了小鼓。
  “今天是你的杀青戏了,我已经看过剧本了。”
  “是,是吗?” 他的眼里满满的失落。
  “嗯,而且今天我的本子里都是跟你对的戏。”
  “是吗?” 同样的回答,上扬的语调,路斯年自己都在暗暗懊悔怎么这么藏不住心事。
  “噗嗤~” 顾井筠摇了摇头:“是啊,所以,合作愉快了。”
  随行导演送来了路斯年的剧本,路斯年就站在影棚边看着,他仔细品读每一个字眼,分析着自己的每一句台词。
  顾井筠看着眼前的人,微风吹着他的发梢,没想到他这么适合古装,虽说他的角色包括妆容都是个武林高手,但这长相分明就是一个谦谦君子儒雅书生,尤其是他在自己面前低眉浅笑的样子。想到这里,顾井筠咬了咬嘴唇。
  “这个角色都参透了吗?还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可以和你一起讨论。”顾井筠迎身,站在路斯年的身旁。
  “哦,这里吧,这个最后一场戏,你看我理解的对不对......”
  路斯年和顾井筠就这样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场务小姐姐路过,觉得这二人的现在的模样莫名般配,随即喊来了花絮老师,对他们进行着拍摄。
  他们二人丝毫不知,顾井筠的打趣逗乐,假意推搡,路斯年的低眉颔首,偷瞄浅笑,一帧一帧地被记录下来。不论是花絮老师还是场务姐姐都带着看透了似的姨母笑。
  场务姐姐挠着头,自言自语道:“这扑面而来的浓浓cp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大女主的戏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机拍下了二人的照片,上传微博。
  路斯年将台词记得滚瓜烂熟之后,就在等待开拍。这时顾井筠跟他闲谈起来,没想到他会主动聊起二人的初见。
  “之前见面走得太急。来不及跟你打招呼。” 顾井筠的话语里有一些些的歉意。
  “是的。”就因为这个自己一直在懊悔,好几天都沉浸在打击中。
  “下了小品我有回去找你们,但你们已经不在候机室了。”
  是吗?你来找过我。路斯年心中暗自欣喜,抿着嘴唇,偷偷望着他。
  “第二天看录播,我把所有的组合歌舞翻了个遍,都没有看见你们。之后也是偶然的契机,在新闻里看见你,才知道你的名字。”
  “你们的歌很好听,你跳起舞来也不像你。” 顾井筠继续说着。
  “不像我?” 路斯年充满了好奇,自己在偶像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呢?
  “嗯,你在我面前,” 就是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顾井筠这样想着,但还是不要吓着他吧,他想了想道:“就比较乖巧内敛的样子,舞台上,还挺王炸的。”
  被顾井筠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就感觉自己像小时候经常出现在作文里的小明,红着脸低下了头。
  “怎么说什么你都不好意思啊,你在舞台上真的特酷,男人味还爆棚,难怪你的粉丝们都在下面大叫了。”
  “你看过我的舞台?” 路斯年疑问中带着浅浅的期待。还有他好想说,在别人面前他可不这样,就只是在你面前而已,语言功能总是丧失,自己也无奈着呢。
  “嗯,你们组合挺红的,经常出现在热搜,偶尔也就点开看看了。”
  被自己偶像关注着,哪怕不是特意的去搜索的,也足够他高兴个三天三夜了。不知道他看的是哪一场的舞台,自己表现如何呢?
  “好了,开拍了。” 导演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别怕,就按照你刚刚理解的来。” 顾井筠颔首,鼓励着眼前俊俏的小后生。
  “嗯。”
  路斯年这次的表现相当完美,惹得导演场务连连夸赞。拉威压的几个小哥哥也是由衷感谢他这么会演戏,给他们省了好大力气。
  最后一场戏,也是小说的结尾,聂臻在楼之沁跳崖的地方抚着琴,眼里都是空洞和沧桑。而楼之亭就一直站在他身后。摄影机围着他们转着圈,从路斯年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不忍,他紧握着剑,指节都握的泛了白,眼底尽是隐忍。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告诉聂臻,却不知从何说起,又从何立场说起。就这样吧,他爱着她,他陪着他,永远在他的身后,凝视着背影,这就是自己的一辈子。楼之亭目视前方,鸟飞云不动,潭影碧悠悠。镜头将远景切近,微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
  “卡,恭喜我们小路成功杀青。” 导演带头鼓掌,工作人员吹着口哨叫着好,道尽恭喜。
  “恭喜你。” 顾井筠手上的琴递给了道具组,便向他走来。
  路斯年嘴里带着笑,凝视着顾井筠的双眼。不是自己入戏深,而是哪怕自己真的变成楼之亭,也此生无悔。第一次,他想真实地活在虚假的电视剧里。
  场务姐姐此时给他抱来鲜花,他与所有工作人员合了影。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路斯年咬咬牙,鼓足勇气挪动到顾井筠身边,顾井筠也发现了他,大大方方的搂过他的肩。路斯年看着镜头,笑得很甜。
  路斯年那天回到家才发现,自己连顿饭都没有跟顾井筠吃过。不过,他已经收获了很多了。至少这次,他让偶像深深记住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得知偶像也曾看过他的舞台。他,尤其满足。
  《一池春水》的杀青宴,路斯年遗憾缺席,当时top正在泰国巡演,为了组合,自己的私心只能收一收了。无意间打开微博,发现顾井筠发了新的状态:
  成功杀青,各位辛苦了。说好要陪聂臻走完一辈子的小亭亭却没有到场。@路斯年
  路斯年:!!!!!!
  天呐,顾井筠不觉得这话有点太.....他立即整理心情,不要乱想。顾井筠不论是戏里戏外都是个超大直男,哪里有撩拨他的意思。镇定镇定!!我来回点什么好呢。
  他转发了这条微博,并艾特顾井筠:
  泰国巡演中,甚是可惜@顾井筠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获了2万点赞和几千条评论,最上的评论微博名叫‘此去井年’,配图是一张照片,配字:我闻到了cp的味道。他好奇地点开一看,是自己和顾井筠的合照,在录影棚外,应该是他的杀青戏那天。
  图片上的自己有不曾在荧幕上出现过的羞涩,右手抚着自己的右耳,微微低头,视线斜向下看着地面,嘴角噙着浅笑,如沐春风。这简直跟平时判若两人,看着照片他本人都愣住了,原来自己在顾井筠面前是这个样子的。而顾井筠笑容灿烂,眼神里尽是无尽的打趣,仿佛在向他开着什么玩笑,也好像很满足路斯年的表现似的。身体微微后仰着,既放松又潇洒。
  这张照片现在已经有880个赞了,路斯年手指滑过:“这是什么,cp粉丝吗?我和顾井筠的?”
  路斯年欣赏了好久,点击图片保存在手机里。却没想到手一滑,竟给点了赞,说时迟那时快,立即取消,希望没什么人看见。
  然而他不知,此去井年cp超话已经炸开了锅:
  爱年年:哎呦,小~亭~亭~~~(坏笑)
  高举井年大旗: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蒸煮发糖了!
  书书年年:应该说蒸煮发烫,手滑点赞。
  井啊井啊井:楼上书年粉怎么回事,你们去你们自己家yy好么,圈地自萌谢谢。
  书书年年:年年就是我们小阿书的,不服来辩。
  此去井年:啊啊啊啊啊啊,我家年年点赞了我的照片啊啊啊。不是我吹,我早就觉得他俩不一般。年年行程这么满还接客串剧,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小井井吗?还有,我之前在机场,亲眼看见我们小井井看top的表演舞台,最重要的是~~~他看的是单人直拍版,我赌上我的钛合金千里眼外带24k顺风耳,那就是年年的饭拍。
  高举井年大旗:妈呀妈呀,这暗戳戳的糖,怕不是要齁死我。
  书书年年:我们书年才是官配啊(溜了溜了。难道我站错了?
  此去井年:你家后院着火了,欢迎随时爬墙哈哈哈。
  就这么,路斯年手滑点赞井年cp党一事冲上了微博热搜,显微镜女孩们纷纷在超话里分析他俩的感情线,有一些特别无脑的骚气操作让路斯年彻底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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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不混饭圈,但是为了写这本书还特地加了好多cp超话,突然觉得做一个嗑糖少女真的好幸福 ps 总是被好多cp粉的评论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