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节
  之前挂在季缺脖子上的蓝玉石项链,这一次来到了宁红鱼那白皙的脖子上。
  季缺看着宁红鱼那火辣至极的身形,抬笔道:“上峰,脱衣服吧。”
  宁红鱼嗔怒道:“你不是不肯加钱吗?”
  季缺回答道:“来都来了,怎么不肯,你说要多少?”
  宁红鱼微眯着右眼,沉思道:“一万零一两。”
  季缺一下子靠近了过来,说道;“上峰,你这是要把我榨干啊。”
  宁红鱼笑着道:“所以你还是舍不得。”
  季缺挑了挑眉,说道:“怎么舍不得?”
  “一万零一两银子你舍得?”
  “有的时候,半文铜钱都舍不得,而有的时候,千金散尽也无妨。”
  说着,他靠近了宁红鱼的耳垂,轻声说道:“所以上峰,我这次要画不穿衣服的。”
  宁红鱼脸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红晕,嘀咕道:“你真变态。”
  季缺反驳道:“为什么你画我就不是变态,先说,我这次也要画倒立的。”
  “你!”
  “所以,上峰,开始吧。”
  说着,季缺已来到了书桌前,抬手拿起了墨笔,一副书画大家已酝酿好,等待作画的模样。
  性格向来豪迈的宁红鱼这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随口说了个一万零一两,取意“万里挑一”的意思,想随口就把季缺这抠门吓退,结果不知道是这家伙见过了大钱,还是什么原因,竟然一口答应了。
  看着季缺略带挑衅的眼神,随即又想起之前两人间干柴差一点烈火的时光,于是宁红鱼右眼跟着闭上了。
  反正只是作画罢了,总不能他敢我不敢。
  一袭红衣顺着火辣的身姿坠地,犹若一圈荡漾的涟漪。
  紧接着,就是如雪的贴身衣物……
  季缺抬笔,说道:“上峰,还有呢?”
  宁红鱼别过脸去,埋怨道:“我当时没让你脱裤子。”
  “可你让我脱完了衣服。”
  “可我是女的,这不公平。”
  “男女平等,非常公平。”
  “哼。”
  ……
  当最后一件衣物坠地,季缺心跳开始加速,脸颊发烫。
  宁红鱼很少脸红,如今却脸红得厉害。
  片刻之后,屋子就响起了宁红鱼的声音——“唉,说好只是画画……”。
  之后,白日里买的那张竹床发出了摇曳的声响。
  那日在小镇没有做成的事,终于在这大战之后的放松做成了。
  月光透过窗,犹若白霜,很是美好。
  清晨,宁红鱼头发凌乱脸颊红润的出来了,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屋内,传来了季缺的声音——“我画还没画完。”。
  “你那是想正经画画吗?”宁红鱼嗔怒道。
  这嗔怒中又带着一种娇媚。
  上峰的娇媚。
  结果他们又接连画了三天三夜,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
  另外一边,陈老实孤独伶仃的归来,没好气的说了一下异物会被剿灭这种振奋人心的消息。
  陈竹一行人不由得大喜,可看见陈老实心情不好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了什么,紧张问道:“季哥和宁姑娘呢?”
  听到这个问题,陈老实更来气了,说道:“他们说去干正事了。”
  “正事?”
  “他们说是正事,谁知道是不是正经事。”陈老实回答道。
  得到消息的林香织下巴都要掉下来,惊讶道:“你老就放他们孤男寡女去干随口说的正事?”
  陈老实气得近乎跳脚,说道:“老子又不是他们爹妈,他们要去干,我能拦得住?”
  坐在躺椅上的唐衣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第一天过去了,林香织焦急道:“肯定出事了。”
  第二天,她看着躺坐在那里的唐衣,不由得郁闷道:“他们都去干正事了,你怎么不急的样子。”
  唐衣翻了个身,没有理她。
  第三天,林香织已经炸毛了,气愤道:“孤男寡女,什么大事一干干三天还没消息?”
  唐衣依旧翻了个身没有理她,只是袖子下的拳头已悄悄握紧了。
  有种干正事干得别回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三个女人一台车
  事后,季缺和女上峰宁红鱼归来。
  宁红鱼回到了降魔楼,季缺自然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看着一脸惬意,眼神宁静如贤者的季缺出现在在门口,林香织愣了一下,脸上欣喜的笑容在一瞬间化作了愤怒。
  她一把扯住了季缺的衣襟,近乎炸毛道:“你还知道回来?”
  季缺一脸自然道:“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你办的什么事?”林香织白丝右腿径直踩在了季缺的左脚上,像是恨不得把他脚趾踩扁。
  季缺支吾道:“我们追去了一处山谷,发现里面有一个镇子,结果你猜这镇子里有……”
  “不是问你这个,这部分陈尊者已讲过了,我想问的是,你们出来后的。”林香织一字一句道。
  “出来后?”季缺挑眉道。
  “对,出来后,你和宁红鱼单独去的,这一去就是五天,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正事?”林香织问道。
  “那个……”
  季缺刚做沉思状,结果林香织一把卡住了他脖子,说道:“快说!”
  季缺被卡着脖子,认真回答道:“画画。”
  “画画?画什么?”
  “画人。”
  “画什么人?”
  “我画她。”
  “你竟然画她,那你为什么不画我?”林香织手上加力,恨不得把季缺掐死。
  结果季缺却像没事人般回答道:“你也没叫我画啊。”
  林香织眨了眨眼睛,本来气势滔滔的质问一下子有些偃旗息鼓。
  对啊,她没叫他画啊。
  这时,本来躺在那里懒洋洋的,展露着合身衣衫那美妙曲线的唐衣忽然说道:“你该问他为什么画个人要画这么多天?还有,画的时候穿衣服吗?”
  林香织懵逼了一下,随即震惊道:“什么,还有不穿衣服的?”
  之后,她忍不住继续质问起来,结果质问质问着,她忽然转过身,去到了后院,不再离季缺。
  季缺稍显紧张的看了一眼躺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唐衣,有些心虚。
  他总觉得阿衣比想象中聪明一点,竟然一下子猜到了画画不穿衣服的基本准则。
  不过他如今还是得先看看香织,因为她看起来不淡定。
  林香织坐在后院的一块石头上,背对着季缺所站的方向。
  四周很安静,风吹动着树叶,仿佛在诉说天凉好个深秋。
  季缺故意咳嗽了一声。
  林香织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安静坐在那里。
  季缺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脸,于是靠近了一些。
  林香织依旧没有理她。
  他于是忍不住再靠近了一点。
  结果只听见嗡的一声剑鸣声响起,林香织的剑已架在了他脖子上,森寒的剑锋激得他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林香织红着眼,说道:“为什么?”
  这时,季缺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心虚的表情。
  “明明是我先和你认识的!明明是我们经常呆在一起的!”
  “我从小没见过娘,爹又走了,我以为至少还有个你,结果……”
  “香织。”
  季缺迈了一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