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第26章 嚣张跋扈的福星公主
  这所有的一切康白辉当然不知道, 他当初才不过十八岁,怎么抵得过官场内宅纵横多年的丞相夫妇呢。
  如果是现在的康白辉,或许能明白当初小公主金銮殿上的随手一指下, 处处都是人为的痕迹, 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把他紧紧包裹。
  其中还夹杂着最大的权利拥有者,帝王的认同。
  可康白辉早已经恨上了原主, 所以不会去思考这件事是否还有隐情, 而当他幡然醒悟时, 原主早已经死在了不知名的破庙里,甚至连草席都没有。
  【抛开男女主不讲, 康白辉和原主确实是一套虐恋情深be剧本了。】
  唐幼对系统的话认同点点头, 以现代的思想来看, 还真是有些狗血。
  比起上个世界的原主,这个世界的原主明显更无辜,如果说上个世界的‘唐幼’是有些偏执的, 那这个世界的原主其实像是被物质养大却精神世界匮乏的小孩子。
  就像是现代有些孩子,父母工作太忙只能给钱,却完全没有陪伴。
  而原主则是表面风光无限, 受尽老皇帝宠爱,但实际上没有关心她。
  唐莫林嫉妒原主, 却不知道原主生病受伤根本无人问津, 而他有个头疼脑热陛下都要亲自过问, 在他面前,老皇帝才是慈父, 而原主不过是一件工具, 庇佑大禹朝国运的工具。
  唐幼看着康白辉忙里忙外地叫太医, 戳着脑袋想, 或许原主也喜欢过他吧,毕竟这公主府的美人千千万,但原主只对她的‘子白哥哥’另眼相看。
  她盯着康白辉想得有些出神,有人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元季咬牙,康白辉这小子就这么好看?她还看了这么久!不过就是瘦的跟杆子一样,怎么好看了!
  他想了想公主府上的面首,发现好像公主府上都是这样的小白脸,不承认这是长相清俊的元季狠狠酸了一把。
  在府里养伤的唐幼七天后接了老皇帝的一大堆赏赐,其中还有一两样名贵药材,只是这人到底没看见,不过她也不在意,直接把药材赏给了元季。
  玉莺听她吩咐去给元季送去了。
  现在的元季可不是之前的小小马奴了,自从上次他救了小公主,小公主就把她提成了侍卫,平日里都是要守在唐幼身边的,今天是他自请休假,说是有事要办。
  “主子,属下等驻守在嘉庆,与京都不过二三十里……”
  嘉庆是京都附近的大城。
  元季抬手,夏河立刻住嘴。
  ‘咚咚咚’一
  是有人在敲门,玉莺照唐幼的吩咐把圣上赏赐的补品送到了元季这里。
  “进来。”元季看了夏河一眼,夏河会意地在玉莺打开门的一霎那开窗跳走了。
  “元大哥,公主让我来给你送东西。”她叫得亲近,似乎两人关系极好。
  玉莺脸上笑盈盈的,她生得漂亮,一双眼眸流转之间有种湿漉漉的可怜感,现在这样带着笑靥看人,任谁都拒绝不了。
  她想要进来,但元季丝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直接把人堵住了。
  “我自己来。”元季说完就接过药材,转身直接把门关上。
  玉莺放下还保持着手拿托盘的动作,等元季一进去就沉下脸,她的眼眸黑沉沉的,似乎在想什么,一眼望不到底。
  等她走后,元季才开始想方才夏河禀报的事。
  元季的字是子都,而元子都正是老皇帝翻来倒去都找不到的起义军首领。
  大禹朝上一任皇帝是个十足的昏君,整日里饮酒作乐、无心上朝,这也就算了,竟然还大兴土木、加重赋税,百姓们苦不堪言。
  起义军正是这时候兴起的,不过恰好先皇死得快,皇帝继任后开始还算勤勉。
  可多半是因为沾染了他爹好逸恶劳的习性,再加上九子夺嫡的残酷厮杀,他上位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勤勉了几年就开始作妖。
  今天修修宫殿,明天建所别宫,逼得起义军们又打了起来,甚至还占据了肥沃的西南地区,掐住了粮食口的命脉。
  原本元季已经在老皇帝出游时的必经之路上做好了埋伏,可谓是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所谓的什么天降福星破坏了他的计划,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那一晚引动了山火。
  人尚能与人斗,但不可与天斗,天灾之下,死伤无数,不少精锐都伤了根本。
  也是因此,才让大禹朝有了苟延残喘的时间,元季本来就不信什么天降福星,但经此一事,军心难免有些动摇,因此他才会在西南修养生息后来到唐幼身边,为的就是探探虚实。
  但经过他这段时日的了解,这小公主是有些可恶,但他又忍不住觉得对方可爱,而且这几日他总是不经意间想起对方反问他,“福星会死在不知名的山林里嘛?”
  她的眼睛那么亮,明亮地像是燃着一团火焰,但漂亮的眼尾却是红色的,声音里还带着些不屈,就像是和人赌气一样。
  他暗自回想了很久,站在窗台上掏出暗格里放着的东西,是之前留下的玉霜膏,这东西不易保存,到了现在表面有些干涸了,但还是能闻到一阵香气。
  唐幼好得差不多后便有人邀约她参加春日宴,春日宴是镇国侯侯夫人每年举办的盛会,为的就是给京都里的适龄男子和女子有机会认识一下。
  镇国侯是老皇帝母亲的母族,如今的老镇国侯正是太后的弟弟。
  这宴会倒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次春日宴举办的场所是湖边,一群贵女们想着在湖边作画谈天,郊游踏青、曲水流觞岂不快活。
  原主对这样的活动并不感兴趣,往常也不会去,毕竟以她的名声若去了,怕是世家子弟们要人人自危不敢来了。
  这次侯夫人也不过是走走过场送来拜帖,唐幼拿起精致的帖子,放在手里看了看,轻笑了一下。
  【系统,这个地方不错,不如我们去玩一玩?】
  【宿主你要干嘛!】系统大叫。
  在剧情里,原主没去这次的宴会,不过为了给侯夫人面子,每年都会送去些礼物,这才也不例外。
  那人选就毫无例外,当然是落在女主玉莺身上,谈吐温柔、眉眼弯弯的美人自然是能让人心生好感,而且在这场郊游的宴会下,女主还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助力。
  春日宴当天,各家小姐都是从府里出发,到明澄湖附近才下来,明澄湖附近修了几处凉亭,正好可以留给善做画的世家女子。
  湖边热热闹闹的,一群人扎在一起,还有此起彼伏的通禀声。
  “恭亲王府吉雅君主到!”
  “永顺侯侯府大小姐、三小姐到!”
  “护国将军四小姐到!”
  “永仪、永仪长公主到!”永仪是唐幼的封号。
  这声音一出,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场面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世家子弟也齐齐后退,好似唐幼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只见一辆足以两个普通马车大的豪华马车停了下来,从里面先是走出一位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姑娘,这姑娘身姿袅袅,娉婷有礼,长相也是不可得美人。
  男子们不由得瞅了好几眼,暗想这难道就是永仪长公主,也不怪他们不识得,原主平日里不喜欢往宴会上跑,认识她的多半是皇子公主身边的伴读或者手帕交,亦或者门庭光耀之人。
  而在场的人有大多数是还未入朝为官,身份上虽然尊贵,但参加皇家宴席时也没有机会坐到前排,自然是无缘见过原主。
  他们正想着,却发现这美人只是矗立在一旁,而马车里伸出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这手圆润带粉,骨节都是恰到好处,此刻捏着暗蓝色的帘子,衬得这手白得扎眼。
  手的主人掀开帘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也是这时大家才看清这位名满大禹朝的永仪公主的真容。
  她的面孔无处不精致,无处不恰到好处,即便是被这么多人无死角地细看,也找不出任何一处瑕疵,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觉得阳光刺眼,下一刻就把手搭在人身上。
  视线顺着她的手走,发现白皙娇嫩的手搭在了古铜色的手掌上,这手掌的主人正是元季。
  元季看着那些所谓的世家公子看呆的模样,有些烦闷地上前,直接越过玉莺,把人扶了下来。
  他本来以为唐幼会生气,毕竟虽然唐幼养了那么多的面首,但实际上据他观察,这些面首平日里只是摆样看的,不要说是睡在一个榻上,便是肢体接触都少有。
  这小公主似乎把所有人都当成了自己饲养的小动物,平日里只是逗一逗看一看,根本不管的。
  而与之相对,便是小公主对他与旁人似乎有些不同,他发现每一次肢体接触,小公主的耳垂都是红的,在这么多人眼前两人的手紧紧相|连,小公主更是绯红从耳垂飞到了腮边,甚至连眼尾都有些红。
  这红色漂亮得让他想要得更多,克制了许久的情感在此刻宣泄出来,元季无比肯定,他想要她。
  这么想得不止他一个,那些原本对唐幼印象不好的世家公子们此刻像是着了魔一样不愿意移开眼睛,就连唐幼光明正大和外男接触这一点,都让他们在心里羡慕元季。
  甚至有人在心里忍不住开始羡慕在公主府的那些面首们,如果可以每天和永仪公主相伴,那即便是成为男宠又如何。
  不过这些他们只能想一想,一个个对着元季的背影咬牙切齿,面上又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
  先上前问好的是将军府家的大少爷,他在别人愣神时跨步上前,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随后公事公办一般问道,
  “不知幼弟在公主府可还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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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嚣张跋扈的福星公主
  将军府的庶子确实是在长公主府里做面首, 只不过不受宠罢了,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唐幼。
  江子岩现在提起这个庶弟也不是真的关心对方,只是为了能上前和长公主搭话。
  而长公主果不其然注意到他了。
  唐幼沉思了一瞬, 想不起是谁, 毕竟她府里的太多了,除了个别新鲜的, 其他基本是在府里养着。
  还是玉莺提醒她才想起来, 是有次他在宴席上见过的, 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挺好看的, 恰好有人欺负他, 自己帮了他之后第二天将军府就把人送过来了。
  “另弟颇为乖巧。”都没见过几次, 可见平日里也不作妖,这不就是乖巧嘛。
  可是她说的自然,却被人以为是在那方面上乖巧。
  这事本就私密, 他们也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话来。
  以为唐幼意有所指的世家小姐们各个脸都红透了,她们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可没听过这等荤事。
  而在场的公子们倒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香艳的场面。
  唐幼不知道她引起了多大的风波, 不过她向来是不理人的,即便是来了也是不管别人的, 只是自顾自地看风景。
  倒是自诩风流的才子们在围着她, 甚至把曲水流觞的地点改到了她旁边。
  这些人现在哪里还有躲着长公主不想进公主府当面首的避嫌样子, 现在一个个恨不得贴上去。
  江子岩更是心里暗暗咬牙,都怪自己平日里只会舞刀弄枪, 现在就算想吟诗作赋也是说不出什么的。
  只是转念一想, 他庶弟不仅文也不成, 武也不会, 竟然也进了公主府。
  他自认相貌尚可,又有武艺加成,岂不是比一个庶子强多了?
  恰巧有人吟了一首关于行军打仗的诗,文采如何暂且不提,但是刚好被江子岩抓住机会。
  “子贺兄这诗极好,恰巧我有感而发,不如来舞剑助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