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怎么就不可能了。”有人道,“那天就林昕不在,总不会是别人吧。”
  “那还真不好说。太子爷的床可不好爬。”
  “薛可和太子爷闹绯闻的时候我刚好跟组,”老资历的同事说,“她当时在过道抽烟,我在楼道摸鱼刷手机,她没瞧见,正巧给我听到了。”他嘘了一声,“那都一年前了,你们可别往外说。”
  “反正是她自己说的,太子爷从来不带人过夜。”
  杜承下意识脱口,“不过夜?”
  “是啊。”老同事说,“就不带人回房的,反正纯粹是把她当摆设。”
  “不该啊。那天我朋友真看到了。”刚说话的同事奇怪道,“不过走的地方不能随便入内,就没看清楚,不过应该是林昕来着。”
  “不知道。”他耸耸肩,“那可能他们谈的好吧,总之之前都说太子爷绝对不让人过夜的。”
  杜承,“……”
  杜承心虚又尴尬地挠了挠头。
  谁都不给过夜,那他那次算怎么回事?
  想起那天肿成猪头一样的自己,才睡了那张kingsize大床没多久的杜承,“……”
  他心里默默震惊。
  ……难不成阎南修有恋丑癖?
  刚这么想,茶水间的门忽然被敲了敲。
  “杜老师在吗?”场务小杨说,“公司那边有人找您。”他想了想,又道,“好像是人事那边的。”
  ?
  旁边的同事都惊讶看过来,杜承一脸茫然指着自己,“人事找我?”
  前台点点头,“是啊。”
  杜承回了声“知道了”。
  他咽了咽口水,站起身。
  不是,什么事还要公司人事来找他?
  ……阎南修和人说他要辞职了?
  提前找他要剧本?
  ……尼玛,别跟他说偷偷写剧本也算违约吧?
  杜承顿时一阵忐忑,心里咆哮,但刚出片场,一个西装笔挺,面容温和,看着就很精英的男人迎了上来。
  “杜老师是吗?”男人微笑地伸了手,“我是董事办助理,你叫我冯天就好。”
  董、董事办的人都来抓他了?杜承颤颤巍巍地和人握手,“……你好你好。”
  “是这样的,公司这边有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一下,”他语气亲和,“杜老师能先跟我走一趟吗?”
  完了,杜承两眼一黑,这他妈得赔多少啊?
  他以壮士赴死的心情跟着冯特助上了车。
  车开出一段,杜承实在忍不住,苦着脸问,“冯助,你说违约金一般是……”杜承本来想比个二,又面色悲惨的比了个五,“这么多够赔的吗。”
  冯天似愣了一下,“赔什么?”
  杜承语气发飘,“就是我的劳务合同……”
  冯天一下忍俊不禁,“不是,公司找您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
  杜承一愣,“那是……?”
  冯特助目视前方,微微一笑。“我就不方便这里说了,等到了杜老师就知道了。”
  杜承:……?
  杜承很纳闷地应了声好。
  不是他喝酒的事,那公司找他能有什么事?
  和陈文骏吵架?不至于吧?
  车在杜承的一片茫然中开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杜承是更加傻眼了。
  不,其实开过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懵了。
  因为车压根没往公司大楼开,反而一路往鏖湖的方向开,一直穿过沿路风景错落的园林,穿过一片波光粼粼湖中心小岛庄园,雕花铁门熟门熟路地打开,车在中央喷泉绕了一个圈,一直到庄园的大理石阶梯,才停了下来。
  冯特助微笑,“杜老师,这边。”
  杜承魂游太虚地跟在冯天后头。
  等走进去,大厅高挑空阔,天花顶是圆拱形,欧式浮雕,中间是璀璨的水晶花枝吊灯,正对面就是一个气派华丽的梯形楼梯,灰绒地毯从楼梯上一直延伸到正门口他站着的地方,旁边好几个立柱,摆着杜承完全看不懂的雕塑花瓶等各种艺术摆件。
  四处扭头看了一圈,怎么说呢,杜承全程心情可以用六个点来形容:……
  极世是要找他翻拍公主小弟吗?
  但刚这么想,正厅忽然传来一道中年男声,“你就是杜承?”
  杜承一愣,下意识一看,顿时瞳孔地震,“阎、阎董?”
  阎盛下巴淡淡一点,“坐。”
  杜承,“……”
  杜承咽了咽口水,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等他坐下,阎董用似审视的目光上下扫了一眼,眉头都蹙了起来。
  不是,杜承心里一片冰凉,他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董事长都找上他了?
  刚这么想,他就忽然听阎董皱眉开口,“你和阎南修过夜的时候脸也这个样子?”
  杜承嘴巴纳闷地张了张:……过什么夜?
  “这……”茫然的想了两秒,杜承才意识到阎董说的大概是他荨麻疹的那天,“呃,应该是的。”
  “我当晚荨麻疹了,阎少帮我叫了医生。”杜承尴尬道,“这几天又感冒了,没好全。”
  “我知道。”阎董语气平静,“你们认识多久了?”
  杜承,“……?”
  不是,这是在说什么东东?
  杜承茫然,“不是,我和阎少就——”那天刚认识的啊?
  话说一半,肩膀忽然被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杜承腰上一软,话音顿时卡在喉咙里。
  而另一道磁性的声音帮他补了上去,“半年。”
  昨天说他白日做梦的太子爷黑眸直直地望着他,唇角挂着一丝堪称温柔的笑,“才过的纪念日。”
  杜承:“……???”
  杜承小脑萎缩了。
  他被震的大脑宕机,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人。
  太子爷却熟门熟路地揽着他的肩膀,大腿挨着大腿坐在他身边。
  另一个人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杜承回过神,刚磕巴地“我……”了一声,下一秒,手就被人握住。
  阎南修似安慰他道,“不用紧张,有我在。”这话说完,杜承就觉得手被狠狠一攥。
  下一秒,阎南修就微微一笑,温柔地望了过来。
  杜承,“……”
  杜承,“。”
  杜承嘴角抽了抽,安分地闭了嘴。
  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被阎盛全看在眼里。
  阎盛嗤笑一声,“我劝你少和我玩这些把戏。”他语气很是不满,“你以为随便找个男的敷衍我就可以不成家立业,就能不对极世负责?”
  “不是随便。”阎南修握住杜承的手,面色自然,“我对他是真心的。”
  “是吗。”阎盛冷笑,“那他叫什么。”
  阎南修,“……”
  杜承,“……”
  两个人同时沉默两秒,下一刻。
  “david。”阎南修微笑地看过来一眼,“他平时叫我ian。”
  杜·david·承小脑再次萎缩了。
  ……哥你在说啥呢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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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不想算了◎
  牛。
  杜承冷静下来,半是震惊半是佩服地望了回去,这人是真他妈能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