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云帆。”云帆无语又心酸，姥姥以前可疼他了。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留双份，因为他比他哥能吃。
  老太太总夸他，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好养活，现在认都不认他了。
  老太太摇头认不出来，转头不去看云帆。
  云妈拍拍自己的儿子：“算了，这几年更严重了。”
  云帆点头，嘴里微微泛着苦涩。有些被时间带走的东西，是无法恢复的。
  老太太又看向云述：“老大家的也来了。”
  “妈，这是云述，您大外孙子。”云妈苦笑。
  “那他是谁？”老太太指着路卓玉，有些疑惑。
  “他是老大家那口子。”云妈赶紧说道，每年都会过来看望几次，老太太一点都记不住。
  “怎么长得跟个男人似的。”老太太眯着眼看路卓玉，“长得也太硬气了。”
  “长得跟个男人似的”路卓玉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眼神半点波动都没有。
  “噗嗤”赵臻实在没忍住，老太太真棒，压制路卓玉妥妥的。
  老太太的目光又转了回来，拉着赵臻的手仔细摸了摸，把赵臻摸毛了。
  “姥姥……”他不应该笑，他不应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应该把自己隐藏起来！！！
  老太太起身扒拉开众人自己去里屋找东西，大家都能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您这是找什么呢？”云妈和大姨一起跟了进去。
  老太太没应声，过了一会儿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对金耳坠。
  “这个给你。”老太太把耳坠放到赵臻手上。
  黄金的小鱼，小巧精致，是老款式，很古朴的韵味。
  “谢谢姥姥。”赵臻挺喜欢，这估计是老人为数不多的珍藏。
  “戴上我看看。”老太太说道。
  赵臻捏着耳坠了手一颤，怎么戴，他没耳洞啊。
  “姥姥他戴不了。”云帆赶紧护着。
  “怎么戴不了，姑娘哪里有不戴首饰的？”老太太撇嘴，这炭头事真多。
  “妈，这孩子是男孩儿。”云妈还是说了出来，原本老太太没看出来，她打算不明说，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还是得说一句。
  “啥，男孩儿，啥时候怀的？”老太太马上来了精神，“几个月了？”
  众人：……
  驴唇不对马嘴，聊天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老太太还伸手去撩赵臻的衣服，想看看他的肚子。
  “哎呦，可算见到我的小孙孙了。”
  “姥姥别，他怕冷。”云帆赶紧阻止老人，她姥姥今天一顿输出，不是拍屁股就是撩衣服。好像马上就要原地扒了赵臻，云帆身上的冷汗就没下去过，不知道姥姥一会儿又要干什么。
  他怕赵臻生气，估计从出生赵臻就没这样被人连摸带拍过。
  “臻哥……”
  赵臻安抚地冲云帆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心。
  “对，不能着凉，不能着凉。”老太太“啪”又给了赵臻屁股一下，“这姑娘真争气。”
  云帆才发现，他的反应速度竟然跟不上老太太的转变速度，这兵是白当了，根本拦不住他姥姥的手。
  “老大你也努努力，别什么都赶不上你弟弟。”
  “哎哎哎，行，姥姥我努力。”云述哭笑不得的应着，他也想努力，问题是他和卓玉谁生的出来？
  他今年二十九，卓玉二十五，他俩目前都在拼事业，没想过要孩子，也许以后会想领养一个，或者两个。一男一女更好，不过应该是四十岁之后的事了。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是云妈和大姨掌勺。
  “哎，老二家的，我给你那对耳坠子呢？”老太太突然问起来。
  赵臻掏出来让老太太看：“在这呢。”
  他回去会妥善地保管起来，这是老太太给的见面礼
  “怎么不戴上？”
  得，问题又绕回来了。
  “我没耳洞。”
  “哦。”老太太起身又去了卧室，不知为何赵臻心里浮现出不太好的预感。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从屋里拿出一根针来，冲赵臻招手：“过来。”
  赵臻腿软，是他想的那样吗，老太太想干嘛，想直接给他扎耳洞吗？
  “姥姥，您干啥呀？”云帆警觉地问道。
  “没事，就疼一下，你妈当年就是这么扎的。”老太太还点了根蜡烛，把针烧了一下。
  赵臻头皮发麻：“姥姥，我回头去扎，今天就算了吧。”
  一定找个正规地方扎，话说，哪里能扎耳洞啊，回去找个姑娘咨询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我来就好，顺手的事。”老太太特别有激情，看赵臻不动，自己主动过去。
  “姥姥您别……”云帆把赵臻护在身后，这是要闹哪样？
  “你起来，外人不要掺和我家的事。”老太太扒拉云帆。
  “姥姥，我是你外孙子。”
  “啥也不好使，老太婆你都骗，不是个好东西。”老太太瞪云帆。
  “妈，今天过年，算了吧，回头我给他扎。”云妈赶紧拦着，不知道老太太怎么对赵臻这么感兴趣。
  “你不行，你手抖。”老太太摇头。
  “姥姥，我怕疼。”赵臻软着声音撒娇，属于逢人听见就能软了骨头那种，偏偏老太太不吃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