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他们原来——
  送了一抽屉吗?
  “嗯, 你记得看下日期。”时舒:“挑没过期的用。”
  徐欥:“……”
  -
  也不需要试很多次,试一次就够了。
  细致如他, 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刻,再弄错一次。
  长身俯下来,两个人都是很高挑的身形,长影在墙上抱缠着,交叠成墨色的重影。
  他的嘴唇非常柔软,吻一点儿一点儿落下来。
  细细碎碎的吻,吻得温柔却热烈。
  他的手指挑开她发尾的黑色发簪。
  发簪和她的眼镜整齐地摆放在床边柜上,清瘦薄削的手指与他的吻同步,沿着丰厚的长卷发,途经她的额角、颈侧的线条、长直的锁骨,轻轻往下研磨。
  他的指腹有轻薄的茧,所到之处,研磨得皮肤微痒,燎起一阵阵颤栗和瑟缩。
  他指骨匀称,每一根都很修长。
  长影在墙面上下降,他用了柔软的力道,一根根嵌入她的指缝里,直到指缝扣深。
  他的声音低而沉沦,带着神秘的吸附感,就像琥珀拾芥,他说:“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了,你要告诉我,我会停下来。”
  他的一切行动,进行得内敛又温柔。
  像他带给她的每一次体验一样。
  都是体验感非常好的。
  他不仅有着灵活的唇舌,灵活的手指。
  还有灵活的腰腹,灵活的臀部。
  他的嘴唇染着鲜艳的红色,津液湿湿亮亮,润着光泽,他的眼睛里清澈却缀满着爱人与爱欲。
  ……
  台风来临时,院中娇艳的花,会凌败。
  纤细的脖颈儿仰起,眼神渐渐迷离。
  他们在逐渐迷离的视线里,看见了人间早春的花开,落日在水影中摇曳轻晃,清晨的钟,暮色里的鼓,人与影在暮暮朝朝里,在墙影之上,沉沉浮浮,共赴着这一夜的四季分明。
  灯光将芦苇花丛裹挟得柔软紧致,湖面迎着斑斓细碎的云彩和光,他掀开层层迷雾,他在花穗中,轻声细语。
  “你不舒服吗?”
  “……”
  “要、我停下来吗?”
  “……”
  她说不出来话,眼睛忽眨一眨。
  会有花穗告诉他答案的。
  灯光就在人影中漂浮、闪烁。
  人影耸动。
  他们在山月中相遇、沉浮,搅散了窗外竹海深处的清沉与优雅。窄腰耸动,翘臀摆渡,晚风瑟起,他们在柔软的白云里颠簸,在深海里沉溺,揉碎了肆意的秘境,碎花终开满庭前。
  她感觉到了他的饱满与充盈,像精灵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扇动合拍的翅膀。
  他们沉醉其中。
  -
  隔日,一早。
  时舒遵循生物钟的规律,准时醒来。
  眼皮掀开,她发现脑袋下面还枕着条手臂,手臂的皮肤白皙,肌肉线条却不单薄,充满着年轻活力的力量感,手背均匀分布着青色血管,手指微微蜷着。
  她动一动身体,从身后侧抱着她熟睡的人,下意识地随着她身体摆动的幅度,收紧手臂肌肉的力量。
  时舒于是很快想起——
  与平日里不同了。
  昨晚快意尽乘。
  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柔软细腻的黑发抵着她的颈,将气息灌满她鼻间,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她同意了。
  所以……他就在她的床上睡了。
  和他睡的感觉还不错。
  时舒于是放轻动作,轻缓地转了个身。
  与他面对面。
  他眼睛闭着,手中抱着她的力道却又收紧了一次。
  他睡得很安稳,面容平静,呼吸均匀清浅。
  睫毛很长,嘴唇薄厚适中。
  他有品尝起来口感很好的,像樱桃一般的唇珠,鼻梁直翘,五官和他醒着的时候一样好看。
  柔软乖顺的头发,却保留着被她昨晚上揉得稀皱的痕迹。
  时舒欣赏了一会儿,徐欥在睡梦中安静的美颜。
  然后,放轻了起床的动作。
  去院子里游泳。
  不一会儿——
  她游过半圈,便听到身后,有另一道入水的声音。
  清脆动听。
  能够完美契合她节奏和节拍的,她的游泳搭档,来了。
  -
  两个人去公司上班。
  又恢复了平常的总裁与助理的相处模式。
  徐欥开车,时舒坐在后排座椅上。
  就好像昨晚,那些亲密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紧致的窄腰和有力的翘臀都没有在她的□□耸动过。
  只是——
  时舒抬起视线看向车内后视镜的方向时,发现他也在看她。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碰撞。
  时舒问:“在想什么?”
  他便乖乖地回答她,他脑中在想的事情:
  “我好像发现了治疗时时你失眠的方法。”他又补充一句:“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数据支撑。”
  时舒饶有兴味地问:“嗯,是什么?”
  徐欥委婉地提起:“昨晚时时你,没有服用安眠药,就睡着了。”
  时舒:“所以?”
  徐欥却抿着唇不说话了。
  但眼中带了点儿笑意。
  啊。时舒反应过来了。
  他的时间有点儿漫长,加之前面的那些热身活动,总之……她在他年轻力盛的时期里感觉到了眼皮有些酸涩,她就闭上了眼睛,大概……后来的清理,迷迷糊糊之中也是配合着他替她做的。
  “如果假设成立的话。”时舒面色平静地点头:“那就……你会比较辛苦。”
  徐欥:“我没觉得辛苦。”
  时舒仍点头:“嗯。”
  “那就多收集几晚数据,反复验证你的结论。”
  -
  开会之前。
  徐欥送进来时舒办公室一杯甘草金银花茶。
  金银花的味道有点儿明显,并不适口。
  时舒问他:“为什么今天喝这个?”
  徐欥沉默了一会儿说:
  “清咽利喉,治疗嗓子干痒。”
  时舒咽喉不痛、嗓子也不痒。
  但……毕竟是他的心意。
  时舒还是很爽快地喝完了。
  徐欥端走她的空杯子,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与褚秘书长在办公室门口碰见,礼貌微笑,微微颔首。
  却也没有多余的热络的话。
  褚琦回应过后,敲开总裁办公室:“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