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节 冲冠一怒为红颜(三)
  现代这个社会里,大家都在寻找一种轻松、浪漫、写意、丰足的爱情,那么爱情的责任由谁来承担,谁在乎呢?
  手中紧紧纂着女儿的头发,王士和流泪了,一直以来与岳效飞的智谋的对抗中,倚仗自己几十年的官场经验,他总是无往不利的。可是他没想到,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不可抗拒的力量不但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而且也让他感到了一层束缚,一层这几十年来让他不敢抗拒,不敢抵御的束缚。看着女儿的青丝他无语,只默默的点点头,只一瞬间他的身形显示出来,他真的老了。
  宇文绣月坐在去宫中的车上,一个人坐在车上,听着车轮在路上行走时发出的“咕咚咕咚”的声音,她沉澿在往日的回忆里,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第一次听到那首‘将军令’,那是一个多好的夜晚啊!……我是他的女人……他会来带我走的……岳郎啊!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思念你啊!啐!不准笑我……”
  隔着车窗上蒙住的轻纱,她悄悄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个红漆大门,上面装饰着小碗大小的铜钉,门口侍卫们在站班。
  “比我们老军营差远了……岳郎我……我可要进去了,你还不来么!……”宇文绣月再扫一眼宫门外熟悉的自由的天空,“别了!岳郎,别了!……”
  车终于停下了,想是再向里去是要走路去的。宇文绣月下得车来,瞅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行宫里,振作了一下精神,暗暗下了决心:“既然,非要让我入宫来,那也怨不得我,当我岳大哥的儿子当不了皇上么?”(宇文绣月把宫里的斗争想的过于简单,不过并非绝无可能)。
  老军营的乡亲们,聚集在广场中,听到了一个对他们来说不谛于晴天霹雳的消息。
  “乡亲们,自今日起,我岳效飞还有我的爱妻王婧雯不在是这老军营的人,以后和我们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写老军营的乡亲们无关。”
  听着岳效飞说的话,让老军营的人们愣了,他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杨平安也愣了,他从没想到岳效飞会抛下他们,岳效飞是在老军营的乡亲们最为苦难的时候来到的,可这……可这为什么好好的要走呢?居然还如此决绝?老的快成精的他知道里面有事的。遂不顾家人的阻拦,颤危危的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拉住站在桌子上的岳效飞的裤腿。
  “岳老板,你可先要说个清楚,你这么绝情的要走可是为个啥呀,你真要有个作难的事,你也就看看咱这老军营的人有没有个没良心的……。”见岳效飞没言语,他又猜道:“敢是咱这老军营有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说岳老板,你要走可以,可你得说个明白才行……”
  “老人家这……这……唉!当断不断必遭其乱,我给大家把实话说了吧。”岳效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军营这些人的殷殷回护之情,索性把这事说给大家听听。
  “徐烈钧出列,家在老军营的士兵出列……”
  士兵们按照岳效飞的口令很快站出来一些人,组成一个方阵,徐烈钧站在前面不说话,不过他自有他的打算,他后面站的士兵们却是毫不知情。
  “我想说的是,老军营就像我的家一样,这里的乡亲把我当儿子一样看着、护着,这我懂,我明白,即便是她们两个,大家是怎么对她们的我都记在心里呢!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真的是没有办法啊,你们大家都知道婧雯、绣月是我没过门的妻子,你们大家都知道绣月,她是个很好的女子,也是我衷心喜欢和喜欢我的女子,原本我想带了她二人和大家好好过日子,我们大家一起做工,给我们自己做个像样的生活出来,可是……这个……这个现在看来是不行了。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老军营的人不明白了,岳效飞刚来的时候这老军营像个什么样子啊!现在多好,可这好好的为何却要走呢,他走了这老军营的人可到哪里去找这样的日子去啊!以前,没过过好日子时候老军营的人以为人这辈子就是来世间受苦的,忍着、受着那就算了,可现在日子多好啊,这一转眼咋就又要没了呢?他们疑惑心里也或多或少带些怨气。
  “因为,她被人抓了去,而我必需要去——要去把她救回来。”
  那边军队里大半山贼出身的人已吆喝开了。
  “他妈的,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
  “长官说吧!咱现在就去把他铲平了”
  “弟兄们,抄家伙准备砍人”
  属于老军营、延平的那些士兵说到底训练时间比较长,对于纪律的遵守程度比之山贼出身的他们好了许多。不说归不说,可不代表心里没有所想。
  这个时候的老军营后气氛已然是沉闷至极,一边是不愿告别好不容易才来的好日子的老军营的乡亲,一边是不愿多说,一心只想去救自己妻子的岳效飞。
  曾后坐在自己的寝宫里弹琴,她没有让今个被接进宫里来的宇文绣月前来拜见,她有点担心,“这个女子进了宫里来,为皇上宠幸只是迟早的事罢了,我却不能让她有个峙宠生娇的心,先把她晾晾也好。只是皇上好似对那个老军营的岳老板还有些兴趣,还要着力安抚才行,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陈荣老觉的要出事,今早上眼皮是跳个没停,他坐在一辆“满街跑”上,带着几个手下直奔老军营去了。
  这时的朱聿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由施琅手下的一千多不到两千的铁甲骑兵护送下回到了延平,心里一半是郁闷,一半是喜悦,郁闷的是此次去汀州寻视城防的事泡汤了,那里出现的清军也让他耽足了心,这汀州一失,延平独木何以撑天,岂不是离亡国就不远了么?喜是的那鞑子的马队看来对变老军营的战车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光只有挨打的份,这个岳老板不知是哪里人,居然有如此本事,回头倒要好好重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