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班(上)
  以前在老别墅的时候,周日有芭蕾舞的私人教练。后来搬出来后,她让哥哥辞退了芭蕾舞的老师。私教打电话问她,是不是教的不好。毕竟这份工作薪资优越。她礼貌得向她致歉,支支吾吾说是学习压力过大。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舞蹈室里那些优美的、充满柔韧的动作,在床上被各种姿势被贯穿的时候,是有多么的不堪。
  她摸完药膏,用沐浴露清洗了几遍手,直到那股药味彻底消失。衣柜里清一色的都是裙子,有些还未撕掉吊牌,少得可怜的几件短裤,也大抵是遮住屁股。她嫌恶得把那些衣服往里一推,要么半漏酥胸,要么连臀部都遮不住,全都是为了满足那个少年的恶趣味而特意,私人订制的。
  夏之润还没去留学的时候,她的衣柜里都是“学生”衣服,哥哥不允许她穿得露骨。说她还未成年,衣服都是由他向管事亲自过目挑选的,都是些简简单单的设计。但哥哥走后,夏之哲就让人把她所有的东西清了个空。
  她身量一米六八,不算高但胜在腿型修长。那些裙子,大部分都是很短直能遮住臀部,每每出去的时候,她都能感到别人“异样”的打量。她随意得瞥了瞥,然后才挑挑拣拣的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一字肩裙,看起来不会显得怪异。
  “I  will  drop  and  speak  a  ……”手机铃声响起,她随手一捞。
  “留苏,在嘛?你有空吗?”对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嘛轻凝?”她听着她焦急的声音。
  “我我下午有点事,你可以帮我去代下班吗?”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听闻像感冒般。“你怎么了吗。有的有的。”她赶忙回答,少女身边有些嘈杂,杂音不断。
  轻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没事,留苏,我告诉你地址。你帮我代一早上就好。”她让留苏拿笔记下地址。“谢谢留苏。谢谢!我下星期一请你吃饭。”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她挂断电话,夏留苏看着那张纸,她知道轻凝的家境不是很好,虽然刚认识,但同样的气质让两人如相见如故的朋友。虽然如此,轻凝不想说太多,她也不会问什么。
  别墅里没什么佣人,周末的时候都会放假,这是夏之哲吩咐的。仅有一厨师,一管家和一司机。她走出去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她喝了点牛奶,看了下钟表,还有一个钟头。满桌子的西式早餐,她有些乏味得扫了一眼。
  “小小姐。老爷昨日打电话过来,让你下周周六过去一趟。”管家上前道。她听闻惊讶得道:“爷爷吗?”
  管事点了点头,说是的。“昨日你未在,我接了电话。他让你周六过去一趟。”
  夏留苏低垂下眸子,她想到老人那傲慢的高高在上的样子,握了握刀叉。
  管事目光轻佻得看了看眼女子柔美的脸,想到昨日下午不知羞耻的呻吟声。
  连门都没有关,心想平日里那举止端正的淑女样,在床上竟是如此放浪。眼涟漪楚楚动人的模样哭饶着男孩不要,下身那狭小的洞口却紧紧吸附少年的硕大。说是兄妹,哪对兄妹这样不知羞耻?
  虽心里暗唾少女不要脸,但面上仍不动声色。毕竟,这份工作的薪资待遇可是万里挑一,千里难求。  不过是看钱办事。
  夏留苏抿紧嘴唇,丝毫察觉不到上头站着的人鄙夷的目光。过了半晌,她闷闷道:“好的。你跟爷爷说下吧。”女管事道了一声:“好的小姐。”
  她没再继续吃,放下刀叉。拿起一旁的餐纸擦了擦嘴。
  “小姐要出去是吗?”女管事一丝不苟的妆容上带着一丝笑意问。她点了点头,未言语。拿起放在一旁的薄外套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背后的女管事低声唾骂:“高高在上!的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有这年龄也未必比你差!”长得再貌美又怎么样,在床上还不是照样被男人狠命抽插?心里歹毒得想,仿佛不知道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四十的单身老处女?
  她照着地址念给司机,从后视镜看过去,少女精湛的五官未施粉黛依旧美得清纯甜美。司机是个五十岁的大叔,乐呵呵得笑道:小姑娘莫不是哪个明星。夏留苏腼腆得笑了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从小到大,听闻赞美的话便胜却无数,但很少有人真正看到她的努力用功,好似在美貌面前,那些才华都统统透明可视而不见。
  她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家酒店。外表富丽堂皇,装饰高档。想到电话里轻凝所说的,她微微蹙紧眉头。门外站着一对身材高挑的,颜值甜美的女招待员。
  “欢迎光临荟聚酒吧!”
  她攥紧手里的包,面色有些不自然。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炫丽的灯光,亮白的灯照射在她脸上,映入眼帘的是前台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室内装饰低调尽显奢华,没有昨日的纸乱金迷,她轻轻缓了口气。
  “你好,我找唐经理。”她走了过去。柜台的人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轻凝的班是吗?你等下我打电话给经理。”眼前的少女穿着一件黑色的一字肩裙,黑色长发。气质出尘。
  柜台的人倒了一杯茶给留苏。她在交谈中才发现,原来这是茶厅和酒厅的结合会所,而且这里一般没有给人唱歌跳舞,是专门供应贵客谈生意的地方,一般都要提前预约。难怪刚刚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什么客人,
  唐经理到来时,留苏手中的茶几乎见底。
  平日里轻凝主要负责vip重点贵宾。除了业务能力,长相也是接待客人的等级划分。她本也没抱多大期待,没想到留苏竟倒如此标志。
  “今天刚好有一个大单。你跟我来。”她让留苏跟她走。
  “你的工作就是负责冲茶倒水就可以了。顾客若不需要你,那你这一天也不需要干什么了。大概都是谈一个多钟头就可以了。根据金额抽取百分之一的提成,可以吗?”她拿出抽屉里干净整洁的一套旗袍。
  夏留苏点点头,更衣室刚好在旁边,她走了进去。刚才路上遇到来来往往,十几个打扮精致的女招待员,路过她身边时都投过来异样的眼神。她只能一路低垂着眸子。
  旗袍到膝盖,不会太短,恰到好处的露骨。全身镜里,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身前扣子处镂空,黑色的刺绣纱笼罩,一抹白皙若隐若现。身下修长的腿踩着高跟,浑圆的臀部,她有些别扭得看着自己镜中一颦一动的自己。
  出来的时候,更衣室里的人赤裸裸的目光在她身上打探。
  “年轻就是资本啊!”对面的柜子处传来一声悠悠叹息,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个女招待员的笑着说:“你才24岁。不也正年轻?”年轻女子转过身靠在柜子处,双手托着自己的胸“你看看都都塌下来了?”
  留苏闻见面上一红,心道这女子真是大胆。
  站在一旁的女子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至少屁股还没塌,被男的那东西多滋润几遍保管你返老还童。”说完两人嬉笑在一起。
  唐经理叹了叹气,“你别搭理她们,我们这是正常营业会所。不违法的。”少女脸登的红如蒸熟的虾。旁边两人连声嬉笑,她好奇得盯着她们。
  两女子都穿着同样的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妆容显得异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