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陈文柠见她迟疑,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到了刘鎏身前,哀求地说道:“大姐姐,我可以保护你的,我打小跟着村子里的猎户学了些拳脚功夫,可以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呢。”
  刘鎏听她交待了自己一身武艺的来源,虽然不尽信,倒是稍微放心了些。
  “行吧,你愿意留在这里,我自然也高兴,你愿意给我当护卫,我就每月付你薪资,等哪天你想走,我也不强留,可好?”
  陈文柠立即破涕为笑,站起身来,笑着朝刘鎏道谢:“谢谢大姐姐!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刘鎏点点头,又问:“你娘亲的丧葬事宜,叫陈扬去帮着你办了吧,总要入土为安才好。”
  陈扬立即答道:“今早已经把人葬了。”
  刘鎏一怔,转身吩咐红袖:“把文柠丫头待下去梳洗一番,换身衣裳,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了,你先带着。”
  红袖点点头,伸手拉过陈文柠,转身下去了。
  刘鎏留在前厅,转身看陈扬:“陈氏的尸体埋在哪里了?”
  “城外西郊的坟场里。”
  刘鎏沉思了片刻,一咬牙:“你去叫人悄悄把尸体挖出来,找个擅长验毒的护卫,查验一下陈氏有没有中毒!”
  陈扬被许劭留在王府里,就是要帮刘鎏办事的,听她吩咐,下意识地点头答应了,完了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啊?挖坟?”
  刘鎏肯定地点头:“是!这件事这要你知道就行了!不可宣扬出去!”
  “世子妃,您是怀疑那陈氏……中毒了?”
  刘鎏没有回答,神色沉凝。
  陈文柠如果是被人故意安插到她身边的,为了摆脱陈氏,少不得会想法子弄死陈氏,她也但愿自己的怀疑是错的。
  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陈扬带着府中善于用毒识毒的护卫回来了,脸色凝重地来回话。
  刘鎏正带着陈文柠和红袖在王府里四处乱逛,见陈扬过来,立时知道验尸有结果了。
  打发了红袖和陈文柠,刘鎏带着陈扬和那护卫在厅里说话。
  “世子妃,卑职带着人去查验了,那陈氏的尸身,没有中毒。”
  刘鎏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在陈氏的后腿处,发现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在穴道上!致使全身麻痹……”
  第二卷 088 闹
  刘鎏一口刚松下去的气又吊了起来,有些惊讶地看陈扬:“那银针呢?”
  陈扬朝那验毒的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呈上来,刘鎏打开看了一眼,竟是个普通的绣花针,毫无特殊的标记。
  她叹了口气,将绣花针收了,吩咐陈扬二人:“这件事,只我们三人知道就好,不要宣扬出去了。”
  陈扬一早已经得了一回吩咐,也知道那陈文柠如今在府里伺候,虽然不明白刘鎏会做什么,但是她吩咐了不让说,他们自然就不会说出去。
  “喏。”
  刘鎏得了信,心里惊疑不定,回了安陵殿再看到陈文柠,心中难免就有些惴惴不安。
  陈文柠却是很亲近地上前来,高高兴兴地捧了一大捧荷花给她看:“大姐姐……世子妃,我刚才在荷塘里采的,好不好看?”
  刘鎏看了一眼那捧红艳艳的荷花,勉强笑了笑:“好看,养起来吧。”
  陈文柠欢欢喜喜地去插话,刘鎏在一边看着,这丫头行走之间,双腿沉稳有力,呼吸也绵长,看来武功的确是不低的。
  这日刚过晌午,她在府里看着方夫人和万夫人一起理事,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女人明争暗斗,心里正啧啧感叹的时候,宫里忽然有小太监来传话。
  “世子妃,昭仪娘娘召见。”
  刘鎏因为早得了嘱托,好多天没跟贺域晴往来了,一见这传信的小太监,忍不住心里突突直跳,叫红袖递上赏银,才低声问道:“娘娘那里可是有什么急事?”
  小太监笑眯眯地答:“倒是没什么急事,只是娘娘宫里新得了一筐岭南的荔枝,想着叫世子妃去分食了。世子妃可不要辜负了娘娘的心意!”
  刘鎏心下稍安,打发了小太监先行,她回安陵殿草草收拾了形容,就驾车直奔皇宫。
  夏季炎热,刘鎏一般能不出门就懒得出门,这一点,贺域晴也是知道的。她在宫里左等右等,大半个时辰之后,才把刘鎏给等了来,一进门,就立即招呼着宫女给刘鎏打扇子,端了满满一盆冰过来放在刘鎏身边。
  “知道你怕热,往常没事也不叫你过来,今天是融美人赏了些荔枝,若是叫人给你送去,量太少了惹人笑话,索性将你叫进来了!”
  贺域晴如今穿着赵国皇宫的宫装,虽然肌肤仍旧是小麦色,看上去倒有些娴雅的风度了,带着刘鎏在殿内坐下。
  宫女将冰镇着的荔枝端上来,两人慢悠悠地亲自动手扒皮开吃。
  刘鎏却不信只是来吃荔枝,打发了身边的宫人,才低声问:“说吧,叫我进宫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贺域晴嘻嘻一笑,听她这么问,也不奇怪,起身拿了一张薄薄的卷轴,递给刘鎏:“你看,这可是我刚从宫里得来的好东西,想着给你呢。”
  刘鎏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写满一年日期的表格,十二个月的日子都在上面,有的日期用特殊的水彩笔勾勒出来,每个月都有对应的日子。
  “这是……?”刘鎏惊疑不定,这卷轴看着莫名的熟悉啊。
  贺域晴献宝似的凑过来,笑眯眯地指着上面的日子:“你看看,这些是每个月的月信之时,每个人当然不一样!我听说啊,照着上面这个算法,在每个月的月信前后十天左右,与夫君同房,保准能好孕连连,子嗣绵延呢!”
  刘鎏嘴角狠狠一抽:“啥?”
  什么鬼?
  每个月的月信前后,不正巧是安=全=期吗?这个日子里和丈夫同房,哪里还有子嗣?这是要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这张卷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刘鎏脸色都止不住地变了,抓着贺域晴的手,急道,“宫里还有什么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