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嗯。”夏晴天点点头,她身体生病了脑子却没有病,看苏清雅的神情……她该不会喜欢上叶以深了吧。
  吃了晚上,两人睡在床上,隔着一个走廊聊天。
  “清雅,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别瞒我。”夏晴天决定问个清楚。
  苏清雅的眼皮跳了两下,“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的。”
  “你上次说和叶以深只是朋友,那现在呢?”
  苏清雅两只手揪在一起,翻了个身仰面朝天,沉默良久才说,“晴天,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夏晴天叹口气说,“说实话,我现在对叶以深没有一点感情,如果有,那也是深深的恨意。”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苏清雅脱口而出。
  “你以为是我不想离婚吗?”夏晴天苦笑,“起初我是为了夏家不能离,现在……就算我想离婚,也要看叶以深的意思。”
  苏清雅愣住,是啊,如果叶以深不想离婚,那夏晴天根本离不掉。
  “我想不通,既然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为什么他不和你离婚呢?”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要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干什么。”夏晴天很无奈,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摧残她,那叶以深未免太变态了。
  不过这样也好,给她去书房留下了时间。
  见苏清雅沉默着不说话,夏晴天又提起刚开始的话题,“清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早就对叶以深死心了,如果你喜欢上他,我不会怪你的,只是要提醒你,叶以深的本性非常的残暴,你从我的事情上应该能看的出来,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苏清雅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也没有想到她对叶以深是如此态度,如此,那只要自己牢牢绑住叶以深,让他彻底厌恶了夏晴天,那自己就成功了。
  想了想,苏清雅说,“晴天,谢谢你善意的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么说,你真的喜欢上叶以深了?”夏晴天从她的话中听出这个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苏清雅默了几秒钟说,“我们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忙于打工赚钱,身边很少有追求者。突然叶以深对我这么好,他的条件又这么好,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王子降临,说不动心是假的,可他是你的丈夫,我不能做那种事情,所以……”
  “我理解你的心情,清雅,我不怪你,真的。”夏晴天真诚的说。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吗?”苏清雅突然问。
  夏晴天愣住,掩饰的笑笑,“没有,你那么了解我,如果有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白帝的事情,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在叶家只有她见过他,纵使自己说了,清雅也会觉得自己是在编造谎言。
  “也对。”
  两个人把话都说开了,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只是夏晴天不知道的是,苏清雅正在考虑着要让叶以深如何更加彻底的放弃夏晴天,还有,她要尽快解决自己的身份问题,这样才能万无一失,让这个秘密永远沉睡。
  之后医院的两天,叶以深再未露过一面,哪怕是出院,也是方毅来接。
  夏晴天猜不懂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也不想去猜。
  再次回到叶家,夏晴天恍若隔世,王管家很高兴,“少夫人,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多谢王叔送来的饭,身体好了很多。”夏晴天客气的说。
  在这个家,除了苏清雅,对她最好的就是王叔了。
  “这都是应该的,你快点上楼休息,午饭还得一会儿。”
  夏晴天在医院睡得腰都快软了,实在不想再躺着,于是说,“医生说要多活动,伤口长的快,今天天气好,我去花园转转。”
  “那也好,您慢点,别摔倒了。”
  “王叔,我有不是小孩子了。”夏晴天笑着说了句,慢步走向花园。
  好几日不在,也不知能不能碰到他。
  正这么想着,夏晴天远远就看见花丛里站在一个挺拔的身影,穿着暗灰色的大衣,低头不知在干什么。
  夏晴天心中一喜,加快脚步走过去,那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她,眼中带了抹温柔。
  “你出院了,身体怎么样?”白帝迎上来,将她抱在怀中。
  夏晴天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呼吸间都是他身上阳光的味道,整个人也温暖起来,“我没事,你别担心。”
  白帝轻柔的扶着她的长发,“我怎么会不担心?那天我听说你落水,急得差点跑出去找你,是夜帝拉着我不让我去,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命硬,小时候死不了,现在更加死不了。”夏晴天开玩笑的说。
  “傻瓜,说什么死不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才对。”白帝松开她,用手指勾勒着她脸庞的轮廓,心疼的说,“瘦了好多。”
  “我多吃点,会胖回来的。”夏晴天像个孩子般笑嘻嘻的说。
  “嗯,要快点胖回来,你脸圆一点更好看。”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夏晴天低头去看,素描纸上是用各色花瓣勾出的人影,约摸看出来是个少女。
  白帝浅笑道,“我闲来无事,想用花画出你的样子,正好你来了,去坐到那边。”
  “用花也能作画?”夏晴天惊讶之极。
  “试一试嘛。画好了,你拿回去风干。”
  夏晴天坐在对面长椅上,还爱美的捋了捋头发。
  秋日的阳光正好,有轻风吹过,空气中全是花的香味。夏晴天望着面容俊朗的男子,一颗破碎的心渐渐复苏。
  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是夏晴天从不会把他和叶以深看错,因为他永远是这么温柔,而叶以深眼中永远只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