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71节
  莫不是温姑娘想银子想魔障了?
  三公子哪来的黄金万金?
  他身上连恐怕连一文钱都没有。
  “好。”
  温酒喜滋滋的打开木盒子,一看就傻眼了,“女……女诫?”
  怎么又是这玩意?
  三公子怎么会对这种书格外青睐?
  她愣了片刻,然后把书拿出来抖了抖,确认里头没有夹着银票,也没有什么别的玄机,不由得心情复杂的看着谢玹,“三哥,你这是……”
  谢玹面色极淡的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中还有颜如玉呢!”温酒一想到这人用一本破女诫骗她说是黄金万两就恼火,脱口而出道:“你看哪个达官贵人是抱着书睡觉的?还不是个个三妻四妾,温香软玉的抱着?”
  谢玹不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四周风声寒凉,吹得温酒的清醒过来,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说:“这破女诫到底谁写的,等我有银子了,烧她全家!”
  闲着没事整天背什么三从四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谢玹冷声道:“温酒!”
  “算了算了。”温酒吹着冷风缓了缓,语重心张道:“三哥,你可千万别这样诓别的姑娘,千万记住,不能这样!”
  这得把人家姑娘气成什么样?
  遇上脾气差点的,任你容颜倾城,也要拿刀砍你。
  谢玹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不提昨日那事,你们都当没事人一样,是吧?”
  谢珩起身,不紧不慢道:“明日寅时,都给我到庭前领罚!”
  第102章 专心点
  温酒做了一宿的梦,梦里十八般家法加身,谢珩手里的鞭子耍的虎虎生风,沉着问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温酒还没回上一句话,就给闷醒了。
  昨晚上两个侍女怕她着凉,搬出两床厚厚的被子往上叠,硬生生把她悟出来一身汗。
  外头天还没亮,六角冰霜花满天飞扬,屋檐庭院里皆是一片茫茫雪色。
  温酒换了衣物打开门,问守在外头打瞌睡的两个婢女,“现在是什么时辰?”
  金儿揉了揉眼睛,“快寅时了吧。”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温酒匆匆忙忙往外走,连伞都来不及拿,小跑着出了院子。
  金儿和雨露撑着伞在后面追着,“少夫人您慢些……”
  “这天都还没亮,您这是急着做什么去?”
  “你们别跟来!”
  温酒头也不回的说了这么一句。
  两个侍女在她身后几步的地方站定,仰头望天,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声嘀咕:“这天上又没掉银子……”
  跑这么快就算了,居然还不让人跟着。
  温酒冒着风雪到了庭前,天色微微亮,四周寂静悄然。
  屋檐下的灯盏火光微弱,梅花树冰霜落满枝头,些许红梅凌寒绽放。
  而那玄衣如墨的少年抱剑站在茫茫飞雪中,恰恰黑白分明,,远远看去,堪称遗世而独立。
  温酒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看见少年闭目,飞雪落在眉眼间,长睫落了一层的雪色。
  她刚要开口喊长兄,谢珩忽的一抬手,剑鞘微挑,游离于温酒双臂之间,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还不等她反应。
  少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拔剑出鞘,温酒被他带着步伐飞跃,一剑银光扫飞雪,衣袖裙摆飞扬着交叠在一起。
  她几乎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感觉到少年掌心温热,剑招起落之间,他呼出的热气徐徐扑簌在她耳边。
  剑很重。
  谢珩随手挽了个剑花,温酒便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一颗心悬在半空,也不敢喊累,强撑着跟上少年的步伐。
  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的汗。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脚软的站不住,手臂也跟灌了铅一般沉重,实在是抬不起来,温酒低低喊了声:“长兄。”
  就算是领罚,也不能让她一个弱女子跟着他练剑吧?
  这不是明摆着要人命么?
  “专心点!”
  谢珩开口,却只说了三个字。
  温酒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了雪地里,少年伸手扶了一把,她一不留神就整个人撞到了少年怀里。
  落雪声与风流色撞了满怀。
  温酒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艳少年,一时间竟有些迷了眼,恍惚间,长剑脱手而出,嵌入积雪里。
  “长兄!”
  不远处的少年开口打断了这一地的微妙气氛。
  温酒和谢珩同时回头看去。
  她慌忙往后退了两步,莫名的有了几分心虚“那个……长兄没事吧?”
  不等谢珩开口。
  温酒又补了一句,“我头好像挺硬的……”
  “是挺硬。”
  少年抬手揉了揉心口,不由得皱眉,“你是不是就等着撞我来着?”
  这话说的。
  温酒想要解释都无从说起。
  转眼间。
  一身蓝色长衫的谢玹便到了眼前,“寅时刚至,长兄让我们来做什么?”
  “你去那边等着。”
  谢珩看了不远处的八角亭一眼,抬手将长剑从雪地里拔了出来,收回剑鞘中。
  谢玹看了两人一眼,随即转身去了亭中。
  温酒站着没动,神色越发的微妙。
  敢情这罚的还不一样?
  谢珩挑眉看她“少夫人还在这杵着,是等我叫人把你抬过去?”
  “不必麻烦了。”
  温酒快步走到了八角亭,拂了拂肩头的雪花。
  方才出了一身的汗,倒不觉得冷,可三公子一来,她便觉得有些寒气浓重了。
  明明她方才什么也没做。
  可被这少年一看,便无端的有些心虚。
  温酒道了声:“三哥早。”
  “来领罚,还说什么早不早!”
  谢玹难得回应她一声,心情却显然不太好。
  温酒想着,这少年是为了护她,才惹来那么大的麻烦,如今身上还带着伤,还得在天没亮的时候就起来受罚。
  也是受累的紧。
  她当下就说了句,“那长兄要罚你什么,我都代了成不成?”
  谢玹别开眼,不看她。
  也就两句话的功夫,谢珩不紧不慢的到了亭中,看了温酒一眼,“边上站着!”
  她悻悻然站到了一旁,刚站定,少年手中的剑便抛了过来。
  温酒连忙双手接着,这剑重的她险些喘不过气来,腿部也弯了弯。
  “再往下些。”
  谢珩在石桌旁坐下,“先这般,练个一个时辰。”
  温酒闻言,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长兄?”
  这又是闹哪样?
  这把剑重成这样,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盏茶的时间,都能把她压垮。
  “少夫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敢砸玉玺,这脾气也算是万里挑一,百年难遇。为兄和三弟总有不在府里的时候,难保你会遇上什么仇家。”
  谢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道:“为兄思来想去,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有武艺傍身更靠谱。”
  “所以?”
  温酒勉强维持着蹲马步的姿势,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清清冷冷的少年一直闷声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