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72节
  谢珩道:“从今日起,你寅时便开始练武。”
  竟是半点也不容商量。
  温酒有些傻眼。
  她是很敬佩那些能够飞檐走壁,一剑在手,横行十四州的侠客没错。
  可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也没想过自己要刻苦的习武练功啊!
  把心思都放在这种事上面了,还怎么赚银子?
  温酒忍不住开口道:“长兄……我知错了。”
  事情到这种份上,好像除了认错,也只能认错了。
  “哦。”谢珩饮尽杯中酒,呵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我们少夫人哪儿错了?”
  温酒:“……”
  她顿了顿,硬着头皮开口道:“我不该不听两位兄长的话,擅自进宫……”
  八辈子的伏低做小都用在这时候了!
  谢珩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拢着,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石桌,“你倒是说说看,为兄到底为什么罚你?”
  第103章现世报也来得太快了
  温酒一时说不出话来,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谢玹。
  猜来猜去这种事,还是三哥比较擅长。
  偏偏三公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不吭声。
  谢珩皱眉道:“风风雨雨都要你一个姑娘家去担着,还要我这做长兄的干什么?”
  少年忽的这般严肃,温酒猛地噎住。
  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冲在最前头。
  无论何时,都要靠自己。
  可这少年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还有你!”
  谢珩拿起桌上那本书,甩到谢玹面前,“抄一百遍,少一个字,跟她一块在那蹲着!”
  主心骨都不在府里,三公子就敢把当朝皇子打成那个鬼样子。
  也怪不得吴昭仪疯了一般乱咬人。
  只庆幸吴成峰也是个没脑子,以为一百轻骑就能踏平将军府。
  呵。
  府里这几个自从来了帝京城,越发轻狂的没了样子,还不知道他下次不在,这两人会闹出什么状况。
  “长兄……”
  “长兄?”
  温酒和谢玹刚好同时开口,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难得的,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十分无可奈何的神色。
  谢珩在此刻,完全不为所动:“怎么着?三公子还想带伤受体罚?”
  “长兄说什么便是什么。”
  三公子只说了这么一句,伸手拿了那本书,眸色微顿了一下。
  温酒瞥了一眼。
  长兄居然弄了一本《道德经》给他,这要是真的抄上一百遍,三公子以后要是一个想不开,岂不是又要信道去了?
  温酒连忙道:“长兄,你还是给三哥换一本吧。”
  “换女诫?”
  谢珩不咸不淡的问道。
  素衣蓝裳的少年抬眸瞥了一眼过来,张开石桌上早就备好的宣纸,提笔沾墨,竟就这样安安分分的开始抄道德经。
  温酒:“……”
  当她什么都没说就好。
  这剑是真他娘的重啊!
  到底是谁铸出来的?用料这么实诚,倒不怕亏本!
  “腰挺直!”谢珩捏了一片落叶,打在她腰间,半点不似平时那般眉眼带笑。
  凶得很。
  显然是个严师。
  好在小厮和侍女们都没往这边凑,温酒咬了咬牙,不就是一个时辰么?不就是废双手废双腿么?
  要命了。
  这长兄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她强撑了许久,那边的谢玹已经抄了几张宣纸压在边上。
  谢珩坐在那一处,饮酒自得,时不时提醒她一声,“稳住。”
  温酒差点直接坐到地上去,她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处境,“长兄,人家都说练武习字这种事都得从小学起,你看我现在才开始入门是不是太晚了些?”
  少年嗓音清越,“是挺晚的。”
  “是这样没错,要不,我也同三哥一样抄道德经?”
  温酒同他打商量。
  抄书虽然累,但是怎么都比这样受罪强啊!
  “每日练完这一个时辰再抄,为兄不拦着你。”
  谢珩半倚在石桌上,姿态随意。
  温酒扯了扯嘴角,“我现在练还来得及么?能同长兄一般武功超群?或者一人一剑打他们几十个?”
  这少年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这点滴不让的架势,分明是极难得的人才。
  谢珩道:“不能。”
  温酒想扔剑:那她还练个鬼!
  少年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般,“练了之后至少能跑得快些,你若肯下些苦功夫,还能学些皮毛唬人。”
  温酒:“……长兄,我真的忙。”
  别耽误她出去赚银子成不成?
  谢珩凝眸看她,作势便要起身。
  两步开外的温姑娘连忙道:“再忙,也要以长兄为先!”
  一直静心抄道德经的谢玹嗤笑了一声,她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同样是被罚的。
  三公子抄道德经比她蹲马步也好不到哪里去。
  受罚人何必嗤笑受罚人?
  “一个时辰快到了。”
  谢珩饮着酒,天色渐渐亮了。
  一地的积雪纯白,只有八角亭中火光跳跃。
  温酒一头的汗,还在强撑着。
  三公子落笔比一开始的时候要稍慢了些,风声呼啸而过,又是一天晨光降临。
  谢珩起身,提起压了温酒许久的长剑,才走出两步,不远处小厮跑了过来,“将军!外头来了一帮……一帮光头,说是来给将军那什么……”
  小厮有些结巴,挠了挠头,“这人已经到了,可要让他们进来?”
  “没一个字是人话!”
  谢珩笑骂道,挥了挥手,“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进来。”
  小厮应声去了。
  温酒扶着亭柱站直了,脚软的不行,手臂也不像自己的,靠了好一会儿,愣是动弹不得。
  要不怎么说不能人人都身怀武功呢?
  像她这般的人,就只能坐拥万贯家财,用银子砸高手来做护卫。
  不多时,去而复返的小厮带着一帮光头朝八角亭这边走来,满地的积雪,那七人行来的时候,温酒觉得眼前的雪色都变得有些晃眼。
  当先那人,不过二十五六年纪,一身雪白的袈裟,周身气度温和,分明是眉眼如画之人,却让人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心。
  温酒微微有些愣神。
  谢珩回头,低声同她道:“阿酒,你去把这些人都打发了。”
  说完,他转身便朝另一边走。
  温酒还没来得及应声。
  身着白色袈裟的僧人转眼便到了眼前,行了个佛家礼,“贫僧应无求,受今上所托,特来为谢将军讲经。”
  佛珠在他手里轻轻转动着,好似周身漫漫飞雪都跟着慢了下来。
  温酒忍不住回头看谢珩,这现世报也来得太快了些,三公子给她送了女诫,第二天就被谢珩大清早的叫起来抄道德经。
  这抄了还没多久,给谢将军念佛经的就来了……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